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潮吻夜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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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突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被柔美的日式紙燈照耀,漾出如白玉剔透的冷光,拿到黎爾眼皮底下,招呼她嘗嘗這個。 第一次被異性,并且是被溫知宴這個異性投喂的黎爾覺得有些曖昧,臉一下紅了。 她此前跟人相親吃飯,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這個環(huán)節(jié)。 她以為的相親,是跟對方坐下來,相互報出自身條件,然后相互嫌棄,相互選擇,最后輕易的彼此否定,轉(zhuǎn)身一起拉黑。 可是今天跟溫知宴相親,黎爾心里完全沒有這樣的體感。 溫知宴看起來也不餓,就那么靜靜地坐在她身邊,陪她在一個大雪的夜里吃飯,耐心的聽她說話,仔細的瞧她的眼睛。 他對待她的方式,像是一場等待得曠日持久的久別重逢,只要她這樣陪著他,他就覺得足夠。 黎爾漸漸有了這個認知,但是又覺得是錯覺。 因為他們此前并不認識。 第13章 蘇煙沉香 后來黎爾又找了些無關(guān)痛癢的話題,試圖不冷場,黎爾今日抱著的是相親不成功,起碼還能為酒店爭取一個頂級vip顧客的目的來見溫知宴。 說到最后,一些黎爾認為可以拿來攀談的話題都說完了。 溫知宴的煙抽了三根,他抽的煙是蘇煙沉香細支,蘇城特產(chǎn)的香煙。香味很清甜,后勁還帶了許多的醇。 黎爾對這樣的煙味并不反感。 “我們走吧?!崩锠栆娔腥耸掷锏牡谌熑急M了,建議他道。 “不再坐坐?”溫知宴瞧著她緋紅的臉問,她喝了幾杯糯米酒,純白臉蛋生出兩團冶艷的緋紅來。 “不坐了,時間太晚了。溫先生今后要是想要定套房,會議室,做spa,玩牌,都可以在微信上提前告訴我。”黎爾決定結(jié)束這場商務會晤,她把溫知宴當貴賓爸爸。 她睜大線條柔和的長眸,嬌俏的看著貴賓爸爸,等著他回給她一個「好」字。 那么,今天這場拍賣級aa日料就沒有白吃,吃出金錢的味道來都是應該的,都是有效投資,黎爾來日可以收到回報。 放長線釣大魚,溫知宴要是成為她的客戶,明年去港城總部晉升的機會,黎爾已經(jīng)拿捏了。 豈料,男人被她有所期待的凝睇了半晌,輕啟薄唇,語調(diào)認真說出的話是,“我會回去告訴我奶奶,我愿意跟你結(jié)婚。你要是想好了,可以第一時間通知我,期待聽到你的意愿?!?/br> “?????”黎爾當場呆住了。 她把溫知宴當金主爸爸,他卻要當她的老公,這…… 黎爾誠惶誠恐的說:“不好意思,溫先生,我沒聽清。你剛才說什么?” 溫知宴怕她再裝,起身,來到她身邊,伏低下來,將帶著淡淡煙味跟酒味的薄唇湊近,對著她的耳朵,吐詞清晰的說:“我說,我們結(jié)婚?!?/br> “……” 在他的薄唇擦過她的耳廓,似吻非吻這瞬,黎爾有生以來的產(chǎn)生了一股心跳失去正常頻率的迷亂感覺,短暫的暈眩感從她腦門上不斷的浮過。 那壓低了的聲線,含著一些難以形容的顆粒感,像無形的毒藥,從耳廓染上來,黎爾感到無比的頭暈目眩。 他說什么呢,是在開玩笑吧。 “溫先生,別開玩笑了。下次要來儲運組局,記得通知我?!