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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陣反胃,急忙接過墨琪遞來的手帕,捂住了嘴。 “怎么了娘子?”皇甫澤端緊張問著,后悔沒讓發(fā)財去把大夫找來,卻見妻子手放在小腹上,神情若有所思。他又問:“可是肚子不舒服?”葉慧雖然沒生育孩子,卻并非沒有常識,聽他詢問,臉上露出了嬌姿媚態(tài):“相公,我想這里面可能是有了你的骨rou。” 哪里面?骨rou又代表什么?皇甫澤端沒反應(yīng)過來,詫的望著懷里的妻子。 “就是……就是你要當?shù)?,你要有兒子了?!比~慧不禁氣餒,話一出口便怔住,自己何嘗不是要當娘了。 突然間,皇甫澤端臉上 現(xiàn)出由衷的驚愕,不置信的往她小腹上左看右看,這里面有他的兒子,漸漸的,他眼睛瞇成一條縫兒,整個人都狂喜起來。他兩手一撈,把橫她抱入懷,卻不知道該做什么好,就這么抱在房間里轉(zhuǎn)了好幾個來回。興奮的得意忘形,邊走邊磨叨:“我要當?shù)?,我要當?shù)?!?/br> 對于一個三十歲的大男人來說,咋一聽到自己有兒子了,喜悅中摻雜了太多的激動情緒。葉慧竟從他眼角的看到一絲淚意,二老公難道高興的哭了,怎么可能?他這樣一個硬漢。 “相公,行了,可以放我下來了,老這樣抱著你不累??!” “不行,你不可以走,不可以站著。”皇甫澤端趕緊搖頭:“趕明讓周尋出去買幾根千年的人參何首烏什么的來家,你弱成這樣了,需要好好補補才成?!?/br> 葉慧忙道:“補品不可以亂吃,吃多了人頂不住,再說我是瞎猜的,有沒有孩子還不一定,等明天請來了大夫查出沒懷上,你不是很失望?” “一定是懷上了,絕對是?!被矢啥嗣嫔隙?,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對了,你還沒吃飯,趕快吃,別餓到了我兒子?!?/br> “我現(xiàn)在吃不得葷,一聞就惡心,紅棗烏雞湯你自己留著喝吧?!?/br> “那怎么辦,我讓廚房準備一些素食湯你先吃,別的以后再想辦法。” 皇甫澤端把妻子放在床上躺好:“你歇一會兒,我去找人研究孕婦食譜,墨琪,好生照顧夫人?!彼o她掖了掖被子,轉(zhuǎn)身去了外廳。開了門,對門廊侍立的下人道:“去把周尋和商鴻找來,就說我有事,順便告訴廚房一聲,弄點清爽的飯菜端來,就說少奶奶有喜了,吃不了葷腥的。對了,通知下去都好好侍候著,今后的月錢提升一倍。” 皇甫澤端興奮的直搓手,急于找人分享好,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會兒自言自語要當?shù)?,要當?shù)?,一會兒又莫名其妙的笑出聲?/br> 葉慧第一次知道男人也可以這樣羅嗦,想,自從他上次賣秋糧來看她一次,她已經(jīng)二個多月沒見到他了,連封信也沒有,心里著實掛念。墨琪見她臉色有異,問道:“小姐可有心事?” “我在想秦大哥,不知道現(xiàn)在干什么?” “奴才聽說入冬以來突厥那邊凍死了很多牛羊,大伙私下里嘀咕,等明年春天說不定會出現(xiàn)番人饒邊的慘事?!?/br> 萍州西面是羌人,再往北若干里 是突厥的勢力范圍。胡人天生嗜血,沒了財物就去搶,不但搶財物,還搶人,潁唐國百姓大多懂得耕種和技藝之法,搶回去每每都能賣上大價錢。 “墨琪,番人饒邊跟秦大哥又關(guān)系嗎?” 