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fù)嫁(雙重生) 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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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婚儀。 所以,她是夢見了新婚夜,還是又一次重生到了新婚夜? 沈遙凌頭腦混沌,身體里還有那種莫名其妙的躁動與焦渴。 她尚且未弄明白眼下的境況,迷蒙抬起雙眼看向簾帳外。 “嘩啦”一聲響,門簾被挑開,穿著婚服的寧澹走進(jìn)來,火紅衣衫襯得他越發(fā)面如冠玉,衣袍上沾染著桃花香,鼻梁嘴唇線條鋒利冷峻。 沈遙凌眼睫輕眨,垂下了目光。 仿佛與眼前這個人很陌生,不好意思抬頭多看。 事實(shí)上,他們的新婚夜也確實(shí)如此。 寧澹從南境回來第一件事便是成親,他們?nèi)晡匆?,驟然就成了夫妻,除卻陌生之外,還有些尷尬。 沈遙凌懵懵坐著,腦袋里還在犯暈。 她對新婚夜的記憶已經(jīng)不甚清晰,只是印象中,記得是很慌亂無措的。 可是她為什么又會回到這個時候? 沈遙凌只想了一會兒,很快又意識不清醒。 胸口里生出的熱和燥,快要把她燒干了。 - 就如從前眼前浮現(xiàn)幻境一般,刺痛緩緩?fù)嗜?,眼前浮現(xiàn)出一個感覺極其真實(shí)的場景。 房中彌漫著淡淡的熏香,燈燭點(diǎn)得不亮,籠罩著一層曖昧。 寧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徑自提步往前,然而掀開門簾,就瞧見了坐在床沿的沈遙凌。 沈遙凌抬眸朝他看來,紅帔如霞,星眸迷蒙,發(fā)頂上落著幾片桃瓣。 胸口的跳動瞬間凝滯。 這是,穿著婚服的沈遙凌。 寧澹癡癡看著,眼睫不舍得眨動半分。 按照從前的經(jīng)驗,幻境停留的時間極為短暫,每每只有一個畫面,或是幾個瞬間,就會消失。 他要趁著這個幻境消失前看個夠本。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往前走動了幾步。 寧澹這才意識到,眼前的人還沒有消失。 就如從前的幻境中,他無法掌控或改變?nèi)魏问虑橐粯印?/br> 現(xiàn)在寧澹也無法隨著自己的心意行動。 看來,這又是另一個世界的一段記憶。 因為是記憶,所以只能遵循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原狀。 他瞥見了菱花鏡中的自己,亦穿著與沈遙凌相襯的婚服。 他這是,看著另一個世界中的自己與沈遙凌的新婚夜么。 寧澹心腔停滯的跳動重新砰砰作響,悶悶地撞在胸骨上發(fā)痛。 他幾乎恨毒地嫉妒那段記憶,但是若讓他當(dāng)這段記憶的主人翁,他又回驚作喜。 自從知道那些幻境其實(shí)是另一世的記憶之后,寧澹沒有一天不希望,這一世也能過上那樣的日子。 而現(xiàn)在,他終于能在幻境中親身體驗一回。 不知道眼前這場幻境會維系多久,寧澹每一瞬都異常珍惜。 他看見沈遙凌低垂著眼,耳畔的金步搖輕微作響。 他走近了,站在沈遙凌面前,又盯著她看了很久。 似乎是看得太久了,沈遙凌往旁邊靠了靠,像是想把自己藏到床帳之后。 那羞澀又尷尬地躲避的動作,如一道閃電擊中寧澹的腦海,提醒了他—— 這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他心口跳得更快了,輕聲喊了一句:“沈遙凌?!?/br> 沈遙凌怔了怔,探出頭來看他。 “如果,”沈遙凌聲音輕得像冬夜里的小貓,說了兩個字,又退縮回去。 