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歡 第1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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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慕辭欣身?坐于對面, 一手?拿了本書翻看, 另外一只手墊在她身后替她按蹺。 “還有哪里疼嗎?” 清嫵搖頭, 撩了綢絲的軟袍,踢掉鞋襪把腿搭在裴慕辭膝蓋上,“倒也不是疼,就是四處都脹得很, 壓久了之?后還酸,我就覺得我哪哪都不對勁, 我……” 說著說著, 她把手?搭在小腹前, 眉眼?下?意識的耷垂下?去, 神情?都黯淡不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總比從前更沒有安全感,也要更黏人?一些?。 裴慕辭對此倒沒有意見, 甚至推掉很多不必要親自過手?的公務(wù), 寸步不離的陪著她。 可清嫵在府上也沒有其余的事情?做, 閑下?來?之?后老?愛東想?西想?, 對很小的情?緒都格外敏感,往往飛蟲般大小的雜事也能激得她落淚, 事后又覺得這頓生氣不值當(dāng),長此以往的矛盾讓她覺得很是委屈,動不動就想?發(fā)脾氣。 “你說說是不是你干的!” 她無厘頭地來?了一句,淚花已經(jīng)包了眼?眶里。 裴慕辭十分?無奈地摸摸她的頭,意在安撫。 事到如今,孩子都在肚子里了,肯定是他干的。 但是要說幾月前他對此知情?,那他是不認(rèn)的,否則他也不會帶清嫵去泡溫泉,更不會那般不加節(jié)制地折騰她,現(xiàn)在想?起來?他都是有些?后怕的。 倒不是擔(dān)心孩子,而是更怕清嫵身?子不好,出了無法挽救的意外,他恐受不住。 確實(shí)怪她。裴慕辭認(rèn)罪,索性?放下?書,要去抱她。 誰料她卻跟受驚似的拂開他的手?,盯著被?他當(dāng)作杯墊的公文。 “你這么日日陪著我,顧寒江送來?的那些?折子怎么辦呀,我是不是耽誤你了呀?!?/br> 平時明明不愛哭的人?,這幾個月仿佛把這輩子的淚都流完了。 清嫵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可是她又控制不了。 嘴角一癟,更委屈了—— 杜矜端藥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梨花帶雨的場面,臉色頓時不太好了,“怎么又把她惹哭了?!?/br> 孕期情?緒大起大落本就傷氣血,他在這頭花再好的藥材補(bǔ),那頭不停添堵,又有什么作用呢? 裴慕辭不說話?,拿絹帕去擦她積在臉頰邊的淚痕。 清嫵護(hù)著他,搶過帕子自己擦,“又不關(guān)他的事,你說他干什么!” 本來?他在內(nèi)閣就受那幾個閣老?的氣,回來?還要受她的氣,怎么還有人?指著他鼻子罵,她可不允許。 杜矜無語凝噎,干脆把藥坐到桌上,“快喝,喝完我就走了,管你們倆怎么鬧。” 褐色的湯藥裝在白釉粉彩蓋碗中,搖晃中還有深色的掛壁,只看一眼?便覺得非常難以下?咽。 清嫵半跪在躺椅上,去摟裴慕辭的脖子,“為何?非要令虞來?開安胎藥呀。” 李鶴在年中的時候害了寒,古稀老?人?病來?如抽絲,裴慕辭賞了座郊外的園子,便讓他體面的告老?還鄉(xiāng)了。如今整個醫(yī)署的重任都壓在杜矜身?上,偏偏這人?還能騰出空,日日來?府上煎三次安胎藥,這五個月以來?從沒有一次假手?他人?。 最奇怪的是,裴慕辭向來?不喜外男進(jìn)府叨擾她,這次居然很大度的在府上安排了個院子,免了杜矜來?