闭f完這句,黎爾拿起自己的手袋跟外套,奔出雅室,堪稱是落荒而逃。 身高顏正的周淮舟在日料店的回廊上站著抽煙,已經(jīng)抽了許久。 見到黎爾一臉驚慌的走出來,他上前去攔住黎爾,問:“黎女士,您的飯吃完了嗎?我是溫先生給您找的代駕?,F(xiàn)在竭誠送您回家?!?/br> 怕黎爾不相信,周淮舟早有準備,掏了個臨時在路邊打印店捏造的證件,“我是叮叮代駕平臺的。費用溫先生那邊已經(jīng)幫您付過了?!?/br> 黎爾眨眨眼,這才相信,“是嗎,我車子停在前面小巷的臨停點,你跟我去取吧?!?/br> “好的,勞煩黎女士?!敝芑粗鄹锠栄萆狭?,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誰讓這個佳人是溫知宴的相親對象呢。 其實本來他在附近等溫知宴吃完這頓飯,以為溫知宴很快就會結(jié)束。 溫知宴說今天這個相親是他奶奶安排的,要見的這個女生根本不適合他。 不適合他到什么程度呢。 不適合他到他去跟她一見面就見了快三個小時。 中途周淮舟曾經(jīng)傳微信問他,什么時候完,他們約好去附近的場館打網(wǎng)球。 溫知宴很久都不回信息,好不容易回過來,是叫周淮舟馬上去找打印店弄個代駕的偽造證件,等一下好送他喝了一點點日式清酒的相親對象回家。 他說,他跟他相親對象在飯桌上都喝酒了。 所以,周淮舟就得假扮代駕為他們服務。 “黎女士,適才在雅室用餐是遇到什么不可控的意外了嗎?要是遇上了什么難處,我可以幫您報警的?!?/br> 周淮舟忍不住要八卦一下,溫知宴對人家小姑娘做什么禽獸行為了。他見到黎爾很慌亂的從包間里奔出來。 “他說他要跟我……”結(jié)婚。 驚魂甫定的黎爾差點要告訴這個長得一表人才,肩寬腿長,腰還緊的英俊男代駕了: 溫知宴剛才居然說要跟她結(jié)婚,第一次相親見面,他就要跟她結(jié)婚。 他是著急要騙個老婆回去殺嗎。 為什么會找上黎爾,黎爾快被嚇死了。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可怕的陰謀。 “跟您什么?開房?”周淮舟沒想到溫知宴這么禽獸,對這么乖的女孩子第一次見面就說要開房。 “不是?!崩锠柤m正,覺得沒必要告訴一個外人,“沒事,咱們走吧?!?/br> “跟黎女士相親的人是不是有什么毛???”周淮舟還是不放棄的問,“沒事,黎女士可以說出來,我會幫助您的。我們做代駕,經(jīng)常會遇到這種情況。” “他很好,沒有對我做什么不規(guī)矩的事?!崩锠栭L吁一口氣,說出今晚對溫知宴的印象。 他很溫和,即使本身是一個極具攻擊性的的人,不管是外貌,長相,家世,能力,甚至個人品味,都是尖銳到億萬分之一的優(yōu)越。 可是今天這頓飯,卻是黎爾在把控節(jié)奏。 坐在黎爾對面的溫知宴像一柄靜寂多年的錦瑟,充滿了古詩里描寫的那種內(nèi)斂韻味。 在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的等著黎爾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撥動。 沒被黎爾痛快解惑,周淮舟又問:“那您驚慌什么?您是不是覺得他長得太丑了?被嚇著了?” 所謂損友,絕對就是周淮舟這種人。他為何愿意乖乖配合溫知宴的安排,就是因為他想看溫知宴跟人相親的熱鬧。 溫知宴一定是吃錯藥,才會跟人相親。 黎爾感到這個代駕真的話太多了,雖然長得很帥,但是關(guān)心別人相親的事這么多合理嗎。 “你真的是代駕?”她問。 “對啊。證件不是都給你看了嗎,叫我小周師傅就行了?!敝芑粗壑酪娥W了,這才做收斂。 “那我們走吧。趕緊的?!崩锠柵聹刂绺鰜砹耍惨娏擞謱擂?。 他什么意思,本來今晚黎爾對他印象好到心跳怦然了。結(jié)果他給這個這場相親做的是:溫知宴要跟黎爾結(jié)婚。 黎爾的心跳怦然,陡然之間變成了心肌梗塞。 溫知宴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嗎?她想問,可是真不是,他看起來很深沉,有著他這樣的年紀的人不應該有的深深城府。 “黎女士開什么車?!敝芑粗蹎枴?/br> “ma。” “喲,好車啊,看來黎女士家境不錯。” “信用卡分期買的?!?/br> “能付得起首付也是財力的表現(xiàn)啊?!?/br> “有沒有人說過小周師傅很健談?” “對呀,都這么說。黎女士,請,今天小周師傅一定將您安穩(wěn)送到家。選代駕,記得就選我們叮叮代駕?!?/br> * 送黎爾回到小區(qū)后,周淮舟幫她把車停好,將鑰匙交給她。 見她情緒已經(jīng)有些冷靜下來了,周淮舟又很啰嗦的問:“黎女士,那個溫先生您覺得怎么樣?你們相親成功了嗎?” “……”黎爾皺眉,覺得對方真的太八卦了,不想跟他說話,于是快步走了。 “再見,小周師傅,下次我再也不會找你們叮叮代駕了,師傅的話真的太多了?!?/br> “哈?!敝芑粗圯p笑一記,身家百億的老總給她開車,她還嫌棄這嫌棄那的,果然是溫知宴的相親對象,跟溫知宴配一臉,都愛討人嫌。 “黎女士,再見,希望咱們很快能再遇見。祝您跟那位溫先生天定良緣,早日步入結(jié)婚殿堂?!?/br> 周淮舟走了,到前面去攔計程車,雪下得很大,道路上的車輛駛過得很少。 穿衣風格從來都是要風度,而不是要溫度的他在璃城的大雪寒風里等了很久才攔到車,被活生生的凍成了狗。 * 等周淮舟回到溫知宴的公寓,溫知宴已經(jīng)洗澡了,也洗頭發(fā)了,換上單薄的衛(wèi)衣跟運動褲,拿著寵物玩具,在閑閑的逗狗,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周淮舟邁步到溫知宴跟前去,很生氣,問:“溫知宴,我送你相親對象回家,你怎么不安排個車來接我,老子什么身價,給一個小姑娘當代駕,說出去多丟人。幫她開車都算了,回來還找不到車。你們璃城的大晚上怎么能這么冷,把人都給凍成冰棍了,我在寒冷的大街上等了四十分鐘,才攔到一個計程車。說吧,你要怎么賠償老子?” 周淮舟現(xiàn)在氣不打一處出。 溫知宴就是故意的,他太有城府了,今晚把周淮舟當傻子耍。 今晚溫知宴明明安排的重頭戲是要跟黎爾相親,卻說要約周淮舟一起打網(wǎng)球,把他帶去,為了安撫他乖乖候場待命,騙他說只是進去走個過場。 他媽走個過場要弄到璃城拍賣級的日料店去包場吃飯,一吃吃三個多小時,還要讓周淮舟刻意假扮代駕,等著送黎爾回家。 周淮舟現(xiàn)在有百分百的把握鑒定,這不是在相親,這他媽絕對是在追妻。 周淮舟上前就去給溫知宴胸上一拳。沒把他打著,反而自己的手還被他的薄硬肌rou給震得生疼,周淮舟心里只感難受。 被他擺了一道,給他的妞當了代駕,挨餓受凍的,回來也不能把他如何。 “溫知宴,你在搞什么呢?什么時候把這個妞瞧上的?”周淮舟迫切的需要一個坦白。 “周淮舟,你要是做代駕,肯定會被人投訴的?!睖刂鐓s嘶聲,評判周淮舟的失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