過了會兒,才又繼續(xù)說,“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愿意,你不用過來的?!?/br> 寧澹微怔。 他不愿意? 寧澹搖搖頭:“我沒有?!?/br>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寧澹沒有繼續(xù)往下說,而是坐在了沈遙凌邊上,抬起手,把她掀開一半的蓋頭徹底扯下來。 仆婢們立即呼啦啦地從黑暗里小步走出去了。 沈遙凌目光不自覺地跟著她們,似是有些無措,又有些緊張。 寧澹攥著蓋頭,一手撐在沈遙凌背后的喜床上,另一只手生疏地貼到沈遙凌腰側(cè),緩慢地往自己這邊攬了攬。 沈遙凌抬起手,好像想要欄他。 寧澹察覺到她的動作,手上使力,沈遙凌被捏到腰間軟rou,瑟縮著靠到了他肩膀上。 懷中溫香軟玉,觸感那么真實(shí)。 寧澹瞳仁深處不斷地放大又緊縮。 眼前的人就在懷中。 而且他可以觸碰。 他不必隱忍,因為這只是幻境,是他曾擁有過的記憶。 一旦說服了自己,寧澹便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躁動與焦渴。 方才在幻境之外,他本就是靠忍力苦苦支撐,現(xiàn)在,所有被強(qiáng)行按捺下去的沖動全部反噬,在腦海中迅速燒得燎原,占據(jù)了所有的思考。 幻境中原本的那個寧澹似乎也與他如出一轍的毛躁。 他垂眼看著靠在自己肩上的沈遙凌,抬起拇指,指腹在沈遙凌看起來分外甜美的唇瓣上壓了壓。 觸感有些微黏膩。 這就是唇脂? 沈遙凌被他摟在懷里,像個漂亮的小人偶,被他觀賞,探索。 拇指停留得有些久,沈遙凌想躲。 他追著又摸上去,好像把人惹惱了,張開嘴咬了他一口。 雪白的貝齒磕在他拇指上,留下一點(diǎn)印痕。 寧澹抬起手看了看。 “不許咬我。”寧澹對沈遙凌說。 沈遙凌似乎被嚇到了,愣怔地看著他。 寧澹俯身,吻在了那雙唇瓣上。 沈遙凌這回沒有再咬他,他嘗到了唇脂的味道,輕輕地卷了一點(diǎn),送到沈遙凌嘴里去。 她被收攏在臂彎里,懷抱越鎖越緊。 沈遙凌面頰guntang,腦海越發(fā)混沌,對于她此刻而言,寧澹的肌膚有如清涼的甘霖。 她終于想明白了。 她并沒有再重生一次,這只是個夢境。 自己在阿魯國中的那個藥余毒未解,她偷懶,欠了兩天的清心湯,這會兒反撲上來,竟然做起了春.夢。 夢到她與寧澹的洞房花燭夜。 她無法cao控這個夢境,只能任由其發(fā)展,不過,身在其中的感覺卻無比地真實(shí)。 除了她不能按照心意行動之外,一切與現(xiàn)實(shí)無異。 寧澹撤回去一些,氣息低沉,抬起手摸索了一會兒。 沈遙凌的婚服仍然好端端地穿著。 他沉默,抓起沈遙凌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襟扣上。 沈遙凌咬緊嘴唇內(nèi)側(cè),解開一顆。 寧澹很快就學(xué)會了,接過接下來的事情。 等到沈遙凌身上的束縛全部解開,他按著沈遙凌的腰把她放倒,俯身貼過來。 他又解下自己身上繁瑣而華麗的婚服配飾,在最后抽開玉腰帶的時候頓了頓,又抓著沈遙凌的手,疊在他的掌心里,一起放到了腰帶上,緩緩拉出來。 沈遙凌喉間愈發(fā)地焦渴。 這夢做得太細(xì)致了。 連寧澹的眼神都那么真實(shí)。 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她放松心神,沉浸到夢境中,欣賞著寧澹的面容和身形。 燭光落在他胸膛上,肌膚如同暖玉。 他終于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摟住她,假裝自然地在她面頰上親了一下。 然后又慢慢地游弋到嘴唇。 沈遙凌一邊昏沉沉地和他交吻,一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