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4 章
,又問:“下旨了?” 陳博衍說道:“旨意尚且未下,長春宮里的探子來信,皇帝同那胡氏似是打算在年夜宴上,將祥瑞獻(xiàn)出,再說敕封貴妃一事?!?/br> 淑妃不語,半晌冷笑道:“皇帝,這是打算替她做臉面呢。年夜宴上獻(xiàn)祥瑞,再行封賞,那是實(shí)至名歸,即便是老祖宗也說不出來什么了。既風(fēng)光,又體面,皇帝可當(dāng)真是寵她!” 陳博衍耳里聽著,面上波瀾不起。相較于淑妃的憤恨切齒,他卻分外的平靜。 畢竟,經(jīng)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這些事情于他而言,實(shí)在不算什么。 淑妃說了幾句氣話,方才又問道:“老祖宗可知道這些事么?” 陳博衍答道:“還不曾,皇帝似是有意瞞著老祖宗。自打母親離宮,胡氏在宮中日益猖狂跋扈,之前更是責(zé)令馮昭儀罰跪,致使其流產(chǎn)。老祖宗分外震怒,罰了她一個(gè)月的禁足連同半年的月俸。這節(jié)骨眼上,皇帝要封她,也須得顧忌著些。” 這些事情,倒頗出淑妃的意料。 她挑了挑眉,說道:“若我沒有記錯(cuò),馮昭儀眼下該有近六個(gè)月的身孕了罷?這令懷孕嬪妃罰跪,孝靖皇后在世時(shí)也斷不曾為過,她膽子倒是大,這等事也做得出。這女人的心腸,真是狠du至極!”話至此處,她轉(zhuǎn)而問道:“她弄出這樣的事來,老祖宗竟然只罰了她半年的月俸同禁足,竟沒有削她的位子?倒是離奇,這不合老祖宗的xing子?!?/br> 陳博衍頓了頓,說道:“老祖宗原是要貶了她的,然而皇帝得知了消息,替她盡力求情。老祖宗看在皇帝的顏面上,也不好重罰,只得如此。” 淑妃聞言,頓時(shí)無話可說,她只覺得疲乏且氣餒,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皇帝竟然維護(hù)她到這個(gè)地步,連老祖宗都無可奈何,那我回宮又有何益?” 陳博衍卻道:“母親還是回宮的好,自有一場好戲在后?!?/br> 淑妃聽他這話中有話,不由抬眼看著他,問道:“你有安排?” 陳博衍眸色深深,笑意淡淡:“皇帝固然護(hù)她,卻并非全無忌諱。這爬的越高,自然也就跌的越重?!?/br> 淑妃了然,嫵媚的柳葉眉一挑,朱唇淺勾:“你既有成算,那娘就聽你的?!?/br> 陳博衍望著眼前的母親,她在女子中身量已算高挑的了,卻也只到自己胸口。一向艷麗明媚的臉上,也悄然有了歲月的痕跡,雖說并無明顯的皺紋與白發(fā),卻也絕非少女朱顏。原來母親,也是有了歲數(shù)的人了呢。 上一世分別的匆忙,不想?yún)s成了訣別,蕭月白被送入宮中最終死去,母親也被胡氏bi得懸梁自縊。他連母親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時(shí)光荏苒,白駒過隙,成年之后母親的容貌在記憶之中模糊淡去,倒是幼年時(shí)母親年輕艷麗的容顏記得分明。 上天垂憐,讓他重活這一世,他定然會好生的守護(hù)著對于自己而言,一生之中最為重要的兩個(gè)女人。 淑妃與他母子又說了些母子之間噓寒問暖的家常言語,言談之間,陳博衍的目光不住的朝蕭月白的臥房飄去。 淑妃察覺出來,便說道:“你今兒就算了罷,你那未來的丈母娘怕是還在氣頭上,你休要進(jìn)去火上澆油了。再則,你們到底未曾成婚,這般進(jìn)出不避,傳揚(yáng)出去不好聽?!?/br> 陳博衍心里惦記著蕭月白的扭傷,原本還想進(jìn)去瞧瞧,但聽了母親的言語,躊躇了一會兒便打消了這個(gè)念頭。 他今日過來,并無別事,除了看望母親,便是想要見一見蕭月白。 自從重生回來,他還沒有見過她,前幾次過來時(shí)蕭月白病得昏沉,睡著不能見人。 這已然見過了她,宮中尚有別事,他便打算告辭回去。 臨行之際,他忽而問道:“早跟母親提過的,那烤番薯母親可替兒子預(yù)備了?” 淑妃怔了怔,噗嗤一笑道:“記著呢,都替你包好了,叫張巖拿著了,少不了你的!”說了一句,又戲謔道:“多大的人了,宮里那么多好吃的,倒惦記這個(gè)!” 陳博衍莞爾:“不知怎的,母親這里的格外好吃些?!?/br> 淑妃又嘲了他兩句,陳博衍便轉(zhuǎn)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