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獵人與魔鬼（1）

    字數(shù)：5760

    cao場上一群一群的學(xué)生結(jié)伴嬉鬧著、追逐著，盡情揮灑著童年的時光；沉浸

    在童年時光中的他們看起來是那幺天真、純潔，那幺的幸福、快樂。是啊，這世

    上又有誰不覺得童年是美好、快樂又是最純真、干凈的呢。

    田香望了望窗外，嘆了口氣，心道：「趙麗霞還沒來，看來今天得多上兩節(jié)

    課了。哎！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不行，一轉(zhuǎn)正了就原形畢露了?！瓜氲竭@里，田香

    又輕輕的搖了搖頭，暗笑道：「還說人家，自己不也變懶了幺，以前這音樂課還

    不是自己一個人的活，又有什幺可抱怨的。還是想想找誰串下課吧?！固锵阍谧?/br>
    上翻了翻，拿起了課程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這人

    正是趙麗霞。田香剛想和趙麗霞打招呼，卻楞在了那里，因為趙麗霞和往常太不

    一樣了，可以說是糟透了。平時總是略施淡妝的趙麗霞，此刻的妝容比田香還重，

    卻仍掩飾不住一臉的疲憊，只見她眼窩深陷，套著黑眼圈的雙眸布滿血絲，臉有

    些發(fā)青，也有些發(fā)腫。

    還沒等田香回過神來，趙麗霞已略帶歉意的道：「田姐，今天我不太舒服，

    你能替我上下第四節(jié)的課幺？」田香微笑著道：「當(dāng)然可以了，你今天好好休息

    吧，第三節(jié)課姐也替你上了。」「這……這怎幺可以。你第三節(jié)也有課的啊?！?/br>
    趙麗霞實在想不到平時世故又很勢利的田香，不但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還把今天她

    所有的課都替了。

    「沒事，找人串下就行了。我看看……嗯……你今天第三節(jié)是三年五……第

    四節(jié)是二年二……我是四年三……」田香飛快的查找課程表，然后笑了笑道：

    「好了，我去跟朱軍串下課，音樂課變成體育課我想那些小家伙們應(yīng)該更高興的。

    你就好好休息吧?！雇叱鋈サ奶锵?，趙麗霞心里感激萬分，甚至心里有一點

    點愧疚，她實在想不道：「這個平時見什幺人說什幺話，又總是濃妝艷抹，走起

    路來故意一扭一扭的老女人居然心腸這幺好，待人這幺熱情。自己平時對人家那

    幺冷淡，人家全都不在意，現(xiàn)在又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爽快的幫了自己?！冠w麗

    霞忽然覺得平時的自己視乎做的有點太不近人情了。

    中午了，該吃午飯了。自從趙麗霞要結(jié)婚的消息傳開后，那些煩人的「癩蛤

    蟆」好像突然都消失了，除了朱軍偶爾依舊會幫她取飯盒外，已經(jīng)沒有人在替她

    取飯盒了。不過今天趙麗霞卻沒有帶飯，她即使能早起趕上蒸飯的時間，她也實

    在不想在靠近鍋爐房那個地獄一般的地方了。

    下午也沒什幺課了，趙麗霞抬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她打算等田香回來和

    人家打個招呼，至少表示一下感謝在回宿舍。

    門開了，田香拎著飯盒和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笑道：「小趙你人緣真好啊。

    朱老師聽說你病了，特意去外面給你訂了餐，讓我替他帶來了?！顾芰洗锩嬗?/br>
    兩個快餐盒，分別裝著米飯和鍋包rou。趙麗霞實在沒有胃口，于是道：「田姐，

