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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阿爹 窗外一道炸聲驚雷,低沉的黑云終于肯下起雨來。施妙音哽咽幾秒,終于抬頭問他:“為什么不肯放過我們?” 李兆原以為會聽到那句對他靈魂拷問的問句,可曾經(jīng)被他遺棄的女兒卻沒有問他“為什么拋棄我們?” 他被燒傷手指想要抬起撫摸一下對面施妙音頭發(fā),可看到擋在她身前陸津與女兒眼神,又訕訕收回去將手指絞在一起,沉默幾秒邪聲道:“阿音,要知道我在金三角早都放過他一馬,如果不是因為當時他帶著你出現(xiàn)。光憑引來條子,槍殺接頭人,謊借賬本名目,我早就將他當場做掉。” “他哪里有命活到現(xiàn)在?你以為我茍延殘喘至今全是靠放人一馬?背叛我的人會殺我,警察會殺我,黑幫也會殺我!” “你不要叫我阿音!”施妙音握拳嘶聲?!拔也粫档叫拍阒T多借口,會信你那個人早都死了……” 說道施妹尼,她眼淚更加忍不住,瘋狂從臉上奔涌而出。不甘,不滿,不忿和連帶阿媽應(yīng)有那份委屈全都要化作刀鋒一般眼神插到對面男人身上。 她阿媽何其可憐,信錯人愛錯人,沒想到面前男人竟然拋棄她奔往境外享受榮華富貴。這些年來一個消息都未曾來過。讓她們母女在懸崖上搖搖擺擺,生活在社會邊緣夾縫。 “我替我阿媽不值,你根本不是一個好丈夫?!?/br> 李兆身體前傾并不聽她的道理??駚y眼神盯住她,還在開口解釋:“我有難言苦衷!你阿媽泉下有知都會理解!現(xiàn)在忠老一伙被抓,我手下幾個都在泰國被俘,知情人士向我透露,釘死他們正是那日在金三角詳談細節(jié)。還有清晰照片證據(jù)!” “你告訴我在場人到底是誰出賣同伙?”他猩紅眼睛看向地上已經(jīng)眼珠渙散停止反抗黑子,用槍使勁戳住他太陽xue,又一槍口指向陸津眉心,“是他?還是他?” “阿音,你阿媽如果愛得不值,你作為女兒大概也要反省自己擁有一樣愚蠢基因,是不是根本也從最開始信錯人,睡錯人。傻乎乎被當成利用品與犧牲品!還自覺美滿幸運?!?/br> 窗外是胡亂拍打在玻璃窗上傾盆大雨,可屋內(nèi)幾把槍支上膛聲音竟然還能做到如此清晰。 施妙音失重從沙發(fā)上掉下來,不顧陸津阻攔向前匍匐幾下,她頭發(fā)亂糟糟的粘在面上,已經(jīng)是聲淚俱下。 頭重重一下磕在地上,又被一臉痛色陸津攔腰從后面抱起來,冷汗從她后背滲出來將后腰布料都打濕,還在試圖感化對方:“不是他們,真的不是他們。阿爹,你還念在與我是父女一場,念在我阿媽臨死前還在苦等你歸家,你信我。我用我生命保證,不是他們做內(nèi)鬼泄露你們交易消息?!?/br> “他們只是不想再過那樣危險生活,一切同他們無關(guān)啊。真的求求你……” 可對面李兆怎么可能是被她幾滴眼淚就能打發(fā)男人,如果是,也不會做出當日拋家棄女選擇。他眼神研判地黏在陸津臉上,末了掃一眼面前女兒,親自取過身旁小弟手里槍支揮動一下吩咐:“去幫他沏咖啡?!?/br> “不管他是不是內(nèi)鬼,喝下這杯,都不是問題。只要他肯做,一點粉算什么,為了你我也供他到死?!?