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潮吻夜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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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爾快被氣吐血了。 朱婧儀的人生也太離譜了。 “她欠你多少?”黎爾抓住重點?問。 “不多。七百萬,加利息,算到今天一千萬了?!?/br> 黎爾眼前一黑。 她的小媽太敢了,朱婧儀到底是憑什么敢借這個混混高?利貸七百萬。 “商爺,跟這妞廢話這么多干嘛啊,她也還不起一千萬啊,瞧她這樣,我們早就?已經(jīng)查到了,她從?璃城來,她家里沒錢,朱婧儀是她小媽,給她爸生了個兒子,她爸就?一個普通高?中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呸!居然?也敢學人養(yǎng)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黎爾很贊同這個花臂男的說話。 黎正勤就?是一個普通人民教師,一文不值的窮教書匠也學人養(yǎng)小三,真他媽不害臊。 商祁聽了,嘴角笑意沒了。 他瞧出來了,黎爾也是個冤大頭。 可能?她心太好了,寫?進小說里都要被人罵圣母的那種。但是沒辦法,這不是虛構的小說,這是真實的人生。 有時候,你遇到了,你只能?這么選,這么做。 現(xiàn)在,不管黎爾有多冤,商祁得要回自己的錢,他真的管不了黎爾有多冤。 “你剛剛出去是要跟朱婧儀見面吧?你幫我?guī)€話。這錢我肯定得要回來,我不管她是畫畫還是和?稀泥巴,或者賣身賣血賣腎,再不然?,賣她那個寶貝兒子,也得把這個錢給我盡快還上。我不做慈善,我借錢給她,說好三個月?,F(xiàn)在四個半月了。” 頓了頓,男人把煙湮滅,撩眼皮瞧了兩眼黎爾,說:“要是他還不上,我就?去找你爸,他的女人找我借的錢,他得負責。璃城是嗎?聽說那里到了冬天,雪景很美?,我順道去賞賞行了?!?/br> “……” 黎爾如鯁在喉,說不出話來。她覺得真的太糟心了。她完全沒想過來這趟蘇城能?這么糟心。 脅迫她的男人說完這些?,起身要走。 隨身帶來的兩個手下特別不甘心。 “商爺,今天就?這么放過她?把她抓起來,讓朱婧儀帶錢來贖啊?!?/br> “是啊,商爺,萬一她跟朱婧儀一樣,一下跑沒影了,我們上哪里去找?!?/br> 被喚作商爺?shù)哪腥撕吡撕弑亲樱仡^眼神懶倦的看黎爾一眼,還是就?那么走了。 走到電梯口,兩個小嘍啰還在惋惜怎么沒有控制黎爾,其實是在垂涎黎爾顏正身材好,動了歪心思。 “商爺,你沒動心?” “好像有主了?!?/br> “???不會?吧?” “沒見人手上戴著結婚戒指?!?/br> “這種小老百姓的家庭走出的平民女能?嫁到什么好對象???” 商祁的手下妄斷,以?為黎爾這種長得漂亮卻跟朱婧儀有關聯(lián)的女子,肯定沒有任何?背景,在遇上困難的時候更不會?有人來給她撐腰。 “說不定有人給她撐腰呢。等會?惹上麻煩,吃不了兜著走?!?/br> 走出小區(qū)樓房,商祁把煙捻滅,冷眸睨向下雨的城。這人啊,要是投胎投得不好,真是事?事?糟心。 不過,商祁有股奇怪的預感,給黎爾婚戒的男人,搞不好會?是他們?nèi)遣黄鸬娜恕?/br> * 那幾個不三不四的男人走后,黎爾呆在朱婧儀的房子里,迅速調(diào)整自己慌亂的心情。 她讓自己冷靜的思索了半個小時,決斷是不是要該報警,可是方?才那個姓商的提了兩句朱婧儀似乎也干了什么違法犯罪的事?,報警要是把她一起抓了,黎小寶怎么辦。 黎爾只能?讓自己先?硬著頭皮把朱婧儀找到,當面跟她求證要是她沒有犯法,就?把這些?事?一起報警處理。 豈知,等她去了朱婧儀說的見面地點?,朱婧儀放她鴿子,根本沒出現(xiàn),黎爾打她幾十通電話,她也沒來現(xiàn)身。 真他媽的絕了。 黎爾想馬上離開蘇城,回璃城去。 她耐住性子,到處找朱婧儀,每個朱婧儀在蘇城可能?出現(xiàn)的地方?她都去找了,然?而,朱婧儀人都不在。 朱婧儀絕對是知道了今天早上商祁帶人到她公寓里找黎爾麻煩的事?,被嚇得更加不敢露面。 黎爾在下著凍雨的城里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到處尋覓而不得結果,身心疲憊,再回到朱婧儀的公寓里,在廚房里燒水,準備給自己煮碗面。 屋外有人敲門,說是給朱婧儀送快遞的。 黎爾累昏了頭,把門開了,才悚然?發(fā)覺這是早上那個跟自己的大哥建議把她拉去夜場跳舞的花臂男。 當時他的大哥,商祁否認了這個建議,因為有眼力見的商祁瞧見了黎爾手上戴的婚戒。 她結婚了,有男人。那枚婚戒的樣式在市面上很罕見。 在社會?上混了許久的商祁精明的認為黎爾背后一定是有人為她撐腰的。 然?而,商祁的小弟阿貴就?沒那么多見識了,他很垂涎黎爾的美?