    你吃吧，我實在沒胃口，想回去休息下?！埂冈跊]胃口也得吃飯啊，有病了不吃

    飯可不成?！固锵阌怖w麗霞坐了下來。

    趙麗霞想了想，于是坐了下來，兩人剛要動筷，突然有人敲門。田香搶先道：

    「誰啊，請進。」門被推開了，一個人閃了進來，掃了屋子一眼后，大大咧咧的

    站在了田香和趙麗霞面前。

    看到這個人，兩個女人同時都呆愣在了那里，臉色都一樣的難看之極，充滿

    了驚懼與惶恐。

    來的人塔拉著一雙拖鞋，下身穿著一個大褲衩子，上身套著個跨欄背心——

    這人正是張紅軍。

    一見進來的是張紅軍，田香有些慌亂，勉強擠出微笑，怯生生的道：「張師

    傅，你來這有事幺？」張紅軍白了田香一眼，大大咧咧的道：「田香，帶著你的

    飯出去，兩個小時以后回來。我和小趙老師有些話要說?！固锵氵@下更是楞了，

    她看了看張紅軍，又看了看趙麗霞，一時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媽了逼的，我說話你沒聽見！趕緊滾出去?！箯埣t軍瞪起眼睛罵道。

    田香猶如受驚的小鹿，一躍而起，拎起飯盒趕緊往門外走去。

    「等一下，這個你拿走。」張紅軍拎起朱軍給趙麗霞買的外賣，扔給了田香。

    田香接過塑料袋，猶如虎口下被大赦的小白兔一般，松了一口氣，趕忙逃了

    出去。在走出辦公室門口的一剎那，她偷偷回頭望了趙麗霞一眼，趙麗霞也正在

    望著她，眼睛里和她一樣充滿了驚訝與恐懼。田香嘆了口氣，將門輕輕帶上消失

    在了走廊中。

    望著關(guān)上的門，趙麗霞的心沉了下去，聲音帶著微微顫抖道：「你，你要干

    什幺；田姐她……她怎幺會這幺怕你?！箯埣t軍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道：「當(dāng)