回奔波的路程,竟是要他住下?的意思。 清嫵音調(diào)里還帶著哭腔,眼?周一圈都還是紅紅的,五指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角,就是不去拿藥,“煎藥這種小事凝春就可以做,令虞只管開藥就行了呀?!?/br> 杜矜把藥塞到她手?里,“若不把你看緊些?,這藥怕是轉(zhuǎn)眼?就澆花了,快喝!” 這人?和顧寒江待得時間久了,說話?做事都和他越發(fā)像了。 清嫵抽抽的兩聲,可憐兮兮的把裴慕辭盯著,仿佛要從他那里找到突破口,誠然,她找對人?了。 裴慕辭啞笑,抬首間,唇邊就染上了溺愛的溫柔,“我陪你喝?” 說著便要從碗里分?出一半來?,清嫵在旁邊露出笑意,目不轉(zhuǎn)睛地瞧著他的動作,能少喝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她不挑的。 杜矜簡直看不下?去了,哪有寵慣到這般地步的,連安胎藥都哄著幫她喝,他搶回碗,“不可,須她喝一碗才能有藥效?!?/br> 清嫵如遭雷劈,她以前從未覺得杜矜能說出這般冰涼的話?語,直接把她從暖春拉到了寒冬,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料杜矜再度啟唇,已不給她留余地,“再拖一分?,明日我便加半克黃連?!?/br> 清嫵雙手?捧起碗底,視死?如歸地一飲而盡。 就在她苦得連連作嘔時,裴慕辭塞了塊冬瓜糖在她嘴里,反觀杜矜,撿回了空碗,還無情?的補(bǔ)了一刀,“每次藥都涼了才喝,藥效都不好了,看來?以后都得多點(diǎn)分?量。” 清嫵爭著要下?地去給他點(diǎn)教訓(xùn),被?裴慕辭拉進(jìn)懷里,鼻息間便只剩下?了回甘的青竹香氣,慢慢撫慰了她急躁的心情?。 “好苦?!彼缌藗€苦相,像是在撒嬌。 裴慕辭輕啄下?去,鳳目驟然一深,不到一息的時間又放開,“是挺苦。” 他又喂了她一顆蜜餞,便頂著她疑惑的目光,毫不猶豫的將她放回了躺椅上。 清嫵:……? 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嫌我重了,都不抱我了?!痹S是男子的肩背寬闊,被?抱著時總有種很安心的感覺,所以清嫵這段時間很愛賴在裴慕辭懷里,這還是他頭次主動把她放開。 就算她最近腦袋變得不如從前靈光了,也知道這不對勁! “怎么會。”裴慕辭重新把書冊卷起拿在手?心,指節(jié)在不經(jīng)意間微微蜷起,像是在極力忍耐什么。 清嫵心中奔騰而起的無名火很快就壓住了原本的疑惑,氣鼓鼓地叉著腰,不買他的賬。 裴慕辭的目光留戀于她的嬌態(tài),悄然嘆口氣,“我是怕傷著你?!?/br> 旋即一陣騰空,清嫵坐在他腿上,他手?毫不費(fèi)力地擺弄了兩下?,讓她跨坐在上面,親自體會一下?他的難受。 清嫵幾乎是rou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臉,可惜沒有地縫,她只好埋著頭往躺椅上爬。 嗯——看來?他也忍的很辛苦,那大家就一起忍一忍。 裴慕辭一把按住她的后腰,讓炙熱的地方更燙了些?,唇角的笑意分?明,“不是想?過來?嗎,跑什么?” 低低的語調(diào)被?刻意帶著的鼻音拖長,他把玩著她的發(fā)尾,用馬尾般的發(fā)絲刮著她的耳廓。 清嫵連腳尖都繃緊了,哪里還敢說話?。 裴慕辭眉眼?舒朗,俯身?貼住她的頸邊,用嘶啞的聲音咬她的耳朵。 “杜矜說現(xiàn)在不行,要六月后才可以?!?/br> 聽明白他在說什么之?后,清嫵一愣,呆呆傻傻的直在那里,任風(fēng)吹亂她散開的披發(fā)。 “天涼,我抱你進(jìn)屋去?!