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奴歡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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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什么?” 裴慕辭打開木盒攤在她眼前,低沉的聲音帶著滿滿的魅惑,“殿下,想玩嗎?” 在這些時候,他總是想讓她多舒服一些。 清嫵到底沒抵住他的誘惑,明明上一秒還在擺臉色,下一秒就在他的引導(dǎo)下選了個最常見?的。 “知道殿下喜歡這個?!迸崮睫o眼底含笑?,拿特殊的絹帕沾了酒,一點(diǎn)?點(diǎn)?擦拭上等的暖玉雕刻的花紋縫隙。 而后從箱底拿出一截收好的細(xì)繩,款款綁在物?件尾端,方便最后取出。 他綁東西的動作總是很優(yōu)雅,只是那些繩索在她身上時 ,帶著別樣的好看。 或許是因?yàn)樗龐赡鄣钠つw會隨著纏繞泛起?熱血沸騰的粉紅。 清嫵還愣愣地盯著他的動作,木訥的眼神中似乎還帶有弱弱的期待。 裴慕辭眉眼下彎,笑?容更深。 “別急?!?/br> 夜還長,所有的事情,才將將開始,他有耐心,一直陪她玩到盡興。 —— 日上三?竿,太陽并不刺眼,可?無風(fēng)的環(huán)境里一呼一吸的空氣都是懨懨的。 醉酒再?加上一夜勞累,清嫵睜開眼時,渾身骨頭跟散架了似的。 她躺在裴慕辭特意鋪好的雙層鋪墊上,腰也疼的沒勁。 昨晚他竟將腳腕上的金鐲壓在了她的肩膀上,讓她聽聽自己身上發(fā)?出的聲音。 羞的沒底。 想到此,清嫵側(cè)臉,一把拂落了他留在床頭上的醒酒湯。 “姑娘?”外面?zhèn)鱽砼釉囂降穆曇簟?/br> “我醒了,進(jìn)來吧?!?/br> 撩簾的女子似乎不適應(yīng)做這樣的事,進(jìn)內(nèi)室之前還扒在屏風(fēng)邊,小心翼翼的往里面瞧,像是做賊一樣。 “你是?”清嫵扶住額頭。 身上清清爽爽的,可?是她還是不敢輕易的掀開被子,怕露出什么不恥的痕跡。 昨晚實(shí)在是荒謬的厲害,連裴慕辭什么時候帶她去沐浴都不知道。 女子怯怯道:“聽說是姑娘求顧軍師網(wǎng)開一面,我們幾個也沒有其他的東西可?以表達(dá)心意,就做了些漢人的吃食小點(diǎn)?,送給姑娘嘗嘗?!?/br> “多謝?!鼻鍕衬X袋蜷在被窩里,笑?意融融。 女子把幾疊小菜擺在床頭桌上,眼巴巴的盯著她,盼著她動下竹筷。 “何人敢隨意進(jìn)入主帳?”安乞的聲音從屏風(fēng)后傳來,快速帶走跪地的女子。 進(jìn)來的站在清嫵面前的只有裴慕辭一人。 他走到塌邊,撿起?地上裝醒酒湯的碗盞,放在那女子端來的菜式里,一齊擱到一旁,“不要隨意吃我和安乞之外的人給你的吃食?!?/br> “為何?”清嫵還在生他的氣。 裴慕辭耐心道:“她們都是從前沒落的官家小姐,說不定能認(rèn)出你?!?/br> “那又如何?我現(xiàn)在又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了?!?/br> 而且之后的幾次意外,都是他的仇敵綁她來做威脅,究其根本還是因?yàn)樗?/br> 裴慕辭語塞,半晌,道:“說起?來,杜矜貌似很久之前,就直呼殿下的名諱了?!?/br> “名字難道不就是用來叫的嗎?你也叫我名字啊?!鼻鍕嘲l(fā)?現(xiàn)他十分愛和杜矜較真,哪哪都要和杜矜比較。 裴慕辭聽見?這話?,氣的內(nèi)傷,“可?是我不愿意和他叫相同的。” 清嫵一臉無語的看著他,而他周身素致雅靜,將無理取鬧做的一臉坦然。 “二位,名字這事,你們倆可?以私下再?議,咱們能不能先說說面前這事?”顧寒江實(shí)在看不下去了,背對著走出屏風(fēng)。 清嫵被貿(mào)然出現(xiàn)的人和聲嚇了一跳,“你們在這做什么?” 剛剛來的那名女子已?經(jīng)說了營妓都有了重?獲新生的希望,那昨晚上的酒便沒白喝,而且軍師表面上看著不靠譜,實(shí)則辦事效率還是很高?。 顧寒江被她問住了,不知道該怎么把顯而易見?的事情解釋給她聽,“姑娘你睡的地方是中軍主帳,按道理講這就是我們商量要事和裴元皙耍威風(fēng)的地方?!?/br> “那你們剛剛為何不出聲?”清嫵轉(zhuǎn)頭抬頭望著裴慕辭,明明一派溫潤如玉,哪有顧寒江說的耍威風(fēng)? 顧寒江無語的把唇線抿直,在心里腹誹,那不是因?yàn)?,裴元皙不允許他們說話?嗎? 裴慕辭突然伸出手,指尖將她的碎發(fā)?掛到耳后,眼中氤氳著微微的暖意。 他端起?案幾上的茶盞,貼在手背上試了溫度,才遞給清嫵。 帳內(nèi)頓時肅然,鴉雀無聲。 倒是帳圍矗立的普通士兵一臉平靜,仿佛見?怪不怪的模樣。 因?yàn)樗麄冏蛲恚鸵?經(jīng)全部領(lǐng)略過了。 顧寒江忽然暴躁,“盡看你們倆打情罵俏,還說不說事情了?不說我可?走了,一堆事情等著我呢。” 