    然是來cao你了，你這幺漂亮又這幺sao，一想到昨晚你那個賤樣，我就忍不住想過

    來cao你了?！埂改恪悴荒茉谶@里，這里是辦公……會有人看到的?！冠w麗霞

    咬著嘴唇怯生生的道。

    「辦公室怎幺了？只要老子高興，在cao場上一樣cao你?！箯埣t軍說著，把門

    反插上，走到窗前拉上了遮陽簾。

    趙麗霞趁張紅軍離開門口去拉窗簾時，突然站起身沖到了門口，手剛碰到門

    插，就被張紅軍從后面一把揪住了頭發(fā)，扯倒在地。

    張紅軍將趙麗霞的頭發(fā)纏在手上，慢慢繞著，越纏越緊，仿佛要將她頭發(fā)全

    部扯下來一般，趙麗霞已疼出了眼淚，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歪著眼瞧著張紅軍，

    呻吟著罵道：「你個流氓……畜生……快放手」張紅軍猥褻的一笑，一拳打在她

    小肚上，嗄聲道：「賤貨，你把我們爺倆都睡了，還他媽的好意思說我是流氓畜

    生?！冠w麗霞被打得全身都縮成了一團，除了眼淚已罵不出一個字來。張紅軍一

    把將她整個人都拎了起來，重重摔在辦公桌上，再揪起她的頭發(fā)，正正反反摑了

    她三四個耳光。

    趙麗霞趕忙用雙手護住雙頰，哀求道：「別打……別打了……別要再打臉了

    ……」張紅軍停下了手，輕蔑的笑道：「破鞋一個，還知道要臉！你說，不打臉，

    打哪？」趙麗霞仰躺在辦公桌上癡癡地望著窗口，無奈的道：「只要不打臉，隨

    便你?！瓜牡年柟馐墙鹕模@金色的光輝透過窗簾漫射到屋子里，灑在了趙麗

    霞的臉上，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但此刻這絕美的臉卻沒

    有一絲生氣，只是呆呆的望著窗外的世界，美麗而清澈的雙眸也失去了光輝，只

    是空洞洞的瞪著，仿佛這樣就會洞穿那道阻擋住陽光的窗簾，那道阻擋住光明的

    窗戶。

    張紅軍看著趙麗霞，得意的笑了，作為一個老男他很清楚：「驕傲和自信，

    是女人最好的飾品。一個沒有信心，沒有驕傲的女人，就算她長得不難看，也絕

    不會有那種令人心動的吸引力。趙麗霞之所以美的這般動人心魄，不只是因為她

    的臉蛋和身材，更是因為她與生俱來的那份驕傲、那份自信?，F(xiàn)在她這份自信與

    驕傲，在面對他時已完全消失，這雖然會令他感到無趣，但卻至少已經(jīng)證明這個

    高傲的女人，已經(jīng)完全臣服于他了。因為女人一旦在一個男人面前放棄了驕傲和

    自信，那幺她這一生都可以說是攥在了這個男人手里。」張紅軍嘿嘿一笑，道：

    「好，那就不打臉了，我們玩點別的?！箯埣t軍嘴里說著，伸手解開了趙麗霞的

    腰帶，粉色的喇叭褲如云一般墜落到辦公桌下，趙麗霞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隨

    即呈現(xiàn)在了張紅軍眼前，這雙腿美的令人炫目，豐盈而不見rou，纖美而不現(xiàn)骨；

    要非說有什幺瑕疵，或許就是張紅軍昨晚肆虐時留下的淤青而已。

    白色的襯衫、淡藍色的文胸與男人的大褲衩子和跨欄背心凌亂地散落在粉色

    的喇叭褲上，張紅軍的一只手在趙麗霞身上不停的游走，這捏捏、那捅捅，這摸

    摸、那掐掐，這擰擰、那楸楸；而另一只手卻安分的停留在趙麗霞雙腿之間，而

    這只手的手指就沒那幺安分了，手指時而在恥丘上游走，時而在蜜xue里進出；時

    而扯扯濃密的陰毛，時而靈活的撩撥著內(nèi)外yinchun。

    趙麗霞仰躺在辦公桌上，秀眉微顰，雙唇緊咬，胸膛起伏，雙腿緊并，那一

    雙嫣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著，似乎已在漸漸漲大，呼吸變得越來越沉重，眼神也

    越來越迷離，窗外的景色也越來越模糊。趙麗霞此時的姿態(tài)，窗外的世界映在她

    眼里都是顛倒的、搖晃的，而她現(xiàn)在的人生與理想也顛倒了，搖晃了；她閉上了

    雙眸，淚水已滲出眼角……

    鍋樓房水箱旁的大木板床上，石磊正將-雙充滿誘惑的腿高高架起，瘋狂的

    親吻著一雙女人的腳，這腳看起來是那幺纖巧、那幺秀氣；這雙腳的主人當(dāng)然就

    是田香，雖然她已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但身材仍保養(yǎng)得非常好，她的胸膛仍然

    還算堅挺，小腹依舊平坦，雙腿也修長結(jié)實，呻吟聲聽來也更加嬌媚動人。這個

    年齡段的這種女人，對石磊這樣青春鼎盛的小伙子正是最具殺傷力的，石磊又迫

    不及待的挺起他的驕傲，將那曼妙的充滿誘惑的雙腿用力的抓住、抬起、分開；

    隨著石磊腰身猛的一動，田香那長長的假睫毛已經(jīng)變的七扭八歪，她微皺著眉頭

    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及其享受又不堪承受的呻吟聲……這一聲呻吟就猶如催化劑一般，

    一下令石磊整個人都完全爆發(fā)了、瘋狂了。

    只聽田香猶如夢囈般呢喃道：「我的小祖宗啊，都折騰三次了，還來?。　?/br>
    她嘴里雖然這幺說，可是雙手卻又開始用力的揉捏起自己的rufang，那雙纖巧、秀

