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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個高挑的男人,頗有重量。她手臂也受了傷,真是全憑著毅力在走。這路坑坑洼洼的,她便深一腳淺一腳,累的狠了就休息一會兒,然后咬咬牙接著走。 過了兩個個時辰,她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后背汗涔涔的濕了一片,唇也皴裂了滲出血來。元延君模模糊糊的,只覺自己靠在她瘦弱的背上,一步一步的向外頭行去。 他蠕了蠕唇,說不出話,眼角卻是落下一滴淚來。 真的到了行宮前,黎莘整個身子都麻木了,行尸走rou一般。直至遠遠見執(zhí)硯沖了過來,又驚又痛的喚著娘娘,她才松了口氣,倒了下去。 某亙:恩~攻略完成嘿嘿嘿~ .雙面元后X偽圣父色氣庶太子【二十七】做孤的皇后(第三更) 事實也正如黎莘所料,延帝的確是有所顧忌。他本以為能在林中將兩人滅口,卻不料黎莘竟還是帶著元延君回來了。 雖身受重傷,卻沒有到將死的地步。 他心中暗恨,面上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反倒是頗為憂心。黎莘一瞧他那臉就覺得虛偽,是以他來了,便裝作歇息不愿見他。 元延君比她傷重,她只歇息了幾日,包扎一下也就恢復了。 除了這樣大的變故,大家都失了巡游的興致,延帝下了旨,該審的審,該殺的殺,一行人籌備起來,只等元延君再好上一些,就能回宮了。 黎莘在床上躺的日子久了,心里憂心著元延君,便抽空和執(zhí)硯捻墨說了,備了藥膳去瞧他。 一行人堪堪走到了他的梁氏的殿外,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得里頭有人砸了東西,叮鈴當啷的一陣脆響。片刻工夫,梁氏就紅著眼眶跑了出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托著碎瓷片的宮女。 見到黎莘,她不由有些尷尬。 “母,母后來了……” 她福了福身,又用帕子掖了掖眼角,掩飾道: “兒臣還得去廚房取藥,母后恕罪,兒臣先行告退?!?/br> 說罷,也不等黎莘反應,微一褔身便走了。 捻墨在后頭撇了撇嘴,神色很有些不滿。 黎莘倒沒有發(fā)怒,她領著頭進去,一路上都是被遣出來的宮人。她不禁蹙了蹙眉,暗道莫不是元延君出了什么事? 想到這里,步伐就快了許多。 行至最里間,就聽得元延君又砸了東西,冷聲道: “滾!” 不多時,就有個宮女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 黎莘搖搖頭,撩開了簾子: “七書,你身子還沒好,切忌生這樣大的火氣。” 她有些責怪,嗓音依舊是放了柔的。元延君瞧見她來,那滿面的冷厲瞬間便褪去了。 “母后!” 說著就要下榻來迎她。 黎莘忙過去把他按回床上,猝不及防間,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攥在掌心。執(zhí)硯和捻墨對望一眼,遮了后頭宮人的視線,又帶著他們退了出去。 人都走光了,黎莘才松了口氣。 元延君的唇抿的緊緊的,只是看氣色是好了許多,黎莘發(fā)覺這回他眼里多了些東西,細看時卻又不見了。 她想不透,便拋在腦后。 “怎的發(fā)這樣大的火?” 她掙不開他的手,只能由著他捏著。 元延君深深的凝她一眼,嘆了聲道: “兒臣這樣做,是有原由的。有朝一日,定會同母后細細說明?!?/br> 他沒有直接告訴她,黎莘也就不多問了。 “身子要緊,我見你連藥都砸了,實在不好?!?/br> 她憶起那瓷碗的碎片和地上的藥汁,還是忍不住說道他: “若是不將傷養(yǎng)好,怎能……” 她說的絮絮叨叨的,元延君也不反駁,只是默默聽了,眼中愈發(fā)的柔和起來。 “母后,兒臣想求母后一件事,” 待她說的累了,元延君才趁隙開口: “母后可能應了兒臣?” 他神色是極為認真的,瞧的黎莘也鄭重起來。 “何事?但凡本宮能做到的,便應了你?!?/br> 她回道。 “母后,可愿做皇后?” 元延君靜默良久,忽而冒了這樣一句,弄的黎莘一頭霧水: “本宮已是皇后了,七書說甚呢?” 她不由得好笑道。 元延君卻緩緩逼近了她,那雙眼眸黝黑,深不見底: “做孤的皇后?!?/br> 某亙:捂臉,差不多該上rou了~ .雙面元后X偽圣父色氣庶太子【二十八】反擊開始(第一更) 黎莘一驚,立時抽回了自己的手,急急的掩上了他的唇: “莫說胡話,叫人聽見如何是好?!” 她是真怕隔墻有耳,這行宮不必皇宮,誰知曉延帝能動甚手腳。他便是不敢明目張膽,也能暗渡陳倉。 元延君卻握住她纖手,緩緩的帶了下來。也不放開,只握在手中把玩,將那青蔥十指揉捏個遍,又細細的與她相扣。他是不會忘的,他和黎莘在林中的相依為命時,她對自己的好。 “不會的,我既然敢說,便是不怵的?!?/br> 他變了稱呼,又抬眸,緊緊攫住她: “明婉?!?/br> 這是原身的小字,也是原身受爹娘喜愛,便特意為她取了,下頭的幾個meimei卻是沒有這般的待遇。 這除了她自己,執(zhí)硯捻墨和黎家人知曉外,便是延帝也不清楚。 “七書,你為何……” 她話語未盡,眼中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