/br> “現(xiàn)在云城手下全都交代,我需要有人重新為我連上這根命脈?!闭f著他吩咐手下將陸津與施妙音分開,扯住施妙音頭發(fā)拎向自己方向低頭道:“你用性命保證?那怎么解釋時間巧合,他從云城抽身開始,緝毒警就像聞到蒼蠅臭rou。你倒是真傻,一心跟他在薊城演夫妻戲碼,又有沒有想過他有多少事情瞞住你?” 說著他用槍緊緊抵住陸津眉心戳兩下道:“他人是走了,可早就把手里大量現(xiàn)金洗白?,F(xiàn)在云城通往邊境幾處可以作為掩飾廢舊工廠樓房,都被他暗自收購轉(zhuǎn)移到無關(guān)人員手上。我阿音這么聰明,都能讀數(shù)一數(shù)二大學(xué),你說說看他在謀劃什么?” “沒有啊阿爹,不是這樣。不管怎樣他都沒有害過我……他對我很好……”施妙音眼淚不要錢地流下來,視線已經(jīng)模糊。窮途末路時,李兆還貼在她耳邊逼問:“我最近越來越多疑。開始懷疑他早就知道你身份,也許也明白我炸死假借D哥身份。如果他是內(nèi)鬼,那伙人最想除掉人就是我,你是我女兒,他會怎樣對你?” 李兆臉色激動泛紅,末了歪了歪頭:“不過人呢,重要的不是以前,我最信后來結(jié)果如何?!?/br> “所以你喜歡他,我替你毀了他。沾了這個,他只要一條狗般乖乖替你阿爹做事。我不會斷了他的那份。我們一家三口,還過以前風(fēng)光日子?!?/br> 施妙音濡濕頭發(fā)在他燒傷掌心收緊,被迫抬頭與對面逆光陸津?qū)σ?,那是她愛了四年男人的臉??墒谴丝趟樕巷@出的神色她卻很不熟悉。Hc⑥ ①碘 即便如此狼狽狀況,他被幾把槍止住動作,但是仍然不改他英俊容顏。 可是眸中閃動地莫名神色,卻讓她內(nèi)心無比酸澀。那里面有怒有痛,可偏偏沒有以往狂妄勝算。他們這一路走得太過艱難,此刻已經(jīng)扔掉手上所有的牌,賭天賭地也再沒贏的可能。 施妙音眼眶里早就起了大霧,視線失焦也白花花一片,可是卻要再深深注視他一眼。他次次危險都因她而起,原來姚寧遠那句話并沒有說錯。他即便安撫再多,改變不了她自欺欺人假象。 定睛幾秒,陸津已經(jīng)不再看她臉上眼淚,反倒沖李兆露出詭譎笑容,聲音輕松點頭道:“那我就喝了東西再從長計議?” “哦。不過我想我這條狗是不是也該換個稱呼,”說著陸津肩膀抖動幾下,再抬眼已經(jīng)表情放松,好笑抬眉:“以后叫你岳父還是老爸?” 李兆聳肩,沒被他玩笑話語逗樂,臉上不改專注表情。但明白他已做選擇,松弛一點警惕,收起槍口垂在腿旁。 窗外再度一聲驚雷,沒人注意到纖瘦崩潰少女趁李兆不備伸手奪下他槍支。 陸津同李兆臉色同時巨變,一個向桌上那杯咖啡撲過去另一個則去扭她手腕。幾個小弟被下令不能傷害大哥女兒,自然以為陸津意圖不軌,很快重新將他按回沙發(fā)。 施妙音人還在蜷縮李兆腿邊,速度卻快得驚人。躲過李兆劈來搶槍手掌,一手捏著咖啡杯直接灌進嘴里。另一手利落穩(wěn)住槍口扣下扳機,子彈穿透李兆肩胛皮rou,打碎他身后裝著茉莉鮮花的水晶矮瓶—— 上一章開頭“口味”應(yīng)該是“口誤”。 發(fā)前其實都檢查過可還是好多錯字,Sorry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