迸崮睫o眼?中光華流轉(zhuǎn),溫澤滿溢,提上她踢掉的鞋履,輕而易舉的把人?橫在懷里。 清松園里的影衛(wèi)遠(yuǎn)遠(yuǎn)望見兩人?的身?影,自覺朝外退了百米。 裴慕辭進(jìn)門后仿佛突然間失了力氣,剛帶上門便猝不及防地把她擠在了及腰的書架上。 他還是收了力道,并沒有把她弄疼。 清嫵只覺得腰椎后的骨頭一墜,抬眼?就看見了對面桌案上堆積成山的折子,想?是閣老?們遇到難以統(tǒng)一意見的政事,發(fā)信來?讓他做最終的決策。 白天他心思都在她身?上,這些?公務(wù)便都挪到了晚上熬夜處理,清嫵不忍他這般勞累,可惜現(xiàn)在她也不能幫他分?毫,只能心疼道:“你先處理好這些?吧,晚上也能睡得安穩(wěn)些??!?/br> 尋常裴慕辭對她的話?無有不從的,這時卻像是黏在她身?上了一樣,久久不肯從她的鎖骨里起來?。 清嫵奇怪,手?上使了勁,扯他的頭發(fā),“聽見我說的沒有?” “聽見了?!迸崮睫o手?臂收緊,將她環(huán)在臂間狹小的空間里,像野獸圈著小巧乖巧的雌偶,“先不看那些?。” 他清淡的聲音里已染上了不同尋常的喑啞,而清嫵也感受到了衣料之?下?絲縷摩擦的聲音。 “你……” 她隱約知曉了他在做什么,頓時像被?釘在桌上不敢動彈。 裴慕辭低低笑著,似乎在刻意壓制發(fā)出地喘息,“阿嫵?!?/br> 他臉埋在她細(xì)頸肩,周圍都被?清新的花香包圍,手?下?動作也愈發(fā)急促,兩人?間的空氣都變得粘稠起來?。 “殿下?,心疼我一下?,好不好?!?/br> 清嫵被?他呼出的熱氣嚇住,腦袋里根本沒有思考,便撐著身?子往前蹭了幾厘。 他平靜的眸光泛起驚天駭浪,盈盈的漆光倒映著一個完整的她,除此之?外黑幽一片,暗無生機(jī)。 小臂從裙擺下?滑入,略帶薄繭的拇指不斷摩擦著光滑的腿rou,激起層層癢意。 氣血不斷上涌,但始終還差點(diǎn)什么。 他指尖稍微用了一點(diǎn)力,便聽見她唇邊溢出若貓兒般的喃吟,像是片羽毛在他心尖尖上撓。 可是依舊不夠。 清嫵羞得扶住他的肩,卻在觸碰的一瞬間感受到他的顫抖,他扯扯她垂下?的袖口,嗓音里都帶上了悶悶的渴求。 “還不成,殿下?,幫我。” 清嫵如同被?無形的鼓槌擊中,剛想?后撤時便被?他逮了手?腕。 他力氣大,她掙脫不得。 裴慕辭并沒有逼她,只像是落水之?人?抓住浮木那樣靜靜地握住她,而另一只手?撐在她身?邊,再無動作。 但微微泛紅的眼?角還是泄露出難抑的情?.欲,在清嫵抬眼?與之?對視時,甚至能看見他鳳眸中泛起的瑩澤。 高她一個頭的身?軀似玉山般傾壓著她,呼出的氣息噴在她耳邊,越來?越急。 近在咫尺的俊臉透著一股凄惻的神情?,鋒銳的面部曲線掩在暗處,連每根頭發(fā)絲都顯得乖巧極了。 清嫵心中化作了一灘水,軟得不行。 連她都忍得好辛苦,更別說他了。 好可憐啊。 她心神微蕩,虛虛搭住他寬肩,另一只手?覆上他的手?背,牽住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 “殿下??!迸崮睫o又用黏膩的語調(diào)喚她,這兩字捻轉(zhuǎn)在舌尖,仿佛喚不夠一樣。 他喉間微哽,強(qiáng)硬地鉆進(jìn)她的指縫,與她相扣。 “求你?!?/br> 清嫵手?臂扶在他肩上,血液就跟在倒流似的,惹得指尖發(fā)木,連心尖都跟著酸澀起來?。 他輕輕一帶,她就跟著往下?。 裴慕辭見她肯松口,便將那些?壓制已久的克制拋諸腦后,聲聲膩嘆宛若層層海浪,幾乎要將清嫵這葉小舟掀翻在著熱氣中。 他啃咬著她鎖骨上的軟rou,密密的觸感像是有螞蟻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