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 章
植物,返青抽芽后透著嫩綠色。 進屋時瞧見出蟄的小飛蟲從她眼前逗留片刻又飛過,這時阿姨才起床準備早餐。 客廳擺放簡單,茶幾上隨便放著西洋參等保養(yǎng)品,她起早了閑的發(fā)慌,樓梯口掛很多照片,都是陳年舊照片,全家福或者個人單拍,再有就是顧初旭跟顧初月念書時的班級合影。 高中前顧初旭還沒長開,臉龐過于秀氣,看上去就像個丫頭,再加上身材消瘦干癟,怎么看怎么喜感。 照片一旁還掛著一幅畫,油畫,抽象派的畫法,三年前就掛在這,一直沒摘過,鮮艷的紅色,張揚、熱烈、活潑大膽,每次看見都讓馮清輝想到梵高的《向日葵》。 不過眼前這副畫轉(zhuǎn)筆稚嫩,就連她這種對油畫只懂個皮毛的人都能看出來不足,很顯然不是出自大師之手。 她掏著兜看得出神,身后有人走近都未察覺,聽到倒水聲回身看了一眼,“您起來了,我來吧?” “不用,”梅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初旭呢?” “他還在睡?!?/br> 梅英坐沙發(fā)上喝了兩口溫水,“昨晚沒休息好嗎?” 馮清輝點了點頭,視線從油畫上轉(zhuǎn)開,絞盡腦汁想不到共同話題。 沉默半晌,討好了兩句:“上次我去香港給您帶回的燕窩吃完了嗎?過幾天我可能還去,要不要再帶點?” 梅英歪頭把量了半天水杯才放下,抽紙巾擦了擦嘴角,“到處都有賣的,出差一趟來回折騰那么累,不用麻煩?!?/br> “你咨詢室最近怎么樣?” “比以前紅火多了?!?/br> “不要只顧著忙工作,你倆也該收收心了,”梅英語氣還算柔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馮清輝覺得情況不妙,抽身離去已經(jīng)是來不及,只能硬著頭皮過去,果然聽老太太說了千古以來年輕人都懼怕的難題:“初旭說是他不想生,是這樣嗎?” 馮清輝小心翼翼抬起頭,聽她這么說,只能使勁甩鍋:“他工作很忙,應酬也特別多,最近好像還抽上煙了,至于酒,三五不時醉醺醺回來?!?/br> 梅英聞言皺了皺眉,“你管著他點,初旭那種xing子需要有人管,自制力太差?!?/br> 馮清輝眨了眨眼,昧著良心說:“媽,對不起,我不敢管他……您也知道他是個特別有主見的人,平常大事小事都是他說了算,要不,待會兒您替我勸勸?” 馮清輝昨夜睡得不好,翻來覆去腦子里盡是李凡碩下午電話里那兩句話,還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半夜他被吵醒了,抬手把床頭橘黃色的罩燈打開,陪她聊了兩句。 所以早晨就起晚了。 馮清輝說話大言不慚,等說完扭頭一看,顧初旭正站身后,不知什么時候來的,聽了多久。 她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梅英沒有全信,但也信了一半,心里不禁疑惑:原本以為她這孩子能降住初旭,沒想到竟然這樣? 顧初旭眼尾掃了她一眼,笑問她們:“一大早在說什么,說了這么半天?” “我一直看不懂,畫里是向日葵還是太陽,太抽象了?!彼噶酥赣彤?,答非所問。 梅英正要起身,頓了幾秒又坐下,下意識去看顧初旭。 顧初旭眼皮子眨了兩下,“一幅破畫,前幾年過春節(jié)別人拜年時送的,說是紅紅火火闔家歡,當時覺得寓意好,隨手掛那了,一直沒摘?!?/br> 馮清輝本來對畫也不關(guān)注,他也說了是隨手一掛,地方本就不太顯眼,平常大家都忽略了,她不過是剛才覺得無聊多看了兩眼。 吃過飯顧初旭開車送馮清輝上班,顧初旭握著方向盤認真開車,馮清輝坐副駕駛一路無言。 今天多云,早晨八點多的太陽還很微弱,正跟白云做掙扎努力穿破云層。 無線廣播chā播完一段汽車廣告,字正腔圓帶著些許幽默的嗓音響起:“很多朋友發(fā)來私信,說結(jié)婚太久總找不到新鮮感,就連制造浪漫也是有心無力,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試過兩個人每周分開一天去體驗自由……” 馮清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