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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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笙說。 “嗯。”他點頭,聽見身后房門開了,修長細(xì)白的手臂纏住他的腰,心里一軟,連帶著眉眼都柔和了幾分,那手臂放開他。 凌煙是出來拿瓶酒的,正好發(fā)現(xiàn)陳靳在客廳里,她說:“都幾點了,還過來?!彼а劭戳丝磯ι系溺姡畈欢嗍c了。 因為洗了澡,她一件清涼的白色背心和超短褲,曲線畢露,她還沒走兩步,人便被人攬著腰推進(jìn)房間。 眾目睽睽,不,“兩目睽睽”之下,凌煙被她“提著”進(jìn)了房間,門嘭地一聲合上。 “姐,他和你們住一起嗎這是?”易夏頗有幾分驚愕。 “不是,他就住我們對面那間房。”鐘易笙說,“你趕緊的,打車回你學(xué)校吧?” “我還想你收留我一晚上呢。” “做夢吧你?!?/br> 房間內(nèi),陳靳把她扔到床邊,微擰著眉,兩臂將她禁錮在懷中,整個人快壓上來了,“誰讓你穿這么少?” “天氣熱,我總不能穿個棉襖吧。”凌煙雙手圈上他脖頸,將他拉向自己的方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 “不知道外面有個男人?”他拿開凌煙手臂。 “我如果不知道,”凌煙笑得更加歡,拉著他的手臂,按在心口,“還會穿這一件?” 她指的當(dāng)然是最里面那件,有誰洗完澡還穿這勒人玩意兒。說完,她坐起身,手往里一身便蛻去了那束縛,“話說,你大半夜過來做什么?” 他笑了笑,把剛坐起身子的她又一次壓倒,“你說大半夜過來還能做什么,不歡迎?” “歡迎啊,只不過我現(xiàn)在有點困了,想睡覺了?!彼呀?jīng)覺察出危險的信號了。 說完,她閉了眼睛假寐。 她能感覺腿被人捉住,驀地睜開眼睛,聲音放得很軟,“我真的困了,而且,還疼。”腦袋在他懷里蹭了蹭。 “你睡你的?!彼恢诳诖锬檬裁?,“我給你抹點yào?!?/br> “我自己來?!?/br> “別動?!彼牧怂话驼?,清清脆脆。 他洗完手回來,她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半倚著床,柔軟濃密的黑發(fā)披在肩上,紅唇精致,眼眸如一沉靜水,倒映著頭頂那盞燈光,臉色還帶著點潮紅。 夜晚時分,她整個人難得的柔和。房間里,安靜得仿佛只剩呼吸聲。 陳靳坐在床邊,“不是說很困,還不睡?” “我的確很困,但我就是睡不著。”凌煙磨蹭到他身側(cè),偎在他懷里,“可能我缺一個人rou抱枕。” 角落里老舊的紙玫瑰,在夜風(fēng)中搖擺著。 這個夜晚跟平靜,也很溫馨。 曾經(jīng)無數(shù)個空白的黑夜,他幻想過,希望能像現(xiàn)在這樣抱著她睡,僅僅是抱著睡,現(xiàn)在人真真切切躺在懷中,他倒覺得這感覺有些不真實。 凌煙心滿意足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唇上傳來異樣,濕濕熱熱的物什掃著她唇面,“唔……困……” 他離開她的唇,“你咬我一下。” 她迷糊地睜眼,湊到他脖頸處,輕輕咬了咬他xing感喉結(jié),問:“怎么了你?” “沒,睡吧?!?/br> 有點痛覺,眼前的都是真的,她也是。 …… 凌煙去探望了凌信嘉,凌信嘉又瘦了不少,皮膚也愈發(fā)黝黑,但他精神還不錯。凌煙跟他說了些近些日子發(fā)生的事,報喜不報憂。 最后她提起傅清正的話,減刑無望。凌信嘉似乎非常坦然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他說: “減不了就減不了吧,我好好接受勞改,在獄中表現(xiàn)得好,也能爭取到減刑的機(jī)會,”凌信嘉說,“做人做事還是得靠自己爭取,我唯一擔(dān)心的,還是你媽的病情。” “媽一切都還好,過些日子就能出院了,你不用太擔(dān)心。” 很快探訪時間結(jié)束了,凌煙望著凌信嘉消失的背影,眼眶有些酸。 曾為她遮風(fēng)擋雨、給她底氣呼風(fēng)的父親,直到出事之前,在她眼中都是高大偉岸的,無所不能的。 然而眼前這個背影,腿腳有些不靈便,鬢角染上霜白,后背微微佝僂著,老態(tài)畢露,出去名譽光環(huán)、貪官罪名,他只是一個男人,一位父親。 凌信嘉走著,忽然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