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嶺之花他求我干嘛 第85節(jié)
凡毓道:“此人身上有秘符,可與外界聯(lián)系。前日便在傳訊,我們這就派人去追?!?/br> 羅暮衣起身:“我去?!?/br> 凡毓:“……這倒不必。這里的人,身上都有妖符,我們去追蹤便可?!?/br> 羅暮衣聽到這個,也不再堅持。陸娘子謝了他們二人的幫助,便請他們歇下。 …… 山寨中的竹樓,空落落的。 羅暮衣進去后,便躲到了一邊,她在自己處理藥。 耳熏目染,再加上生存需要,羅暮衣自己也會醫(yī)術。她把藥服下,便睡在榻上,背過身。 而羅暮衣這躲他躲得如鵪鶉般的架勢,自然落入了風頌的眼里。他忍壞了。 方才,他在為霍二清洗余毒之際,就一直想問羅暮衣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問到底岑浮是真是假,也想問羅暮衣對自己真正的看法。 如果是假,他實在不能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么決絕地,以破裂的方式逼他離開。 剛剛忍了許久,回來這南坤之地的屋子后,她又躲起來了,風頌實在忍不住,掀開了她的簾子,破了她的結界。 他本張口就想質問,卻在嗅到草藥之氣、認出氣味來自三t z味藥后,他愣住了,轉頭問道:“你怎么在喝草藥?” 羅暮衣抿唇,感覺實在瞞不住,而目前事態(tài)也分輕重,不是情緒亂事的時候,她回頭,低聲道:“……我中毒了。可以為我解毒么?” 風頌驟然沉默:“……” 如果說先前還是想來質問,現(xiàn)下他因羅暮衣拋出的新消息睜大鳳眸。 “什么毒?”他錯愕地問。 “幽都草?!绷_暮衣道,“方才采藥時發(fā)現(xiàn)的?!?/br> “……你什么時候中的?” “不知道,有一陣子了吧,大概,一個半月前起,識海劇痛,但我先前不知緣由,方才知道了?!?/br> 風頌震驚地看她,羅暮衣卻垂眸,手指幾不可察地收攏,抿唇:“所以,可以為我解毒么?!?/br> “……”她語氣很低。風頌卻后知后覺地聽出了潛臺詞。 而他今日所歷過于混亂,情緒也是混亂的。 是以,當他聽出了她的意思后,氣笑了,難得地用了強勢的語氣:“你是在擔心我不幫你解毒么?” “你在想什么啊?” 羅暮衣抬眸瞥了他一眼,目光沉沉,又低頭,她眼里似藏著許多東西。 風頌的手卻突然拉上了她的。 劍修在她腳邊蹲下,抬首,對她啞聲道:“我先為你解毒。不說別的?!?/br> “等解了毒,我們再慢慢溝通。” 羅暮衣本就是一個不喜歡和人交流心中所想的人,聽風頌如此說,下意識想避開,她抿唇未答。 “……”但風頌自然不會因為羅暮衣不給他準話就不為她解毒。 她可是他的伴侶。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要趕他走,但他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你先躺下,我為你注靈?!?/br> …… 風頌的醫(yī)術一向卓絕。羅暮衣只覺自己仿若沉入夢境,伴隨著風頌如清溪般溫潤清澈的靈力涌入體內。 由于她幾日前才引毒,所以治療前,她并不擔心他會發(fā)現(xiàn)妖毒入心。她已壓下了。 但現(xiàn)在,她心中涌起淡淡的疑惑,到底該不該告知風頌此事呢…… 似有什么人,在攪亂和cao縱著她的思緒。 另一方,風頌治療的人是羅暮衣,自然比對待旁人還多了十二分用心。 為她注靈之時,他額頭也滲出細汗,滴落下來。 然而,注靈到一半,他倏然猛地蹙起眉頭。 羅暮衣半夢半醒間睜眼,問他:“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是有古怪之處。”風頌道,“你這毒,似與另一種毒起過交融之效,滲入了你的靈脈,但那毒無形詭異,尋不見出處?!?/br> “……”羅暮衣也困惑起來。 ……真是好多人暗算她。 “可能查出另一味毒名字?” “不能?!?/br> 少許,注靈結束,風頌把羅暮衣扶起來。 他目光嚴峻:“毒都解了,你的識海不會再刺痛了。但另一味毒,似還盤在你靈脈中,與幽都草交融,還對你的靈脈留有影響?!?/br> “那癥狀古怪,竟看不出你何時被毒,受的什么毒,我晚些時候傳書大長老。” “在此地,你也當要小心?!?/br> 羅暮衣卻猛地捏住他的手。 風頌抬眸:“怎么了?你信不過大長老?” “……對。我不想讓旁人知道我中毒?!?/br> 風頌退步:“那我便讓他們把醫(yī)術古典錄影傳來,我來看。” “介時也去探幽堂,那里的人耳目通天,我們隱藏身份,去問一番也可?!绷_暮衣提議。 三下五除二,二人便對此事商議好了布置。 燭火搖搖,二人卻倏然又陷入了沉默。 ……羅暮衣和風頌間,可還有沒解決的問題。 風頌抬眸,試探地掃了羅暮衣一眼。 羅暮衣緊抿嘴唇,臉還有些蒼白。 ……風頌不明白了,明明是她對他說了如此惡劣的謊,她卻對此先蒼白了臉色。 “岑浮真的存在么?”風頌道,“或者說,我真的是他的替身么?” “是。”羅暮衣答道,手卻握緊,冷冷瞪著他,竟似在憋著一股氣。 風頌的氣也后知后覺起來,他逼她:“那你把他的模樣,以重現(xiàn)術映給我看。” “魔宗重現(xiàn)術,可映記憶。你映?!?/br> 羅暮衣抬手,似就要真的映出記憶。 風頌卻道: “我要看你們五十九年前魔宗奪魂坡一戰(zhàn),于《魔淵錄》第二十九卷記載的那段戰(zhàn)役。你映出其他的記憶,我都不認?!?/br> 羅暮衣猛地抬眸,陰冷地瞪向風頌。 她的手也握緊了。 記憶,一段真實的記憶和戰(zhàn)役,如果要篡改,所需功力極大。 她才解毒,有幾分虛弱,而就算施展,也極可能露出破綻。 她的指甲嵌入rou中。 風頌也死死地瞪著她。 上一次,因為石碑上的“師兄”,因為畫像,因為傳聞,他信了。 但現(xiàn)下,他雖然聽到了凡毓的那句“師妹”,便聯(lián)想到了另一個心驚膽戰(zhàn)的可能。 但是,他現(xiàn)下,要先把岑浮的事解決。 他要問個清楚。 到底羅暮衣愛誰。 而也是他這目光,似讓羅暮衣,終是退讓了。 她閉眼,沉默半晌,似在斟酌。 風頌也默默等她回答。 少許,羅暮衣道: “風頌,我迫了你十年?!?/br> “迫到現(xiàn)下,我突然想通,不想迫你了?!?/br> “所以,就這樣分開吧?!?/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4-01-15 00:07:14~2024-01-15 17:34:1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少年人愿成妖 5瓶;莫諳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9章 記憶 ◎他把頭埋到了她的膝上,哭了?!?/br> 風頌猛地抬眸, 訥訥道:“迫我?” ……迫他?她說她迫了他十年,什么意思? 羅暮衣卻依舊緊抿嘴唇死死盯著他。 她如今易容,但氣質如故。烏亮的頭發(fā)束成大辮子, 一雙眼烏黑如珠,但里面卻……全是防備、疏離, 還有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