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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雪落潮吻夜在線閱讀 - 雪落潮吻夜 第35節(jié)

雪落潮吻夜 第35節(jié)

    黎爾可得為自己的名聲著想。

    在跟他領(lǐng)證的這?一年里,她甚至精明又清醒的打算過,離開溫知宴,她也許會單身一輩子,或者實在熬不下去了,也會找一個自己勉強能接受的男人嫁了,那么,不對外透露她結(jié)過婚的事,是最?好的。

    “要嘗嘗我的嗎?”黎爾主動邀請男人。

    “不要。”溫知宴悶聲。

    “那我嘗你的吧?”都已經(jīng)親過嘴了,應該也不會再嫌棄對方那碗面是被他吃過的,黎爾嫣紅的唇笑著,伸筷子從?男人的面碗里夾了一塊青筍,放到口中?品嘗,然后驚嘆,“真的好好吃?!?/br>
    溫知宴見她笑得柳葉眉彎彎,便不再說什么了。

    走的時候,溫知宴朝面館的院子看去,那里有一株杏樹,春天的時候會開花。

    溫知宴難以忘懷,第一次,見到黎爾,就是在那株花樹下,可是,黎爾卻?早就忘記了跟他初遇的那個春天。

    “怎么了?看見什么了?”將男人的圍巾圍到脖子上,準備跟他回到車上的黎爾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瞧見他在看小院子里的樹。

    那是一個不起眼的院子,比起相親時,他約黎爾見面的日料店,那間日式別院的庭院是被日本經(jīng)典建筑設(shè)計師精心?布造的花弄月,雪追風美景,李伯伯這?間名為【好吃又來?】的家常面店的院子遜色多了,只是隨意被他種植了一些上了年份的花樹草而已。

    然而卻?吸引了溫知宴的注意力。

    “看杏樹開花沒有?!睖刂缯f。

    “要到春天呢?!崩锠柣貞白甙??!?/br>
    “李伯伯再見,好吃又來??!崩锠枤g快的跟李伯伯告別。

    坐上溫知宴的車,黎爾強打精神,故意讓自己不睡著,可是今天真的太累了。

    *

    再醒來?是回到了酒店套房里,她人枕在浴缸里,溫知宴彎身下來?,給她洗澡,黎爾大驚,雙手手把?胸前一遮。

    浮在水面上的兩點嬌俏的色彩很快沉到雪白的泡沫下。

    溫知宴笑了,黎爾真的還沒長大,即使?已經(jīng)嫁給他了,做了他太太超過一年時間了。

    “溫知宴,你先出去好不好?”黎爾害羞,聲音嬌嗲的跟溫知宴撒嬌。

    她怎么可以睡得這?么沉,被男人脫光衣服扔進按摩浴缸她都不知道?,還好他們是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的,不然黎爾想要報警了。

    “今天在韓啟銳的局上答應喊我什么?”溫知宴卷著白襯衫袖子,勁瘦的手腕從?水中?離開,輕輕拾起黎爾的下巴。

    在面店他沒發(fā)作,是因為要給黎爾面子,現(xiàn)在夜深人靜,只有他們獨處了,領(lǐng)證一年了,她還這?樣晾著他,很不應該。

    黎爾想起那個稱謂,她遲疑,那是可以喊的嗎。

    現(xiàn)在這?種情況,真的喊了,會不會黎爾以后離婚的時候無法全身而退了。

    黎爾已經(jīng)想好了,要是跟溫知宴離婚,再回到相親市場,跟對方介紹自己的時候,就說有過一場形而上學的婚姻,但是跟對方?jīng)]有發(fā)生任何rou.體?關(guān)系。

    黎爾抬眸,瞧見男人點漆般黑眸里翻涌的占有欲,她說,“我……忘了?!?/br>
    “是嗎?”溫知宴于是探頭?下來?,薄唇貼近,炙熱的鼻息噴灑。

    黎爾的天鵝頸繃緊,她在水里難忍刺激的打了一個戰(zhàn)栗,服軟的喊了他一聲:“老公……”