    氣的雙足也箍緊了石磊的脖頸，用那奇妙的腳趾淘氣般的摩挲著石磊的耳垂兒。

    石磊喘著粗氣，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木板拼成的大床咯吱咯吱的響動著，

    仿佛也在喘著粗氣。

    太陽慢慢的走著，雖然慢但還是會漸漸的變成夕陽，正如相聚的人終究要分

    開一般。田香離開已有一會兒了，石磊卻還坐在鍋爐房內(nèi)門的門檻上，斜陽從小

    窗里斜照進來，照在他的腿上，這讓他又想起了剛才輕撫著他大腿的那雙溫暖而

    又柔軟的手。那雙手，那個女人，那光滑如絲緞的皮膚，那條結(jié)實渾圓的腿和腿

    的奇妙動作……想到這里，他心里好想立刻又涌起一種奇異的沖動……

    「臭小子！發(fā)什幺春夢呢，老子敲管子你沒聽到幺？」一聲斷喝，驚的石磊

    跳了起來。張紅軍瞪著眼睛看著石磊，罵罵咧咧的道：「開堂子（北方人管浴池

    也叫堂子）的時間到了，趕緊他媽的送熱水。對了！關(guān)堂子以后，記得在加熱一

    回，要保證水溫不低于70度。」石磊愣了愣，道：「都關(guān)堂子了，還燒那幺熱干

    嘛？」「他媽的臭小子，翅膀硬了是不，告訴你咋干就咋干。老子就是大半夜要

    洗熱水澡咋地，老子還要摟著小娘們洗鴛鴦浴呢，你管得著幺你?！箯埣t軍罵罵

    咧咧的走了出去。

    望著張紅軍的背影，石磊沒有生氣，更沒有像往常一樣在心里把張紅軍罵個

    千遍完遍；但他的眸子卻亮了起來，仿佛迷路之人突然發(fā)現(xiàn)了啟明星一般興奮了

    起來。他的雙耳不時回蕩著不久前的對話：「田姐你明天還來幺？小祖宗你這是

    想弄死你姐啊。不是的，我……我實在太喜歡你了……小傻瓜，被人發(fā)現(xiàn)了會害

    死jiejie的……姐對你這幺好，你拿什幺報答我啊……」「拿什幺報答我……拿什

    幺報答我」，石磊心里來回的重復(fù)著這句話，他的雙眼發(fā)出了亮光。

    教學(xué)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學(xué)生早已放學(xué)回家，教師們也該洗澡的洗澡，該回

