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親愛噠你還在不在
接下來,連著三天白桔都過著亂七八糟的生活,沒有了白墨在家,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非常的不適應,心底空落落的,清清冷冷的屋子沒有了人氣,就算開著暖氣都不覺得暖和。 這會剛吃過外賣,洗完澡,她坐在床上和白墨視頻。 那邊的男人還在工作,他這次是受邀出席一場大型的醫(yī)學研討會,期間還有好些病例要討論,這幾天都很忙。 白桔在斷斷續(xù)續(xù)地說著話,白墨只偶爾應上一兩句。 他低垂著眉眼,握著筆桿在寫東西,神情專注,手邊是一份份厚厚的文件,微暖的光懶懶地打在額發(fā)上,領(lǐng)口的第一顆扣子都妥帖地扣得好好的,瞧不見半分精致的鎖骨,莫名禁欲。 白桔盯著那顆扣子好一會兒,再看那清癯的俊臉輪廓只覺得其越發(fā)勾人,喉嚨微癢。 “哥哥,你熱嗎” “嗯” “熱不熱呀” 女孩的聲音再次傳來時,白墨停下手邊的工作抬頭看她,順著女孩的目光看去,隨后啞然一笑:“想看” 白桔使勁點頭。 男人輕笑,微仰起頭,右手指尖撫上領(lǐng)口的扣子。 那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越顯清透,宛如質(zhì)地上好的白玉,指尖輕輕撫過時就挑開了第一顆圓扣。 白桔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 男人的手沒停,第二顆扣子也開了,修長如天鵝的脖頸下,是精致得過分的鎖骨,帶著暖玉般的質(zhì)感。 “喜歡嗎”他啞著嗓音問。 “嗯嗯嗯嗯?!卑捉壅\實地點頭。 她好喜歡,但看著哥哥這張完美的臉真的是有些經(jīng)受不住,有種舔屏的沖動,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我給哥哥讀詩吧。” 她從枕邊拿起了一本雪萊詩集。 輕輕緩緩的嗓音帶著女孩獨特的清脆甜美響起。 白墨微怔,唇角勾起的弧度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好比這些年,本是枯燥難耐的日子,因有著她的存在生出了別的滋味。 白桔看著鏡頭那邊伏案工作的哥哥,偶有紙張翻動的聲音劃過心頭,心神一動,她放下了手中的書。 “I love thee to the h and h and my soul bsp; reach” “when feeling out of sight for the ends of Being and ideal Grace” “I love thee to the level of everydays Most need, by sun and bsp; light” 某一瞬間,筆尖突顫,劃破了紙張。 白墨驟然抬頭。 他的心臟在不受控制地狂烈跳動,如戰(zhàn)鼓雷鳴,而那一端的女孩在甜甜地看著他笑,面帶粉色,如染桃花,那一抹笑生生撞入他的眼里,心底柔軟發(fā)澀得緊。 他聽見了什么 “寶貝”他的嗓音在顫抖,低沉沉的,好聽得要命,“你是在示愛嗎” 白桔的臉更紅了,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里看,男人的目光強烈到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帶著熾熱的溫度,仿佛要把她灼傷。 說什么示愛啊,哥哥就不能含蓄點。 她回道:“回禮?!笨戳烁绺珂i骨的回禮。 “嗯,我接受?!?/br> 這下子,白桔耳根子都染了粉色,她一把拉過被子把整個臉蓋住,不說話了。 就在白墨剛要開口說話時,有人來敲門了,聽說話的聲音,是個女人。 白桔一下子警惕地從被窩里鉆了出來,然后,她看到屏幕變黑了。 白墨合上了本子,有條不紊地系上衣扣,才出聲示意門外的人進來。 “師兄?!闭勝忸伌┲簧砗诎椎恼b走了進來,將手里提的食盒放在桌子上,側(cè)過頭看他,“姑母聽說你來這附近聽會,想要好好表示一番感謝,非讓我?guī)Я诉@些吃食過來?!彼裏o奈地笑了笑。 白墨冷淡地應了一聲。 那邊的白桔差點跳起來,這個聲音她太熟悉了,就是那個處心積慮想要勾引哥哥的女人。 不僅一起和哥哥去出差,現(xiàn)在還同處一室 這樣冷淡的回應在意料之中,談兮顏毫不在意:“師兄多年前胃就不太好,晚上又推拒了主辦方的飯局,還是多少吃一點吧?!?/br> 白墨默了默,冷清清的臉部輪廓尤其明顯,那一眼看過來時,讓人頓覺驚艷。 他的墨眸里透出了暗沉深邃的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談兮顏總覺得今天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樣,給她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 “不必,我不習慣吃別人的東西?!?/br> 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談兮顏下意識握緊了右手,斂下了眼中紛雜的情緒。 這個男人話不多,卻往往每個字都是拒絕,真是一點余地都不留啊。 她沒多勸說什么,他討厭什么她一清二楚,她只有更識趣些才能勉強維持目前的狀況。 像是想起別的事,臨走前她說:“對了,墨庭淵退役回國了,這個月中旬會舉辦一個洗塵宴,他們問我你會不會來。我” “嗯啊嗯親愛噠,你還在不在”談兮顏未說完的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 是一個女孩子,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夾雜著細細的喘息哼吟。 談兮顏渾身一僵,視線落在那臺合上的筆記本電腦上,渾身血液都像被凍住了。 白墨神色不改,平靜地下逐客令:“談醫(yī)生請回吧?!?/br> 談兮顏離開了,走出辦公室后整個人都還處于半僵硬狀態(tài),她半靠著墻,垂著頭遮掩眼底的波瀾,指甲掐進了手心都不自知。 這首詩叫How Do I Love Thee我是怎樣地愛你,是Elizabeth Browning伊麗莎白巴雷特勃朗寧的十四行詩中的一首,Number 4,我就不放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