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老混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無應答,請稍候再撥?!?/br> 第五次聽到這個聲音時,秋童心氣得狠狠把手機扔到副駕駛座上。 “楊景曜你大爺!” 她都已經(jīng)放低姿態(tài)主動打電話了,那家伙居然一直不接? 從來都只有那些男人纏著她的份,什么時候她這樣左一個右一個地給誰打過電話了?眼巴巴地盼著他接,他居然還不理? 把車駛出停車場,賭氣似的往家的方向開了一段,等紅燈時看著前方的數(shù)字不停跳動,想了想,她終又認命地在下一個路口調(diào)了頭,開往楊景曜住的那個小區(qū)。 她來過他的公寓幾次,當初他給她鑰匙她沒要,這會兒倒是只能來碰碰運氣,也不知道那家伙在不在。 電梯到了樓層停下,秋童心一邊往外走,一邊低頭按著手機,準備再給他打個電話,誰知一抬頭,那家伙就在他公寓門口呢。 依舊是那身西裝,也是那樣瘸著條胳膊,不同的是他身邊還有三個女人。 個個前凸后翹大長腿。其中一個頂著頭金發(fā),從側(cè)面看顯然是個外國人;黑長直那個倒是亞洲人的長相,但穿著性感,整個人都在往楊景曜身上靠;而他左手摟著的那個,居然還穿著高中生的校服。 這老混蛋!同時勾搭三個女人也就罷了,居然連高中生都不放過。 秋童心忍不住在心里臭罵,轉(zhuǎn)身就往回走。 反正那老混蛋是面對著門口的,也沒看到她,她就當沒來過。 本來就不該來! 她是腦袋被驢踢了才會擔心他傷得重,大晚上地跑來看他。 然而轉(zhuǎn)身那一剎那,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陣子電話太多,她怕錯過要事,下班后都開著鈴聲,如今有電話進來,歡快的音樂立刻在安靜的樓道里回響。 楊景曜回頭,看到的就是她突然頓住的背影。 秋童心沒轉(zhuǎn)身,也不知那老混蛋看到她沒有,反正不管看沒看到,盡快離開這里就是了。 偏偏這會兒兩部電梯都不在這層,她只能就這么站在電梯前干等著。 定定地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幾秒,楊景曜便也把頭轉(zhuǎn)回來,也當不認識她。 但沉思了片刻,他又忽然邁開步子走到她身旁:“你自己開車來的?” 秋童心沒理,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楊景曜蹙眉:“你喝了酒還開車,不要命了?” “關你屁事!” 秋童心依舊沒看他,剛好另一部電梯已經(jīng)上來,她便大步從他身前走過,準備進電梯。 “身上這么大酒味還回去?”楊景曜伸出左手拉住她。 “滾蛋!”秋童心一把甩開他,“少拿你那臟手碰我!未成年都碰,真他媽禽獸,老混蛋!” 楊景曜一愣,回頭看了眼門口齊刷刷看著他們的三個女孩,再看看面前這個半點好臉色也不給他的小女人,突然輕笑出聲:“吃醋了?” 聽到這三個字,秋童心瞬間怔了一下,但很快又惡狠狠地瞪著他:“吃你妹的醋!” 這下楊景曜更樂了:“對啊,你就是在吃我妹的醋?!?/br> 不顧她的掙扎,他重新拉起她往門口走:“介紹一下,三個都是我meimei?!?/br> 秋童心冷哼一聲,腳步卻已在隨著他朝前走。 那金發(fā)女孩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秋童心,臉上全是玩味的笑:“Keyon不會就是被你虐成這樣的吧?” 還沒等秋童心說話,她卻又突然朝秋童心豎了個大拇指:“牛逼!加油,往死里虐這個老混蛋。” 楊景曜白她一眼,繼續(xù)耐心給秋童心介紹:“Elvira,我同父異母的meimei,唐悅,我異父異母的meimei,還有這個未成年,我同母異父的meimei,何瑾?!?/br> 黑長直唐悅不滿地哼了一聲:“我可不是你妹,我爸跟你媽早離婚了,咱倆沒關系。” 楊景曜笑笑:“在我心里一直都是親meimei?!?/br> 這下秋童心明白了,敢情他這位meimei不愿意當meimei,而想發(fā)展點其它關系?。侩y怪剛才一直往他身上蹭。 可惜楊景曜那句說得極刻意的話,已經(jīng)表明他的態(tài)度了。 “叫人來開鎖吧?!盓lvira聳聳肩,眼神調(diào)侃地看著楊景曜和秋童心,“不然你們今晚只能去酒店開房了。” “你換鎖了?”看到門上的密碼鎖,秋童心總算知道剛才這四個人干嘛一直對著這道門了。 楊景曜無奈點頭:“好幾次忘帶鑰匙干脆換了個密碼鎖,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錄指紋,就連密碼都忘了。” 說到這,他卻又突然朝秋童心挑挑眉:“不過現(xiàn)在看到你,我想起來了,好像是你生日?!?/br> 然后秋童心還真就看到他輸入她的生日,解鎖開門。 進了屋子,楊景曜直接攬著秋童心的肩就往樓上走,只給他那三個meimei丟下一句話:“樓下你們隨意,千萬別上來,少兒不宜?!?/br> 到了他房間,秋童心才笑道:“楊總桃花很旺嘛,‘親meimei’都對你圖謀不軌,嚇得你連自己家門的密碼也忘了。” “就喜歡你這種聰明人。”楊景曜左手一拉,便將只穿了一半的外套褪下,然后又笨拙地單手解著襯衫扣子,“我現(xiàn)在可是殘障人士,弱勢群體,一不小心就得被吃干抹凈,哪敢引狼入室?現(xiàn)在好了,來了個比我那meimei還猛的人,我不信有你在她還敢大半夜爬上我床。” 見他一只手解了半天也沒能把扣子弄開,秋童心只能上前幫他:“松手。” 纖細的手指在他胸前幫他一粒一粒解著扣子,嬌俏的臉蛋近在咫尺,這樣的距離,他甚至都能感覺到她均勻的呼吸。 “疼嗎?”哪怕碰到的只是扣子,但秋童心還是小心翼翼,“剛才……是不是又傷了?” 她指的是他去打白旸那一下。 想著自己先前的狼狽,楊景曜苦笑一聲:“之前還跟你一起笑他被綠了,結(jié)果,倒是他把那頂帽子給了我?!?/br> “一個個都有毛病,老喜歡爭著給自己戴綠帽?!鼻锿泥托σ宦?,“炮友還講究這些?那你這么多女人,我頭上的帽子豈不是更多?” “遇上你以后,我身邊就沒別的女人了?!?/br> 手上的動作一頓,但她又很快笑出聲來:“所以,你是想跟我討個貞節(jié)牌坊?楊總裁,我可沒說過你只許有我這一個炮友,你的桃花不是很旺么?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女人,炮友而已,用不著誰為誰守身?!?/br> “你當真不在乎我碰別的女人?”楊景曜的目光緊緊鎖住她,“那剛才,你怎么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