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笑不語。忽然伸出一根手指，輕點了點她臉頰邊的小酒窩。

    指腹觸到她柔軟細膩的皮膚，略涼。她很快收手。

    許燦傻了半秒。

    她裝抽屜的時候嘴角早就揚得高高了，不知不覺，自己沒意識。

    第31章

    許燦裝著柜子。

    童明月忽然認(rèn)真地溫聲問了句：“租房子前, 有沒有找人幫你看過合同？”

    “沒有, ”許燦想了想說, “但我自己做過很多功課，沒發(fā)現(xiàn)有問題。”

    童明月靜幾秒，明顯在想該不該說, 旋即婉轉(zhuǎn)地問：“怎么想到會組這種著過火的房子?！?/br>
    “房租便宜呀，”許燦目光閃了閃, 笑容無辜, “著過火也沒什么不好, 房東說線路之類的都檢查過，很安全。別的地方不還有火宅旺財?shù)恼f法?！?/br>
    “房東有沒有跟你說過什么其他的？”

    “什么其他……比如呢？”

    童明月著想, 兇宅的出租前有沒有告知義務(wù)的，遲疑片刻，覺得她不知道發(fā)生過什么事也好。

    “沒事，”她笑了笑說, “自己一個人住，晚上害不害怕？”

    “我又不是小孩子……”

    許燦被她提醒到，心想，以后有機會“發(fā)現(xiàn)”是兇宅, 可以害怕害怕。

    ……

    已經(jīng)很晚, 怕她路途辛苦本來就很累了。許燦裝好柜子就沒多待，想著來日方長。

    但是, 住在對門也不是天天能見面的。

    許燦站在陽臺，居高臨下地看著早早出門的童明月。

    邊給綠蘿隨便澆兩滴水, 喃喃地說：“我才不猥瑣呢……我要真猥瑣，就去把她的垃圾袋抱回來了……”

    垃圾袋是最容易出賣秘密的。

    可惜許燦做不到那么癡漢，她骨子里對童明月是非常非常尊重的。

    —

    許燦收拾好東西，去看好的實習(xí)企業(yè)面試了。

    投簡歷很順利，面試也很順利，人事問了她空余時間后，安排每周四天的工作時間。

    晚上回來，在樓下就抬頭看看童明月家。

    亮著燈，她比她還早到家。

    許燦洗澡的時候，心中琢磨找哪些理由能多見見面。閉著眼，熱水順著頭頂流過臉頰。

    她伸手，想去拿架子上的洗發(fā)水。

    手肘往后，完全沒注意站的淋浴有多狹窄，幅度太大，直接撞到架子上。

    用力“哐”一聲，她感受到架上所有洗發(fā)水沐浴ru之類的，都震了震，幸好沒有掉下來。

    許燦閉著眼，嘶了下。手肘撞得好疼。

    小心地拿到洗發(fā)水，擠兩下搓出泡泡抹在發(fā)上，順便把手肘往熱水里沖了沖，稍微好點了。

    沖掉泡泡，她睜眼看下還在隱隱作痛的手肘，好像破了個口子。

    固定著的不銹鋼三角架，明顯很新，邊緣泛著銀色的光。

    許燦也沒在意，只涂沐浴ru時稍避了避。

    等她洗完，換好衣服，拿出吹風(fēng)機站在鏡子前吹頭發(fā)時。

    透過鏡子里，就看見左手手肘內(nèi)側(cè)好像有一道淡淡的紅色yè體。

    許燦還沒反應(yīng)過來。

    她身上穿著粉色t恤，一瞬間還以為t恤衫褪色了……

    按開燈，冷調(diào)的光線亮下來。

    許燦看見手肘內(nèi)側(cè)那塊，被劃破一長條口子，緩緩滲出的血跟頭發(fā)上滑落的水珠混在一起，蜿蜒成幾道在手臂流淌著。

    她有點驚訝，把吹風(fēng)機關(guān)掉，想先去擦餐巾紙擦擦。

    走到書房，她又改變主意了。

    轉(zhuǎn)過身，重新回去打開吹風(fēng)機，對著傷口吹熱風(fēng)。很快把混著水珠的血吹干，干成幾條紅血痕，襯著白嫩的肌膚和紅腫猙獰的傷口，有幾分嚴(yán)重樣子。

    許燦呲牙滿意地笑了，照照鏡子，又把發(fā)型仔細整理下。

    拿好鑰匙，踩著拖鞋就出門了。

    —

    許燦來敲門時。

    童明月正在書房里趕論文，開門，聽說是問她有沒有創(chuàng)可貼。以為是小事，直接告訴她樓下左轉(zhuǎn)五十米左右，yào店里有賣。

    許燦“喔”了聲說：“那算了吧，我這傷口可能也不適合貼創(chuàng)可貼?！?/br>
    她似無意識地抬手，看眼傷口。

    手肘內(nèi)側(cè)的皮膚最白皙細嫩，她本來就白，那塊白到幾乎透明，紅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