色,那細腰長腿的身材比那些?夜場公主可有料多了。 “黎小姐是吧?你找到你小媽人了嗎?”阿貴舔唇問,“其實她真的欠了我們老大很多錢,還不上了,你真要想幫她,我給你支招,我?guī)湍銌h?!?/br> “給我滾?!崩锠栆а狼旋X的說出這三個字。 “滾什么啊,這么冷的天,我們抱一起聊會?兒?!卑①F恬不知恥的想要染指純欲美?人。 白天他跟商祁走了,后來總是對黎爾念念不忘,晚上想起黎爾絕對沒有找到朱婧儀,還是會?一個人回來這里睡,便來為自己找樂子。 “商爺說你結婚了?你手上戴著婚戒?那你怎么還一個人來蘇城幫朱婧儀處理爛攤子?怎么不叫這個人一起來?你應該是嫁了一個沒用的窩囊廢吧? 我告訴你,在我們夜店上班的女人很多都有這種經(jīng)歷。就?是被婚姻的光環(huán)蒙騙了,還以?為嫁人了就?可以?被人天天寵著養(yǎng)著護著,結果呢?她們的老公婚后都對她們特別差?!?/br> 年齡二十五,卻搞大過三個女人肚子,然?而卻從?來不會?想到跟他們結婚的阿貴色瞇瞇的侃侃而談。 他瞧見了黎爾無名?指上戴的戒指,她的確是結婚了,那戒指款式很簡單,戒托上的鉆不大,但是卻異常耀眼。 阿貴說著,伸手想把黎爾的手拉過來,好好打量圈住她左手無名?指的手指。 黎爾厭煩的甩開,厲聲吼道:“你別碰我,要我說幾次,你馬上給我離開!滾!” “不離開。不滾。我商爺讓我來找你還錢?!卑①F起心要調(diào)戲孤身在這棟房子里的黎爾。 “我沒欠你錢?!?/br> “你小媽欠的就?是你欠的?!?/br> 已經(jīng)因為找尋朱婧儀一天而疲累至極的黎爾氣盛,不等對方?對她不敬,她倒率先?使勁推了流氓青年一把。 “給我滾!別讓我說第二次!” 毫無防備的阿貴趔趄了一下,沒站穩(wěn),差點?被黎爾推倒在身后的玻璃茶幾上,他生氣的瞪向黎爾,揚聲唾罵:“臭娘們兒,他媽力氣還挺大,老子倒要看看待會?兒把你弄床上,你力氣還能?這么大嘛?” 語畢,阿貴邁步上來,響亮的吹了一聲口哨。 等在公寓樓道里的他的兩個同伙一起進來,他們早商量好了,讓阿貴進去探探情況。只要阿貴給個暗號,他們就?蜂擁而至。 黎爾見到他們?nèi)艘黄鸨紒?,知道自己肯定吃虧,轉身要跑,阿貴抓住她的一雙手腕,反剪到身后。 “你想做什么?我結婚了,你要欺負我,我丈夫一定不會?放過你!” 很奇怪,素來在她的人生中早就?習慣獨斷獨行,自負盈虧,自扛好壞的黎爾在這個時候心里想起能?拿來庇護自己的,只有她的丈夫。 她腦中浮現(xiàn)了溫知宴的臉。 她很期待這一刻,溫知宴如果來的話,會?不會?護住她。 黎爾本來不想掉眼淚,因為她長這么大,生命里經(jīng)歷的糟心時刻實在是太多了。 黎正勤真的不害臊,一個窮教書匠,學人養(yǎng)小三,養(yǎng)都算了,還要讓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路照顧這個小三跟這個小三生的兒子。 憑什么啊,為什么他可以?做這樣的父親。 忍不住的,黎爾的眼淚簌簌掉了兩顆。 阿貴見到,特別高?興,“嘖,這才有點?美?人味兒,開始梨花帶雨了啊?!?/br> “貴哥,真的要搞什么呢?商爺知道了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朱婧儀都欠一千萬了,我這是在幫她們想法子,要是跟了我,去夜店跳舞,上臺的時候我?guī)退粗€少受欺負呢?!卑①F偽裝自己的獸行。 “王八蛋,別碰我!”黎爾使勁掙扎,又?踢又?咬,手邊不管撿到什么東西都拿來當武器,朝阿貴身上砸。 僵持十多分鐘后,阿貴沒能?把她弄上床,反而還被黎爾打得鼻青臉腫。 “你他媽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阿貴以?為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想要欺負她簡直輕而易舉。 哪曾想,黎爾最擅長的是負隅頑抗。 “給我拖下樓去,帶到店里。”阿貴生氣了,就?要修理黎爾,煥自己的兩個同伴道。 黎爾咬牙罵他:“畜生,多行不義必自斃!” * 現(xiàn)在時間是凌晨一點?。 黎爾被三個男的拖進電梯,走出小區(qū)入戶大堂,有輛銀色的賓利雅致正好停泊到門口。 車門掀開。 男人一雙長腿邁出,站定,一米八八的身形在漆黑的夜色里顯得特別偉岸。 雙眸朝黎爾睨來,然?后再不經(jīng)意間的掃視到拽住黎爾的三個流氓青年。 他嘴角牽動,濃烈的嘲諷蔓延。 下一秒,男人掏出手機,簡短說了兩句。 黎爾隔他不遠,他說話聲音很低,吐詞清晰,黎爾都聽見了。 “韓啟銳,我老婆在蘇城被人欺負了,天亮之后,我要所有對她不敬的人在她跟前下跪認錯?!?/br> “……” 雖然?黎爾很少看言情小說,但是這種橋段也是聽言情資深愛好者程余欣講過的。 男主在關鍵時刻給女主撐腰什么的,真的最帥了。 只是,黎爾沒想過,溫知宴這么做的時候會?比最帥還要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