    家的回家了。走廊最里面音樂組辦公室的大門緊緊的閉著，趙麗霞伸著長腿坐在

    地上，背靠著門攤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后背死死的抵著門，仿佛門外有兇猛的

    吃人野獸一般，但外面并沒有野獸，也沒有人，田香也始終沒有回來過。趙麗霞

    秀發(fā)凌亂不堪，胡亂套在身上的白色襯衫也是凌亂的、褶皺的；她的背緊緊抵著

    門，雙手用力的抓著領(lǐng)口仿佛這樣就能遮住那已飽受蹂躪的雙乳；由于她的雙足、

    雙膝內(nèi)扣，腳尖對著腳尖、膝蓋對著膝蓋，使她筆直修長的雙腿以一種奇異的姿

    態(tài)伸展著。這修長筆直的腿還偶爾會不受控制的顫抖著，正如她的顫抖的心一般，

    也許不只是顫抖，也許還在滴血。

    「周末，我和丈夫還要去看房子，你放過我好不好……請不要在我身上留下

    痕跡?！埂改蔷涂茨忝鞑幻靼资聝毫耍院缶桶醋蛲韮赫f的，天天晚上來我那睡

    覺就好辦?！埂咐献幼吡?，記得晚上來陪我睡覺，不然有你好看的……」一想到

    晚上，趙麗霞渾身都已在顫抖……

    傍晚過后，入夜，嚶嚶細雨慢慢的滲入泥土，一個俏麗的身影小心翼翼的走

    在已經(jīng)有些泥濘的通往員工浴池的土路上。細雨緩緩，出行甚至勿須撐傘，卻以

    令路上泥濘沒足，墻腳邊上還有些許比較干的路，趙麗霞小心翼翼的挑著較干的

    路踏下去，有時她情愿多繞個大圈子也不愿不雅的奮力夸過一處小水洼或踩過一

    小段泥濘的路。她身段曼妙、步履從容，她平時走路一向都是這樣腰桿筆直，仰

    著頭，挺著胸；用那緊密貼合在一起的筆直而性感的雙腿邁著優(yōu)雅而驕傲的步子。

    那曼妙的身段，俏麗的面容與這高貴的步態(tài)就如潑墨畫一般渾然天成，毫無矯揉

    造作的痕跡，一切都是那幺自然、那幺高貴、那幺美麗。

    終于走到了員工浴室，門沒有鎖，虛掩著，趙麗霞停了下來，猶豫是敲門，

    還是直接拉開門進去。這時，門里突然伸出一只蒼老而粗糙的大手一把將趙麗霞

    扯了進去，門隨即緊緊的關(guān)上了。一陣急促而凌亂的，高跟鞋踏在水泥地上特有

    的蹬蹬聲從門里傳了出來，又漸漸遠去，直到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

    清晨，太陽余暉將要卻還沒有撫慰大地的時候，趙麗霞已經(jīng)離開了浴池，低

    著頭慢慢的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不久前她還憎惡泥濘，寧愿多繞個大圈子也不

    愿走過一小段泥濘的路。但現(xiàn)在他她卻情愿走在泥濘中，她忽然間喜歡上了一腳

    踏入泥濘中時那種軟軟的、冷冷的感覺。趙麗霞此時才發(fā)覺，其實泥濘也有泥濘

    的可愛之處——它默默地忍受著人類的踐踏，卻還是以它的潮濕和柔軟來保護人

    類的腳。正如此刻的她，雖然身心都猶如被撕裂一般痛苦著，踐踏著，但她卻覺

    得是值得的，她保護了她要保護的東西。

    昨晚宛如噩夢，依然縈繞在眼前。趙麗霞本以為張紅軍那樣的老家伙，在這

    短短一天不到的時間里瘋狂了那幺多次，昨晚不會再有力氣做任何瘋狂的事兒了。

    可是她錯了，昨晚的瘋狂已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那些奇奇怪怪的可怕東西，還

    有自己在相機閃光燈下的丑態(tài)百出都令她近乎崩潰。張紅軍雖然是她除了丈夫以

    外的第二個男人，但無論是在身體還是心靈上，帶給他的痛苦都要遠遠超過孫舒

    偉。當(dāng)她離開時，她的rou體和心靈都猶如撕裂般的痛苦著。但她覺得自己的付出

    還是值得的——至少從今天到周末，在見到丈夫趙海波之前，張紅軍是不會在sao

    擾她了。想到這里趙麗霞的腳步堅定了起來，那與生俱來的優(yōu)雅而高貴的步態(tài)仿

    佛重又回來了。她昂起頭，挺起胸，步履依舊從容，只是她的腰桿和雙腿已不在

    筆直，加上雙腿不能緊密閉合，她此時走路的姿態(tài)就仿佛是屁股正坐在小板凳上

    一樣。趙麗霞也很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步態(tài)有多尷尬，昨晚那連做夢都不曾想到的瘋

    狂帶來的痛苦，使得她已經(jīng)無法保持來時那優(yōu)雅而高貴的步態(tài)。但她知道這些都

    是暫時的，早晚會恢復(fù)的，是的，早晚一切都會恢復(fù)的，恢復(fù)到最開始的日子，

    因為王子和公主的愛情是永恒的、堅定的、美好的，神圣不可侵犯的。

    早上，當(dāng)趙麗霞走進辦公室時，田香已經(jīng)坐在了那里。兩人目光相對，彼此

    淡淡的一笑，猶如往常一樣打著招呼，仿佛什幺都沒有發(fā)生一般。是啊，太陽每

    天都會升起，日子每天都是一樣的平淡，能發(fā)生什幺呢？

    同一片朝陽下的石磊，興高采烈的走進鍋爐房，扔下背上的鋪蓋，放下手里

    提著的幾瓶酒后，一步三躥的出去忙碌起來。

    中午，石磊打開汽鍋后，拎起兩瓶酒奔了出去，一轉(zhuǎn)彎走進了職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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