墨琪臉色茫然:“奴才也不懂,我那前段時間不小心聽到了皇甫姑爺要周尋飛鴿傳書,給遠在沙洲的秦姑爺,要他聯(lián)合沙洲王注意防范突厥人。” “兩位姑爺都是商人,國家打仗跟他們有啥相干?”葉慧訝異了片刻,道:“你去外廳把皇甫姑爺找來,就說我有話問他?!?/br> ☆、35新章節(jié) 墨琪答應(yīng)著,但還沒走到客廳那道門,猛然傳來一聲興奮的大喊:“周尋,商鴻,你們聽著,你們師父要當?shù)?,我有兒子了?!?/br> 原來皇甫澤端的兩個弟子得到傳見的命令,一進門,就被找人急于分享喜悅的皇甫澤端驚異住。商鴻愣了,還是周尋見識廣,立即道喜:“恭喜是師尊喜得貴子?!?/br> 躲在臥室的葉慧窘死,什么叫喜得貴子,好像她已經(jīng)生出來了似的。但客廳的皇甫澤端不么想,臉上像抽筋似的嘿嘿傻樂。接著商鴻說了一句更蠢的話:“原來師娘有喜了,懷的是小師弟,還是小師妹?” 這話把皇甫澤端問住了,愣了一會兒:“是龍鳳胎吧!” 天啊,我不要活了!“墨琪,你快出去把姑爺叫進來?!比~慧用手捶著床單,不能再讓他丟人現(xiàn)眼了。 “我知道了,小姐。” 皇甫澤端還在沉浸在自己美夢里,喜滋滋的道:“待會你們?nèi)浚哑鹈值臅及醽?,兒子一定起個響亮霸氣的名字,才能有出息,女兒的名字要起得跟她娘一樣可愛,該叫什么呢?對了,周尋你明早你到醫(yī)館找個老大夫來家給夫人診脈,我順便討教一些孕婦該吃些什么有營養(yǎng)。對了,還有產(chǎn)婆……”他拍拍腦門:“商鴻你去找?guī)讉€產(chǎn)婆回來,別擔心花錢,找最好的,還有奶娘也別忘了帶幾個回來?!?/br> 越說越不像話!葉慧用頭敲床,你干嘛不連教書先生和你兒子將來的媳婦一起找來?不帶這樣的,八字沒一撇,一切都是她瞎想的,萬一沒懷上,她不是要跳河? 商鴻小心的問道:“師父,現(xiàn)在找產(chǎn)婆是不是太早?” “不早!”皇甫澤端一本正經(jīng)的道:“我要逐個審查,萬一技術(shù)太差,我兒子不是很危險?” “好好,那弟子去找產(chǎn)婆,但這奶娘不用找得太早吧!”商鴻到底是旁觀者清,比師父冷靜:“師父你看,我聽說奶娘要生完孩子才有奶,找來了放在府里閑著,奶水不到三天就回去了?!?/br> 周尋愣愣的問:“女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還是偷偷的在外養(yǎng)一個?” 商鴻登時滿臉通紅,怒道:“這都是常識,只有傻瓜才不清楚?!?/br> 皇甫澤端慢騰騰的道:“你師父我就不清楚?”沒說出來的那句是,難道師父也是傻瓜。 商鴻郁悶的抓頭發(fā),早知道就咽在肚子里不說了,他母親 的夫婿多,生的孩子也多,最小的還在襁褓中。他自懂事起,就哄弟弟們玩,哪有不清楚的。 “姑爺,小姐請你進來?!?/br> 皇甫澤端聽到墨琪傳話,走進臥室,看見妻子用頭磕床,嚇了一跳,急忙上前抱住的頭:“娘子有什么想不開的,千萬別拿我兒子出氣,他可禁不起你這樣折騰。” 葉慧目瞪口呆:“相公,你兒子在這……”她把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腹部,欲哭無淚的解釋:“不在腦袋里,拜托你能正常些好嗎?” 皇甫澤端那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細滑小腹上摸索:“我當然知道兒子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