    她那副甜嗓喊這?兩個字,酷似在對男人撒嬌,讓男人不要繼續(xù)對她使?壞。

    整個人縮在滿溢香氣的熱水里,露出一對小巧滑潤的香肩。

    巴掌大的小臉被氤氳的熱氣熏得潮濕的酡紅,眼眸清凌凌的,蕩漾著一點都不做作的嫵媚眼波。

    溫知宴直勾勾的睨著她,心?甘情愿的為這?樣的的黎爾敗了。

    第30章 茉莉香片

    黎爾忐忑的縮在浴缸里, 兩只耳朵兀自發(fā)燙,快要燒成無形的了。

    幾秒后?,聽到男人用縱容小女生的偏寵語調(diào), 認敗道?:“自己?好好洗,洗完叫我,我抱你出來?!?/br>
    溫知宴的粗喉結(jié)在修長的脖子上兀自滑動了好幾下,薄唇最后?只擦過黎爾燒紅的耳畔,若有似無的吻了一下, 在她耳邊低喃, “下次再忘記我是你老公, 就在浴缸里跟你做?!?/br>
    沒有任何情?.愛經(jīng)驗, 一下就晉級成□□的黎爾完全經(jīng)不住這樣的撩撥。

    溫知宴好壞。

    平時在外那么斯文冷淡的模樣, 夜深人靜,面對自己?老婆, 是這種壞透了的痞氣?。

    “嗯……”黎爾只是被男人吻了耳廓,就很有感覺, 輕輕答應的他這聲,也像是在繼續(xù)撩他的嬌吟。

    *

    溫知宴克制住自己?, 從浴室退出來, 到頂層套房客廳的落地窗邊點了一支煙,閑閑的夾在手里。

    謝旻給他打電話,詢問?他明日的行程。

    其實這幾日他本來行程該在哥本哈根,然而得知黎爾在蘇城遇上棘手的事情?了,他便臨時做了更改, 原本是要去地球另一端, 跟當?shù)氐暮献骰锇榍⒄勚匾纳虅蘸献鳎F(xiàn)在變成了在蘇城陪黎爾吃面跟洗澡。

    回到酒店, 見黎爾睡著了,他抱她上樓,卷起袖子,親力親為?的伺候黎爾洗澡洗到一半,還被醒來的黎爾趕出來了。

    “明日去國外?!睖刂绾喍痰淖鱿聸Q定。

    他的喉頭此刻還干澀著,腦海里還是女人泡在水里的嬌嫩模樣,巴掌大?的臉蛋,纖長的天鵝頸,滑潤的香肩,比牛奶還要白,全在閃出瑩潤的光。

    “好,我們明早直接從蘇城走嗎?”謝旻恭敬的請示,“那溫太太呢?”

    “你留下,安排爾爾見一見那位朱女士跟朱女士的兒子,把?學校給那個朱女士的兒子找好,然后?送爾爾回璃城,平安抵達之后?記得通知我。”溫知宴回答。

    “嗯,知道?了。溫先生早點休息?!敝x旻識趣的掛斷電話。

    溫知宴將手機一拋,就著手里那根燃燒的蘇煙沉香壓制心里翻滾的濃欲。

    煙送到仰月唇邊銜著,醇香的清霧吸入,他躁動的心境得不到任何緩解,心潮翻滾,想來想去的還是比這煙更讓他上癮的佳人。

    黎爾在浴室里磨嘰了許久才出來,出浴后?,她刻意照了鏡子,發(fā)現(xiàn)溫知宴好像趁她睡著的時候,并沒對她做什么可怕的事。

    她雪白的皮膚上沒有任何的淤痕跟吻痕,溫知宴不是變態(tài),黎爾確認到了。

    他只是見她入睡了,動作輕輕的從車上抱她下來,希望幫她洗個澡,讓她睡得舒服。

    然而這個認知更讓黎爾感到有壓力。

    如此寧靜的冬夜,只有她跟溫知宴面面相對在一個總統(tǒng)套房里,黎爾適才要是不服軟的叫他一聲老公,他會真的在浴缸里跟黎爾做嗎。

    要是真的做了,好像也沒有什么不對。

    他們也不似那種小說描寫的合約婚姻,婚前?還明文規(guī)定的約法幾章,規(guī)定婚后?不能夠干什么,能夠干什么。

    就是兩個有個性的年輕人很隨性的決定滿足各自需求的在一起結(jié)婚。

    那個晚上,黎爾被同事刻薄的嘲諷她嫁不出去,便負氣?的答應要跟溫知宴結(jié)婚。

    礙于他的身份地位,婚前?黎爾也沒跟他要求什么。

    要怎么要求呢?

