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有個秘密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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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灼凰嘀咕一聲,不由往來路看去。 這一眼望去,灼凰神色一凜,正見她的師尊青梧,連一個神境都未能施展完,落在半路上,他仿佛陷入了昏迷,人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朝地面墜去。 “師尊!” 灼凰一步跨出去,消失在原地,下一瞬便出現(xiàn)在青梧身下,一把將他攔腰拖住。 灼凰不解道:“師尊!你怎么了?” 然而青梧卻沒有回應(yīng),灼凰深深蹙眉!就說他不對勁吧! 灼凰立刻以神境帶他回了棲梧峰,他的房間為囚禁梅挽庭施了金剛界,灼凰進(jìn)不去,只能帶他回了自己的房間。 灼凰扛著青梧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臥室的塌邊,剛一落地,便將青梧放倒在榻上,灼凰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拍拍他的臉,喚道:“師尊,師尊!” 見青梧尚無反應(yīng),灼凰即刻抬手,掌上運起一道靈氣,便去探青梧身體。 這一探,灼凰不由一驚,師尊經(jīng)脈中的靈氣為何這般鋒利?本該平靜在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的靈氣,化作根根鋒利的針,似千軍萬馬般,正在鉆噬他的心脈。 他分明是疼暈過去的! 他到底怎么了? 灼凰不敢耽擱,周身上下立時蓬**洶涌的靈氣,于頃刻間將青梧籠罩,屬于她的靈氣,自青梧氣海鉆入,助他平復(fù)周身靈氣。 她和師尊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也不知她這個方法能不能奏效?若是不成,她就去請無妄宗活得最久的仙長。 但很快,她便覺師尊體內(nèi)的靈氣柔和了許多,不再像方才那般鋒利,灼凰一愣,這么嚴(yán)重的情況,就……這、這么容易? 灼凰探頭看向青梧,試探著喚道:“師尊?師尊?” 青梧眉微蹙,似極力掙扎般,努力睜開了眼睛。 他睜眼便看見色彩熟悉的法衣,他目光順著上移,見她結(jié)印的手勢,最后對上她的眼睛。 原是沾染她氣息的靈氣,難怪助他平息了一些。青梧神思依舊不大清醒,只惦記得趕快解決心口劇痛這件事。 他強(qiáng)撐著翻身起來,坐在灼凰塌邊。 他顯得有些疲憊,坐姿都不似往日端方,他一手撐著膝蓋,另一手捂著心口,以手肘撐著另一條腿的腿面,支撐自己的身體。 靜坐片刻,青梧覺得回了些力氣,便準(zhǔn)備去找梅挽庭,怎知他正欲起身,卻被灼凰一把按住肩頭,將他按了回去。 青梧抬眼望向她,此刻他連眨眼的速度都慢了不少。 灼凰打量他兩眼,認(rèn)真道:“師尊!我知你是天下第一,從前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能妥善解決,所以仙界所有人都信任你,仰仗你。但是這次,你好像失控了……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為什么會阻止我救觀昭?為什么不惜冒著損傷元神的風(fēng)險,把自己換去唐明仁體內(nèi)?” 灼凰跟著道:“你從合歡宗出來后,我就感覺不大對勁,心判失控,帶我歷練,今晚又有這么多事情發(fā)生?你到底怎么了?合歡宗我暈過去之后,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你絕不是道心境界退轉(zhuǎn)那么簡單!” “你今天必須跟我說實話!”灼凰言辭嚴(yán)厲,緊盯著青梧的眼睛,今日勢必要得到一個答案。 青梧陷入沉默,他必是不能說實話的,他思來想去,找了個最合適的借口,喉結(jié)微動,吐出兩個字來:“媚術(shù)。” 