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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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就像他預(yù)料的那樣,沈元樞的矜持只持續(xù)了不到半天。晚上下了戲,他主動約了安璇,在酒店的大堂對劇本。戲拍到這個進度,沈元樞也看出了安璇對人物梳理的邏輯。只是他自己的人物邏輯,一直很微妙。越王對明犀的感情是怎樣的,這始終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沈元樞演戲是情緒型的,具體什么樣子,要看臨場發(fā)揮。拍攝時的情緒能到哪里,就到哪里。好的時候自然是很好,但是發(fā)揮不好的時候,短板也很明顯。通告與劇本的順序不是完全一致的,有時候上一場戲的情緒還在絕望不已,下一場戲就要歡天喜地了。對于非科班出身的演員來說,確實是有難度的。 這種技巧xing的事無法一朝一夕地適應(yīng)。所以安璇很多時候與他對戲,也僅僅能考慮兩個人當(dāng)下的狀況。他是明犀,他最了解的只有自己。而對于越王,明犀始終是與他隔著許多東西的。身份也好,地位也好,還有許多在大環(huán)境下人物本身對彼此的認(rèn)知局限。安璇只能給出自己的想法,然后讓沈元樞自己去理清越王的人物脈絡(luò)。 最后沈元樞放下劇本,沉吟起來:“那明犀希望越王面對刺殺給出什么反應(yīng)呢?” 安璇想了想:“他期望自己被理解。他什么都不能說,但他希望越王能明白。”如果按照原本的劇本,這出戲其實很簡單,明犀刺殺,越王震驚。如果越王能給出遭到背叛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算是演出層次了。 其實安璇把邏輯反著理,已經(jīng)屬于是給自己悄悄加戲了。畢竟按照魔改之后的劇本,明犀這個人物就是一個普通的見利忘義的背叛者罷了。如果沈元樞不理他,這戲也就按照原來的邏輯簡簡單單地拍過去了。 其實選擇不理會,對沈元樞來說是比較省力的。 最后兩個人對了對臺詞,安璇沒有看出沈元樞的情緒。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怎么處理就是沈元樞的事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安璇想,他或許還是利用了沈元樞。利用了那個人對自己的好感。 黑暗里,往事又開始閃回。他最后翻身起來,把買了很久,但是一直沒喝的一小瓶白酒拿了出來。 抽煙與喝酒都不是什么好習(xí)慣。他答應(yīng)過白秋蕓,要認(rèn)真生活,愛惜自己。所以盡管他知道,酒精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安撫情緒,但他仍然選擇了克制。 拍完明天的戲就殺青了。最后一天,爭取有一個好些的狀態(tài),也不算是放縱。安璇把那二兩白酒喝了下去,然后設(shè)好鬧鐘,倒回到了床上。 最后一天的戲,他早早到場,早早開始等待。沈元樞這一天和周亦開有對手戲,兩個人一拍就是一整天。沈元樞在戲里要和他動手,有幾幕推搡什么的,為了力求情緒到位,一直在反復(fù)地拍??赡芤驗楸旧韮蓚€人關(guān)系比較微妙,沈元樞的情緒一直在被導(dǎo)演說不夠飽滿。安璇在一邊瞧著,悄悄嘆氣。拍戲有時候真真假假,找借口假戲真做的,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沈元樞這樣一味克制著,也不見得就是個妥當(dāng)?shù)霓k法。 假戲真做。這個念頭幾乎讓安璇一瞬間就yin郁下去。 他永遠也忘不了當(dāng)那件事真實發(fā)生時,自己的震驚與絕望。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到底為了所謂的藝術(shù),人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那不是為了藝術(shù)。藝術(shù)只是一個借口。敏感如他,其實一開始就知道了。他的信仰與熱情,就是從那一刻坍塌的。 最后到了很晚,周亦開與沈元樞的戲份終于結(jié)束了。安璇被導(dǎo)演吼了幾嗓子才回過神來。拍攝進度已經(jīng)耽擱了,人人都流露著被迫加班的不快。 他看了一眼等待補妝的沈元樞,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刺殺是假的。假的必須像真的,因為是做給外人看的??墒羌俚挠种皇羌俚?,他盼越王能明白。 場記打板,正式開始。 走位和臺詞是反復(fù)在心里揣摩過的,一切都很順利。直到最后,他一刀刺向越王胸口。 越王的眼睛里,震驚只有一瞬,然后就是本能的反擊。最后明犀被他刺穿胸口,身子釘在墻上。越王死死盯著他:“連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