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復(fù)嫁(雙重生) 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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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崎昕無人理會的聲音靜落飄散, 齒根輕輕咬緊。 身旁有人安慰道:“因為堪輿館少人, 寧公子才去那邊幫忙的?!?/br> 至于堪輿館少人跟寧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他為什么突然性情大變善心大發(fā),就沒人再去探究,也沒人敢提起。 喻崎昕也裝作不知, 面色強行冷靜著, 應(yīng)了下來。 “嗯,你說的是?!?/br> 而站得離喻崎昕遠些的人, 則不會那么體貼地顧及她的心情。 手掌攏在嘴邊,交頭接耳低語。 “寧公子這是何意?莫不是,突然又覺出沈三小姐的好了?!?/br> “不知道,這兩人指定有點什么?!?/br> “我怎么覺得沈三小姐是故意的?從離開醫(yī)塾后,時常有她出風頭的消息,這次更是高調(diào)發(fā)起什么比武,那個破學塾怎么可能贏過咱們,沈三小姐難道不怕輸?” “能被寧公子注意到,她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 還有什么好怕的?!?/br> 鄭熙在一旁聽到這些風言風語,氣得肺快要炸了。 他是搞不清楚那個寧若淵在想什么, 但總之是跟沈遙凌沒關(guān)系。 這些蠢貨非要把他們兩個扯到一起, 聽得鄭熙一陣陣泛酸。 回頭怒吼道:“很愛說閑話?沒事兒干就滾出去, 醫(yī)塾缺你們幾個了?” 背后瞬間噤聲。 但鄭熙仍不解氣。 流言蜚語就像蔓草一般斬不斷理還亂,再怎么澄清也還是有蠢貨聽信他人的“小道消息”,越想摘清楚越是無力。 鄭熙越想越是氣得跳腳。 全然忘了,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是喜愛捏造此類謠言的其中一個。 但就算想起來,鄭熙恐怕也不會感到懊悔。 曾經(jīng)他愛在沈遙凌面前說那些難聽話,是為了讓沈遙凌“痛改前非”,自尊自愛,不再和寧若淵糾纏。 現(xiàn)在他厭惡這些人的胡亂猜測,也是為了讓沈遙凌不要再和寧澹扯到一處。 目的一致,他當然不會覺得先前有錯。 只是氣惱沈遙凌為何不接下他的竹箋,若是沈遙凌干脆答應(yīng)了他,老老實實和他議親,哪里還會有人敢把她跟別的男子扯到一處? 沈遙凌深吸口氣,假裝無事發(fā)生地對郭典學道:“典學,我已經(jīng)找好搭檔了——” “咦?寧公子不是你請來幫忙的嗎?”郭典學抓抓后腦勺,顯然有點茫然了,“他方才告訴我,說你們之前已經(jīng)配合過一次了。” “……”配合?是指在戲院里調(diào)查的那次嗎。 沈遙凌沉默著,還想找些理由來拒絕,鐘聲已經(jīng)敲響了。 郭典學趕緊拍了兩下掌心,退到旁邊去招呼:“所有人準備好,列隊進試煉場了!” 寧澹站到沈遙凌身邊,原定做沈遙凌搭檔的安桉自覺溜了,溜得飛快,頭也不回。 所有人兩兩一排站著,試煉場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 沈遙凌只能不去想象同窗們會怎么看她,今天過后又會從別人嘴里聽到怎么樣離譜的話語。 寧澹在她身邊站得筆直,面色依然冷漠得像是不想接近任何會呼吸的人。 沈遙凌看著手心,和寧澹并肩站在前面一排人的后面,沒人開口說話。 就這樣看著他們兩個人,倒像是沈遙凌上趕著的。 前面的腳步動了,沈遙凌放下手跟上,仍然垂著眼,視線中寧澹衣袍擺動,每一步的幅度都跟她一樣。 像他這種我行我素的人,怎么偏偏卻能照顧到別人的步伐,在這種時候倒顯得“貼心”了。 但是這又有什么用。 他高高在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萬人矚目的中心,也不知道身邊不想被牽連其中的人可能會為此感到苦惱。 算了,來都來了。 