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答案。 灼凰一愣:“媚、媚術(shù)?” 灼凰不禁復(fù)又打量青梧兩眼,她無情無欲,高坐神臺的師尊,居然中了媚術(shù)?就是合歡宗那種,得同人雙修才能解的媚術(shù)? 灼凰徹底呆住。 著實是一個……叫人難以置信的答案。 屋里陷入一片安靜中,灼凰和青梧,都久久沒有言語,只聽著彼此的呼吸聲。 好半晌,灼凰方才問道:“所以你不愿我救人,是因為這媚術(shù),讓你心里有了男女之別?” 青梧愣了愣,她這么理解……也行,便點了點頭。 灼凰輕嘆一聲,跟著問道:“梅挽庭有解法嗎?” 青梧搖了搖頭:“沒有?!?/br> 灼凰又問道:“那……若是長久不解,你會如何?” 青梧道:“不知?!?/br> 隨后青梧看向灼凰,對她道:“無需憂心,我去青云閣翻翻典籍,想來能找到合適的法子,區(qū)區(qū)媚術(shù),還奈何不了我,放心?!?/br> 灼凰凝望青梧,還是覺得不大對勁,這若是從前,他這般說,她肯定會信,然后放他離開。 但這次……灼凰望著他,忽地緩緩搖頭,開口道:“不是,你帶我去風(fēng)泉云壑歷練,是在交代后事。” 青梧:“……” 雖然并不是因為他找的這個借口,但風(fēng)泉云壑,他確實是在交代后事,青梧無言以對。 見師尊不語,灼凰便知自己揣測對了,跟著道:“你都交代后事了,你還能有什么法子解決這個媚術(shù)?” 青梧也不知該如何作答,只道:“總會有辦法?!?/br> 灼凰兩手交疊在腹前,捏著自己指尖,愁眉不展。 這媚術(shù)發(fā)作起來,師尊體內(nèi)靈氣變得那么鋒利,直刺心脈,連他這等修為的人都能疼暈過去,足可見何等厲害。 若是被妖界的人發(fā)現(xiàn),亦或是在不久之后的豐亨之盟上發(fā)作,那后果都會不堪設(shè)想。 灼凰想了好半天,終似下定決心,行至青梧面前,在他面前蹲下,神色堅定,無比仗義道:“我?guī)湍憬?!合歡宗的媚術(shù)大多是要雙修,我們試試!” 青梧震驚的看向灼凰,久久不能回神。 心間所有被強(qiáng)壓著的渴望、期盼,皆在此時重新涌上他的心間,渾身血液再次被灼熱的欲。火點燃。 看著青梧如此震驚不已的神色,灼凰心頭莫名一緊,跟著便想起自己那個夢。 她神色忽而變得不再堅定,反而漫上些許心虛,她躲閃著移開目光,從青梧面前起身,背過身去。 灼凰交疊于腹前的手?jǐn)Q得更緊,她心虛什么?她不是因為那個夢才提這件事的,而是剛才,順著思路分析下去,那就是最優(yōu)選擇。 灼凰背對著青梧,訕笑著道:“師尊你別誤會,徒兒沒別的心思,只是想著你身系三界安危,不能出事,所以才想到這個法子,絕無任何褻瀆之意……” 灼凰一時悔恨不已,是該做最優(yōu)選擇沒錯,可到底這事是……是……男女之間……她怎么就順著思考脫口說了出來?師尊這般高坐神臺的人,會不會討厭她? 念頭落,灼凰神色一怔,眼底滿是慌張,她為什么要擔(dān)心師尊會不會討厭她?她身處無情道,她怎么會在意自己毫無感情的人會不會討厭她? 她被自己的念頭驚到大腦一片空白,全然絕了思考之能……而就在這時,她忽覺臂彎被人握住,往后一拉,跟著撞進(jìn)一個灼熱的懷抱中…… 第23章 灼凰未及看清青梧的神色,便覺已被壓倒在榻上,隨即他的吻落在灼凰唇上…… 灼凰垂眸看著近在咫尺的師尊青梧,神色間只有帶著些呆愣的平靜。 看來師尊并未多想,是她自己生了些許心猿。既如此,她安心幫他解術(shù)就好,灼凰心間再復(fù)恢復(fù)坦然。 他們身處無情道,心間無人情牽扯,面對這類事,本就該坦然。念及此,灼凰只躺著不動,專心幫他解術(shù)。 只是她有些不解,解術(shù)而已,需要親嗎?親吻,那不該是心間有情之人表達(dá)情意的一種方式?但中術(shù)的也不是她,到底要怎么解,還得看師尊自己,她便沒再多想。 本已全然失控的青梧,卻在觸碰到她身中干澀時,腦海中恍然如一道驚雷轟然炸開,神思瞬間清明,而他也是在此刻,方才反應(yīng)過來,他的吻,灼凰并無回應(yīng)。 心間那如萬蟻噬心般的劇痛再復(fù)襲來,青梧手捧著她的脖頸,松開了她的唇,同她四目相對而視。 他多想從那雙眼中,看到一星半點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那雙眼里,全無合歡宗那夜的眷戀與愛意,只有平靜、淡漠,目光如觸寒水的冰冷。 