    沙灘上的一粒沙,就算說了不想被浩瀚的海洋在漲潮的時候卷走,海洋即使聽完它?渺小的訴求,肯定也不會放在心上。

    等到海洋高興或者生氣?的時候,狂暴的翻涌卷起,那粒沙眨眼?之間也就消失不見了。

    黎爾是這樣暗喻自己?跟溫知宴的,所以才沒有跟他提任何的婚前?要求。

    領(lǐng)證那天也很倉促,兩人就那么匆忙的領(lǐng)了結(jié)婚證,現(xiàn)在,婚后?,不管他們是花一年時間分隔兩地,還是在這一年的別?離后?補上新婚夜,都是很未知的相處。

    適才在浴室里,黎爾瞧見溫知宴睨她的眼?神,感到他觸吻她的耳廓,對她呢喃說話的那些意態(tài),她總是有預感,不遠了。

    距離溫知宴對黎爾上手,真的不遠了。

    為?著這個念頭,黎爾穿得很厚的從浴室走出來,再也不敢在危險的男人面前?敞露春光,里面裹著奢華五星酒店為?貴賓提供的一次性柔軟毛巾浴袍,外面還套了今晚出去時披在身上的雪紡長外套。

    溫知宴站在明凈的窗邊吸煙,總統(tǒng)套房里的空氣?凈化系統(tǒng)很優(yōu)良,煙味近似于無。見到她這副打扮,他便知道?她不愿意。

    見到男人隨意丟在身邊的煙盒,黎爾忽然想起蘇煙沉香是蘇城的地方特產(chǎn)煙。

    溫知宴應該是對蘇城這個地方有什么特殊的情?愫。

    他老家?在北城,現(xiàn)在在璃城生活,蘇城應該跟他關(guān)系很淺才對。

    “溫知宴,我先去睡了?!崩锠栄?神閃躲的告訴溫知宴。

    “昂?!睖刂缯舸竭叺臒?,低應了一聲,情?緒不太高,因為?他抽的這根煙是壓欲煙。

    為?了黎爾,明明是個上位者,習慣掠奪的他今夜又一次的選擇了壓抑跟靜待。

    “對了,你不要抽太多煙。”黎爾回房間之前?,柔聲關(guān)心了溫知宴一句。

    “好。”溫知宴答應了,可是手里還是夾著那根煙,沒有扔掉。

    “晚安?!崩锠栒f。

    “晚安?!睖刂缁貞?。

    黎爾深知今晚她把?這個不可一世的貴公子從浴室里趕出來,很傷他臉面。

    明明他在那種豪門局上招搖過市的吻了她,告訴那幫公子哥她是他的女人,然而回到酒店,他們獨處時,黎爾卻一點面子不給他。

    他一定是生氣?了。

    黎爾悻悻然的回到床上,搽臉護膚,做完全身護理之后?,心情?懊惱的縮進?棉被里。

    外面在下薄雪,一個人躺在kingsize的軟床上,黎爾心中忽然有些空,像適才她想起的那顆小沙粒,忐忑的在岸邊棲息著,以為?海潮要卷起,來狂暴的翻滾跟蹂.躪她了,結(jié)果卻只是虛驚一場。

    二十分鐘前?,當她從浴室走出的時候,溫知宴站在落地窗邊抽煙。

    身姿筆挺高大?,皮相跟骨相皆是人間第一流的男人,唇邊含著一根白煙卷,英俊眉眼?被煙霧熏過,徒增幾分寂寥。

    黎爾望著他,感到那樣拒絕他,自己?好像太不應該了。

    他明明是紈绔不羈,習慣被伺候的頂級公子哥,怎么能被黎爾這么趕出來。

    在黎爾工作的儲運酒店集團里,有很多因為?工作關(guān)系跟豪門公子哥好上的女同事。

    對那些身居高位的男人們來說,她們這些做服務行業(yè)的酒店前?廳經(jīng)理,只是一個玩物而已。

    黎爾腦海里一再的浮現(xiàn)溫知宴含煙斂眉的模樣,他也有一張網(wǎng)友說的那種渣男臉,輕輕撩動他的含情?桃花眼?,就是萬般勾引。

    溫知宴會是那種把?漂亮女人當玩物的膚淺男人嗎?

    可是黎爾總覺得溫知宴跟其它?豪門公子哥是不一樣的。

    想來想去,她想得心里十分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