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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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不畏懼岑淵的威脅,“好兒子,你當(dāng)真要對我這個父親動手?” 房間內(nèi)只有余墨青一人的聲音,岑淵不會說話,余墨青眼前的筆尖,也確實未再前進(jìn)一步。 可就在他感覺到岑淵的手有松開的趨勢之時,對方忽然笑了一聲,更加用力掐緊了他的脖子。 “岑淵!” 余墨青從來沒想過,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力氣竟會這么大,而眼前的筆尖,已經(jīng)戳到了他的下眼瞼。 就在余墨青拼死掙扎,覺得岑淵當(dāng)真想要掐死他的時候,對方忽然松開了手。 聞聲而來的管家,急急沖進(jìn)了門,看到的就是兩人父慈子孝的場景。 岑淵學(xué)著余墨青的優(yōu)雅,將鋼筆遞到他手上,幫他握緊,看著余墨青的眼睛,又沖他笑了笑,后抽出了他的錢包,從里面拿了兩百塊后,瀟灑離去。 余墨青:“……” 余墨青低著頭,冷靜了好一陣子后,“去查查,我不在的時候,岑淵都在干什么。” 岑淵絲毫未思考,他的舉動給余墨青帶來了多大的沖擊。 直到看到門口站著的溫思煦,看到他向自己投來的充滿擔(dān)憂的眼神,他走過去,拉起了溫思煦的手。 這不是他第一次反抗余墨青,但卻是最開心的一次。 溫思煦牽著岑淵的手,走過了長廊,望著頭頂耀眼的琉璃燈,他無比深刻的意識到,要想岑淵擁有快樂的人生,那么他必須帶著岑淵離開這里,光明正大的離開。 “小淵?!?/br> 溫思煦說,“很抱歉,我沒有余墨青厲害?!?/br> 他說好了要帶岑淵離開,要讓他快樂,幸福,可此刻,溫思煦卻十分自責(zé),覺得自己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可他不知道,在岑淵眼里,他就是最好的。 回到房間后,溫思煦覺得自己很挫敗,這種挫敗,仿佛讓他回到了當(dāng)年籍籍無名時,被人掐著脖子,要求他出賣.身體的場景。 溫思煦不愿意,他的拒絕,換來的就是金主將玻璃杯重重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后被封殺了足足半年。 那個時候的他,同樣什么都沒有,對一切無能為力。 進(jìn)門后,溫思煦的情緒就一直很糟糕,但還盡力安撫岑淵,“小淵,別怕,我會保護(hù)你。” 岑淵絲毫不怕,他只心疼,溫思煦整個人都快碎掉了。 他是因為沒有保護(hù)好自己,而自責(zé)嗎? 可明明溫思煦說過,他自己應(yīng)該快樂自信強大,為什么他要因為自己不開心呢? 岑淵不想溫思煦不開心,尤其不希望他因為自己的事情而不開心。 看著躺在地毯上,用手臂擋著眼睛的溫思煦,岑淵給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頭頂,后直接撲倒在了他身上。 “小淵?!?/br> 岑淵去挪溫思煦的胳膊,對方卻不讓他碰。 “你自己睡好嗎?” 也是這時,岑淵才發(fā)現(xiàn),這個口口聲聲說要保護(hù)自己的人,實際上遠(yuǎn)比他需要保護(hù)。 溫思煦拒絕交流,岑淵將腦袋埋在他胸膛,貼著他和他擁抱了一會兒。 也因他的這個舉動,溫思煦的情緒恢復(fù)很快,因為沒人能拒絕身上有一個暖烘烘的人形抱枕。 “小淵?!?/br> 被岑淵壓到腰側(cè)的溫思煦,終于忍不住放下了胳膊,“你壓到我了。” 這是一個很曖昧的姿勢,岑淵雖然還未成年,但到底也十七歲了,身高放在那里。 溫思煦垂眼看他,“下去好么?” 這句話明明很好理解,可岑淵卻并沒有動,而是將手指遞到了溫思煦面前。 溫思煦仔細(xì)看了看,岑淵食指指腹的位置,有一道明顯的傷口,沾染了墨漬,此時還在往外滲血。 “是余墨青弄傷的嗎?” 岑淵去見余墨青前,手上還沒有這道傷,所以溫思煦理所當(dāng)然懷疑是余墨青弄傷的。 不是余墨青弄的,是他打余墨青弄的,四舍五入也就是余墨青弄的。 想到這里,岑淵重重點了點頭,又將手指往溫思煦面前遞了遞。 看著他愈發(fā)像個小孩子,因為一條一厘米長的傷口愁眉苦臉,溫思煦:“好了,別氣,去拿藥水,我給你清洗一下傷口?!?/br> 他這句話落下后,岑淵依舊沒有動。他的傷口并不痛,也不需要抹藥。 目光落在溫思煦眼睛上,岑淵想了想,俯下身舔了舔溫思煦眼角的淚痕。 第10章 眼角傳來的濕潤感,讓溫思煦整個人驟然一驚,下意識想去推拒岑淵。 在僅有他們兩個人的房間內(nèi),這樣近距離的姿勢,讓溫思煦想起了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有些曖昧,太近了。 但岑淵似乎只認(rèn)為這是一種單純的安慰人的方式,溫思煦想到,岑淵自小生活在國外,可能養(yǎng)成的行為習(xí)慣,是比國內(nèi)要開放一些。 “小淵,別舔了。” 溫思煦拒絕被人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去看岑淵,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很清澈,應(yīng)該是當(dāng)真不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甚至,在跟溫思煦對視一眼后,岑淵又低頭,舔了舔他另一邊的眼睛。 溫思煦:“……” 難道眼淚,是什么好吃的東西嗎? 因為在原書里,岑淵并沒有喜歡過男人,所以溫思煦在看到他毫無欲望的眼神時,就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