沈遙凌咬咬牙,抱著這種“來都來了”的信念,走進大門之內(nèi)。 門后是單獨的通道,意味著不同的關(guān)卡,同組的兩人要合作通過。 反正以最后到達終點的時間計算。 也就是說,在這段時間里,同組的兩個人都要單獨待在一起,彼此照顧。 考驗的是親密和默契。 也多了一絲曖昧的氣息。 試煉場的主事講完規(guī)則,又揚聲再對人群問了遍是否已經(jīng)聽懂。 沈遙凌面無表情地“嗯”了聲。 寧澹偏頭看過來,目光在她臉上停頓了兩瞬。 出聲問:“你不開心?” 這句話聽起來倒像是質(zhì)問,仿佛沈遙凌應(yīng)該為了能夠跟他組隊而感激涕零。 畢竟在試煉當中,沈遙凌不愿意跟他爭辯多余的事,于是扯了個笑,假裝輕松地問:“沒有。你怎么會來這里?” 她開玩笑:“該不會是特意來幫忙的吧?寧公子真是位心善的好長史?!?/br> 寧澹當然不是特意來管閑事。他來這里,只是因為有話想跟沈遙凌說。 他心中有個很鄭重的念頭,最應(yīng)該和他商量的就是沈遙凌。 而沈遙凌身邊總是圍繞著其他人。 恰巧這個試煉場中只有兩人,剛好適合談話。 寧澹目光一直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輕聲說:“沈遙凌,我有問題問你……” 話音未落,石扉緩緩開啟,轟隆聲響將寧澹的說話聲完全遮掩下去。 沈遙凌走進通道之中,寧澹說了一半被迫打斷,轉(zhuǎn)頭快速跟上。 不遠處喻綺昕目光短暫地投來,也很快進了另一條通道。 試煉場連著后山,穿過石洞后便是荊棘叢生。 看來沈遙凌運氣不佳,選到的第一關(guān)便很難前行。 似乎在說他們根本就不應(yīng)該來。 試煉中不允許帶武器,寧澹的劍留在門外,內(nèi)力催動掌風,樹叢被拂倒一片,只剩殘斷落枝。 沈遙凌:“……” 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作弊。 罷了,她占了便宜就不要賣乖。 坦然抬手行了一禮:“多謝?!北阊刂謇砀蓛舻难蚰c小道往前快步走。 她蒼青衣擺如蓮葉輕晃,寧澹跟上去,沉聲道:“你現(xiàn)在,很擔心?” 直覺一般,他覺得接下來他要問沈遙凌的問題,最好在沈遙凌高興的時候問。 而此時,雖然沈遙凌否認,但她看起來確實就是算不上開心。 他只能猜測她是在為了試煉結(jié)果憂慮。 沈遙凌卻輕松地搖搖頭:“我不擔心。” 其實沈遙凌知道挑戰(zhàn)醫(yī)塾有多么不可能。 因此只想著盡力而為,卻并沒有想過一定要贏。 她真正的目的,只是鼓舞同學們的銳氣,不要被這種小事?lián)舻埂?/br> 真正重要的是投入這個比武之中奮斗的過程,不論輸贏,都會成為他們共同的美好回憶,也能幫他們在以后大偃需要他們的時候,更好地配合。 ……雖然現(xiàn)在里面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個寧澹。 寧澹若有所思。 過了會兒,咽下原本的話頭,轉(zhuǎn)了個方式問道:“花箔期,你有什么打算?” 這一句,既是探問,又是催促。 他分明已經(jīng)預(yù)知到沈遙凌會給他送婚帖,卻偏偏不能問具體日子。 到底要等多久?沈遙凌現(xiàn)在一點苗頭也沒有,時日拖得久了恐要生變。 寧澹不愿生變。 他的生活中只有那么單調(diào)的幾種事情,從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 成婚于他而言,是從未考慮過的。 仿佛天外飛書。 是以母親將婚帖交給他時,他只當作與己無關(guān)的事情,擱置一旁。 直到他在幻境中看到了沈遙凌送來的婚帖。 直到他意識到,要與他成婚的人是沈遙凌。 他才開始有了日益增長的期待,將與沈遙凌成婚的這件事列入計劃之中。 一開始,他自然是想跟循預(yù)言,畢竟,就算讓他自個兒去想,他都想象不到比那更好的事。 但突如其來的鄭熙讓他又亂了陣腳。 他希望沈遙凌不會被其他任何人看見,只跟他有關(guān)。 就像從前一樣,她只看得到他一個人,而他身邊也只要沈遙凌。 他們兩個人彼此附屬,不需要再與旁人去浪費一分一毫的注意力。 他曾以為這是共同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