灼凰見他不動了,有些不解,她也不知若要幫他解媚術(shù),此刻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只順著自己思考說道:“要親嗎?師尊解術(shù)就好。” 親來親去多浪費時間,盡快解術(shù)才是最要緊的。 青梧聞言一怔,隨即他只覺經(jīng)脈中變靈氣得更加鋒利洶涌,心間驟痛,而他也在此刻,無比清晰的意識到,他接受不了這樣的灼凰。更準(zhǔn)確的說,他接受不了灼凰不愛他! 青梧強(qiáng)忍著心間劇痛,在情緒失控前,伸手將她攬進(jìn)了懷里,側(cè)臉貼上她的腦后盤好的頭發(fā),在她看不見的背后,青梧驟然合目,淚水打濕了他鴉羽般的睫毛。 整理好情緒,青梧松開她,起身下榻,轉(zhuǎn)身的同時,廣袖自彼此身上拂過,二人凌亂的法衣重新恢復(fù)規(guī)整。 灼凰坐在榻上,望向塌邊師尊長身玉立的背影,問道:“師尊,那媚術(shù)這就解了?” 他只進(jìn)。來一下,同她所想的雙。修全然不同,遑論那夜夢中的情形。 青梧并未轉(zhuǎn)身,只道:“解了?!?/br> 說罷,他朝外走去,曳地拖尾長袍從灼凰榻前的小臺階上層層拖過,跟著他便以神境離開,消失在灼凰的房間中。 青梧走后,灼凰似覺心間有什么東西跟著空了一下,她不禁眉眼微垂,自嘲笑笑,果然真實的情形,同夢中根本不同,那只是她的一個夢。 那夜夢中師尊有多熱情,真實的他就有多冷漠,那一切,僅僅只是她的夢,僅此而已。 灼凰坐在榻上,不禁失笑,想想她近些日子生的那些心猿,著實是不該,居然還想著鉆無情道空子。那夜在合歡宗,師尊中了媚術(shù),想來她也多少受了些影響。 是時候該重新歸束心神,堅定無情道心。 念及此,灼凰盤腿,隨著周身靈氣有規(guī)律的運轉(zhuǎn),灼凰身體亦緩緩懸浮而起,她結(jié)印合目,重啟無情道心法,再固道心! 青梧剛以神境回到自己房中,連上榻都未來及,便跪倒在塌邊,單手扶住床榻。他牙關(guān)緊咬,一把攥緊了榻上薄單,他手背上、額角處、脖頸處……處處青筋滾動,渾身經(jīng)脈緊繃。 他本該去找梅挽庭,但是現(xiàn)在,他無比迫切的想知道另一個答案。 青梧竭力強(qiáng)忍,自袖中取出了那個布偶,將其捏在手中。曾經(jīng)甚覺荒唐之物,此刻他卻緊盯著它,眸中含著濃郁的期待,好似視它為最后的救命稻草。 比起得到她,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她是不是對他還有感情,哪怕只有一星半點,只需像那晚一樣,她不愿意看到他同替身親近便好,哪怕只有這么一點點證明就好。 念及此,青梧于萬千混亂中,分出了自己一縷元神,人跟著趴倒在榻上。 很快,青梧再復(fù)來到夢中,再復(fù)來到上次同灼凰夢中相見的地方,同時看見了那個站在池邊的替身。 他緩緩走在草地上,目光落在那替身的背影上,他就站在那里,靜候灼凰元神的到來。 可他等了很久,那替身依舊是呆滯的模樣,絲毫沒有她的靈動。 青梧的心一點點的發(fā)涼,她不來了嗎?青梧喉結(jié)微動,他走上前,伸手搭在那替身的肩上,隨后看向虛空,眼里滿是期待的尋找。 可那替身還是沒有反應(yīng),青梧唇緊抿,似下定決定,他伸手,一把將那替身拉進(jìn)了懷里,眼睛依舊不放棄的在虛空中尋找,濃郁的期待中夾雜著不可名狀的慌張。 青梧終是不死心,伸手扣住替身的脖頸,在它唇上吻了下去。 可……即便如此,她依舊是沒有來。 青梧神色間的期待消散,松開了那個替身,絕望合目。是他親手抹去了她的記憶,絕滅了她對自己的所有愛,他還在期待些什么? 他分明一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一早就知道,她永遠(yuǎn)不會回應(yīng)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滋長了他的貪心? 就連現(xiàn)在,看著眼前的替身,他都還在幻想她的元神忽然而至??墒聦嵤?,她不會來了,就像剛才,她不會回應(yīng)他的親吻,身子也不會給他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