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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延帝,似乎有些不明所以: “皇上?緣何這會兒過來了?” 延帝往她床榻上一掃,那錦被疊的好好的,怎么也不像是兩人躺過的。她雖拿被子掩著身子,可下頭平平坦坦,根本不像是能藏人的模樣。 延帝已經(jīng)覺著不妙,卻仍舊繃著臉讓人在寢殿搜了一圈。 可惜的是,那些個太監(jiān)連床底下都瞧了,別說是這么大個活人,便是蟲子也沒見一只。 延帝這才尷尬起來,恰逢外頭又有一太監(jiān)來報,在他耳邊輕言了幾句: “皇上,外頭來了消息,說太子與承恩伯飲酒醉了,已歇在伯府上了。” 延帝聽了這話,又恨又惱: “那蠢婦!” 雖說的輕,黎莘還是聽了進去。她微一思量,心里就有了底。 延帝這氣勢洶洶的作態(tài),想是來捉j(luò)ian的呢! “皇上?” 黎莘輕聲喚了延帝一句,她這會兒清醒了,看著似是反應(yīng)了過來。延帝有些訕訕,若是明著說出來只怕不好,便胡亂說是尋刺客,也不等她反應(yīng),帶了人又走了出去。 這場捉j(luò)ian行動來勢浩大,去時卻悄無聲息。 那些個宮人也被放了,黎莘寬慰了執(zhí)硯與捻墨幾句,又賞了她們好一些東西,這才叫她們先歇去了。 她回到安安靜靜的寢殿里,又坐回床榻上。 床邊的帳幔動了動,元延君從后頭走了出來,身上只一件錦袍,顯出勻稱的胸膛來。他見黎莘蹙著眉,便俯下身將她攬在懷中: “怎的了,他嚇著你了?” 承恩伯是他的人,說些無傷大雅的謊話,又有誰去追究真假。延帝有他的消息渠道,他便來一出將計就計。 黎莘搖了搖頭,順著他動作倚在他懷里: “我在想,是不是梁氏泄的密,若是,她又是如何知曉的?” 延帝來的蹊蹺,實在叫人生疑。 元延君點了點她的鼻尖,笑道: “往日那般聰慧,今日卻犯了糊涂。梁氏到底是個女人,我遠了她,又常來你這兒,她自然奇怪?!?/br> 他頓了頓,又附在她耳畔輕聲道: “更何況,你生的年輕貌美,難免叫人多想。只是讓她當(dāng)真知曉的,恐怕是你這宮里的人了?!?/br> 內(nèi)賊。 黎莘悟了。 .雙面元后X偽圣父色氣庶太子【三十二】生變(第二更) 某亙:為什么那么快就要登基了呢,因為解決一切就要虐太子啦~(′`) 原留著那些各宮的釘子,只是為了派上用處。卻不想一時疏忽,叫人鉆了空子去。 黎莘聽元延君說了,也就有了決斷。 鳳儀宮過了幾日,便來了一次徹頭徹尾的清掃。除了可信的,那些個眼線,都叫黎莘拔的干干凈凈。鳳儀宮這就成了鐵桶一般,連延帝的人都不曾放過。 延帝雖知曉,這會兒卻再沒時間去理會了。 他忙的焦頭爛額,當(dāng)年駐守邊疆的鎮(zhèn)國老將軍胡青班師回朝,于延帝來說,便是一把懸在頭頂?shù)睦?。黎莘的父親,太師黎謹有了底氣,動作開始頻繁起來。 這兩位兩朝老臣,喚醒了延帝心底最不堪的回憶。 ———— 梁氏手里的茶杯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你說甚?!” 下頭的宮女縮了縮脖子,跪在地上訥訥不敢言。 “爹他……當(dāng)真是這般說的?!” 梁氏的整個人仿佛被抽干了氣力一般,眼中灰寂一片。她手中的帕子也悠悠落在地上,悄然無聲。 她本心存一絲希冀,如今卻全然破滅了。便是自己的父親,也選擇了放棄自己,那么她往后的日子,又怎會好過?她知道的,太子定是發(fā)現(xiàn)了甚么,否則,他不會那般對她。 也不會和那賤人勾搭在一起! 梁氏咬緊了唇,生生咬出一片鮮紅之色來。 ———— 朝臣發(fā)覺,近日似是要變天了。 按理說,延帝年逾不惑,正值壯年,距離太子登基還早的很。偏偏自胡青回朝之后,朝堂上的動作開始大了起來,明面上大家都是天子之臣,暗地里,卻早已涇渭分明。 有眼睛的人都瞧得出,朝上一文一武,黎謹與胡青,都站在了太子身后。 或許從未見過這樣膽大包天的篡位,可是偏偏無人敢揭出來。胡青雖在邊疆十余年,軍功累累,論理早該加官進爵。延帝卻偏生壓了下來,豈不失了臣心,民心。 胡青那意思也明顯的很,當(dāng)年你讓老子走,老子走了,現(xiàn)在老子回來了,那就非扳倒你不可。 延帝怕的就是這無賴。 他本以為能在邊疆磋磨死胡青,不想他不僅活下來了,六十好幾的人還硬朗的不行,身子比年輕人還結(jié)實。要讓太醫(yī)瞧,只怕這位將軍再活個三十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胡青和黎謹就那么同延帝抗上了,偏他們倆都是德高望重之輩,他這些年明里暗里的削弱兩家勢力,收效甚微,這會兒就愈發(fā)明顯了。 一清流世家,桃李滿天下。一軍中重臣,手握千萬鐵騎。 延帝就是咬碎了牙,也只能往肚里吞。 前朝有他二人作祟,后頭元延君還要摻一腳。他就知曉,當(dāng)初在巡游時沒能除掉元延君,便是他犯的最大的錯誤。 他現(xiàn)在的確不能奈何元延君,可他能尋另一人算賬。 闊別已久的延帝又來了后宮,這回還是直奔鳳儀宮。搞得妃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