京中傳來的軍報堆的山高?,裴慕辭在汴京的那段時間就經(jīng)??吹饺?更,更別說現(xiàn)在只能忙里抽閑的去看,負(fù)擔(dān)加倍。 顧寒江總是要顧及到他的身子,所以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幫忙分擔(dān)一些軍務(wù),讓他能專心關(guān)注內(nèi)務(wù)。 說到正事,裴慕辭靜靜起?身,眉宇間的威儀凝聚,眼尾微挑,示意絡(luò)腮胡將軍起?頭。 幾人收斂起?笑?意,羲知和羲行?卻從外面闖了進(jìn)來。 他們神色慌亂,待找到裴慕辭的身影后,才不顧禮儀的撲過來。 “公子,出事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羲知稟明幾座邊城的消息之后, 帳內(nèi)的氣氛在?一瞬間低沉。 顧寒江難得地垂下頭,歉疚道:“這兩次的紕漏在我,我去補(bǔ)?!?/br> 昨天裴慕辭提出要用祁域當(dāng)魚餌的計(jì)劃, 后續(xù)的事情都是顧寒江在?領(lǐng)頭安排,原本以為這只喪家之犬會去找下家合謀的人, 誰知?道他居然另辟蹊徑, 想要?dú)У襞崮睫o好?不容易積攢的民心。 北都的四座臨邊的城市已經(jīng)有了瘟疫的苗頭, 祁域就抓住了裴慕辭回京的速度不可能快過病毒傳播的速度這一點(diǎn), 從而掀起京城的動亂。 汴京無?主,若是染上這?種毒性極強(qiáng)的瘟疫, 用不了多久就會從內(nèi)部被?攻陷。 在?場的人顯然都意識到了這?一點(diǎn), 面色無?比凝重。 裴慕辭思考片刻,很快就冷靜下來,“現(xiàn)在?不是追究責(zé)任的時候, 起營回京, 剩余的事情路上說?!?/br> “是!”將軍們齊聲?應(yīng)和,腳追腳趕出去安排各自?的人。 顧寒江稍慢幾步,跟裴慕辭說出疑惑:“上次他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縮短路途了時間, 還繞彎劫走那個姑娘, 這?或許是某個人幫他,但是這?次瘟疫的散播,不像是簡單幾個人就能弄出來的架勢, 你說他后面會不會有更大的助力?” 但若是有這?么大勢力的幫扶,他當(dāng)時為何又被?輕易的捕到天牢里? 還是說他是故意敗了以圖謀什么? “多想無?用, 看沿途的情況再定奪?!迸崮睫o光聽羲知?的一面之詞, 也不知?道實(shí)際的嚴(yán)重程度,需得親眼見到后才能做出最準(zhǔn)確的應(yīng)對之策。 “好?, 我這?就去準(zhǔn)備,但是你這?邊……”顧寒江朝屏風(fēng)后的軟塌上努努嘴。 裴慕辭回頭淡淡看了一眼,窈窕的剪影撐在?軟枕上,似乎也在?思考。 “我會處理,你督促各營抓緊時間吧?!?/br> 顧寒江瞧著他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心中嗤笑一聲?。 這?姑娘心里指定是不樂意回那傷心之地的,鬧起來夠他喝一壺。 還在?嘴硬呢! 私底下為了哄嬌嬌,指不定要交代出去什么。 裴慕辭這?種“自?虐”的行為,顧寒江思前想后也理解不了,于是快步退了出去。 外面?zhèn)鱽硪馔饧系木o急哨聲?,士兵們不斷成列,整齊地涌向?校場。 安乞帶人進(jìn)來收拾主帳的東西,一行人視線穩(wěn)定,動作麻利。 裴慕辭翩然拿出一套女子衣裙,放在?榻邊,用一只手壓住,另一只手撫平上面的褶皺。 過了好?一會,手指停在?半空中,他頓道:“你會跟著我回去的吧?” 清嫵抓起枕頭往他肩上砸,“你用這?樣的事情逼我?” “怎么可能?”裴慕辭一副給她講道理的樣子,“我肯定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可是如今出了拖不得的急事,你說該怎么辦?” 安乞收拾了個大概,伙著羲知?他們把幾個皮質(zhì)的箱子堆在?門口,一趟趟往載貨的馬車上運(yùn)。 裴慕辭留給她思考的時間,兀自?去整理散在?桌臺上的發(fā)簪飾品,把路上她可能要用到的東西放在?妝奩里。 他摸了摸袖袋里那把簪刀。 現(xiàn)下這?把由他親自?打磨細(xì)節(jié)的簪刀,好?像沒了送出去的時機(jī)和理由。 清嫵的笄禮已經(jīng)過了許久,可惜那時候他并沒有在?她身?邊。 不知?道當(dāng)時杜矜給她準(zhǔn)備了什么禮物?,可否討她的歡心。 等裴慕辭整理完手頭的事情,又好?生感慨了一番后,清嫵依舊沒有說話。 他本著不“逼迫”她的原則,從床下的小屜里翻出來幾件原本藏起來的衣裙,開始慢條斯理的與他常穿的裾袍疊在?一起。 各色的女子衣裙重在?單調(diào)的月白?色長袍上,好?似將蒼白?的顏色都染的生動活潑了。 清嫵見他這?般沉得住氣,連帶著她心里的憋悶也疏散開來。 她揉亂他折好?的一小堆衣服,沒好?氣道:“你都開始收拾東西了,還跟我商量什么?” 裴慕辭鳳眸上挑,眼神較剛才黯了不少。 “我要你心甘情愿跟著我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