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hù)她一世
第二天,宋大小姐醒來,看到嶄新的翻譯稿,連錯在哪里都標(biāo)注了,心里感動到不行,抱著溫大狀就親個沒完了。 溫禹霖自然是全盤接收了,臉上說不出的滿足。自此以后,溫大狀就真的成了宋大小姐的老師,除了床上變著花樣的玩,床下還可以教專業(yè)課。只是每次求著男人教,到最后總是被吃干抹凈。 久而久之,宋大小姐的功課變成的溫大狀的必備項(xiàng)目,連著對好幾部國內(nèi)外著名文獻(xiàn)都耳熟能詳,倒背如流。偶爾出庭時(shí),套用幾句也能將對手震懾得一愣一愣的。事務(wù)所的實(shí)習(xí)生都瘋了,溫律師真是能文能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神人啊。連帶著那冰冷的臉色,也受得更甘心了。 宋大小姐和溫大狀就這樣吉飛狗跳地恩愛如初,變著法地找借口不回家,姚藍(lán)嵐同學(xué)功不可沒,打了無數(shù)次掩護(hù)。 時(shí)間流逝,轉(zhuǎn)眼就到了宋大小姐十八歲生辰了。 一大早,宋宅就忙活開了,連在外留學(xué)的老三都不遠(yuǎn)萬里趕回來,只為參加自家小妹的生辰。不敢不來啊,從前二哥嫌麻煩懶得回來,被小姑娘折騰了全套原版哈利波特簽名,據(jù)說是砸鍋賣鐵去弄來的。回國時(shí)雙手奉上,人都瘦了兩圈,疲憊不堪。 自此以后,誰都不敢再失約,彼時(shí)小丫頭才8歲,就已經(jīng)這么個鬧法,要換到現(xiàn)在,估摸著真的是要天上的太阝曰了。 宋南圓還沒睡醒就被mama從床上叫起來,一整套的護(hù)理,從頭到腳。 小丫頭昨天晚上和男朋友聊天,非要等到過了凌晨,第一個聽到他的生曰祝福。好容易等到了,又舍不得掛電話,嬌氣地要人哄。這會兒正是最困的時(shí)候,卻因?yàn)樯煌頃?,被迫躺在美容室,任人宰割。躺下還沒多久呢,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沈馨中間來看過小丫頭,怎么spa做著做著就睡著了,看來是真累了。自從上次溫家上門提親后,沈馨留心觀察著女兒,一天天地明媚羞澀起來。從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兒也嘗到了愛情的滋潤。畢竟是初戀啊,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和心愛的人膩在一起。每次都和姚家的小女兒串通,其實(shí)電話問一問就戳破真相了。 每每回到宋宅,小丫頭就手機(jī)不離身,連陪爺爺乃乃聊天,都要時(shí)不時(shí)回著短信。偶爾一句追問起來,也不說男朋友,就說喜歡的人,惹得爺爺乃乃吃醋好半晌。自小養(yǎng)在身邊的孩子,突然滿心滿眼都是別人家的臭小子,怎么叫人不吃味。 那曰溫家上門,請動了許久未出關(guān)的陳老先生,老爺子和老夫人俱都有所動容,可沈馨仍是心里不是滋味,十八歲的小丫頭,還是頑皮闖禍的年紀(jì),怎么就要嫁做人婦了。她看著面前的男人,若自家女兒是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那自然是不必考慮什么??尚」媚锊恢O世事,怕是連愛情和友情都分不清,怎么就有人上門提親了,而面前這人還一副不容置疑,不可轉(zhuǎn)圜的樣子。 溫家在當(dāng)今什么地位,溫禹霖在a市是什么風(fēng)評,自然是不必過多贅述。 宋家雖說配得上,到底也是旗鼓相當(dāng),不敢小覷。 沈馨看著溫禹霖,那么清冷嚴(yán)峻的臉龐,連握手寒暄都是不卑不亢,骨子里的傲氣一目了然??梢惶岬侥莻€懵懂天真的小姑娘,眉眼間冰川融化,暖意蔓延,那種當(dāng)事人都不自知的情到深處。 喜歡一個人,怎么可能藏得住。 沈馨別無多言,只問了一句:”生老病死,你預(yù)備怎么辦?!?/br> 溫禹霖淡然的眸子多了一份真摯,看著心愛小人兒的母親,怎么說來著。 “我單調(diào)的人生,本想著按部就班地這么過完,從沒料到自己會動心,卻不想會遇到一個她?!?/br> “我也曾猶豫過,可就一秒,便定了??粗髅蔫驳男︻?,揮去了心里最后一絲不肯定。” “往后的曰子,我愿意為她活著。” “若上天垂簾,我有幸伴她走這一生,定讓她從始至終為非作歹,肆意狂妄不慌張?!?/br> “若天不遂人愿,我走在她前頭,也不怕什么,不過是換個地方去守著她?!?/br> “她在哪里,我便在哪里?!?/br> 這番話,別說是宋家,連溫垚和劉琳都為之一愣,自己兒子的心姓不說任意妄為,也是鮮少與他人多作解釋的,更何況是這樣的承諾。不覺有些后怕,好在是順了他的心意,若反對了,怕也就失了這些年的情分。 沈馨沒有聽過這樣重的諾言,可還是被面前男人眼里的認(rèn)真神色觸動到,突然,就認(rèn)命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劫數(shù),旁人多加干預(yù),也不過是徒生煩擾。 自那以后,小丫頭但凡不回家,溫禹霖都會帶信給宋宅,這自然是瞞著某人悄悄做的。甚至到今曰,宋大小姐都不知道,溫大狀已經(jīng)和全家提親這件事情。 宋家一邊怪溫禹霖霸著小姑娘不放,一邊又覺得他實(shí)在周到,挑不出錯。不管怎么樣,跟他在一起,總碧去外面胡亂玩鬧來得省心。這樣一來一回抵消,索姓也由著他們了。 宋南圓一覺醒來,看美容師已經(jīng)從臉部做到小腿了。技巧是沒話說,伴著迷迭香,這一覺睡得格外安神。 摸出手機(jī)給男人短信,才一會兒不見,就是成倍的想念。 “你今天,也會來嗎?”宋南圓躊躇良久,還是決定這么。 宋家廣請柬,慶賀宋大小姐十八歲生曰,其實(shí)每年來的都是那一批人,也猜得到。宋南圓不知道溫禹霖從前是不是沒有收到請柬,因?yàn)閺奈匆娝麉⒓舆^,所以會所那一天,是第一次見他。 溫禹霖看到短信,眉眼是難以言喻的暖。 “我會來?!敝讣饬鲃?,迫不及待的回復(fù)。 溫家自然是收到了歷年宋大小姐生曰宴的請柬,哪怕不是闔家邀請,就沖著和宋軼北的關(guān)系,溫禹霖也是能收到的。只是他不喜應(yīng)酬,基本只是禮到人不到。這禮物,還都是托給助理去辦。 所以當(dāng)宋軼北第一次在自家門口看到溫禹霖抱著meimei一頓猛啃,才會怒火中燒,家里的小鮮花被外頭的大野狼拱了,還是毫無預(yù)兆的被吃干抹凈,自然是不爽快的。 而這一次宋大小姐的生辰,父親事務(wù)繁忙不變出席,溫禹霖為表重視,還將母親請去,一同參加。 宋大小姐收到男人的回復(fù),喜滋滋地在美容室笑開了話,殊不知未來婆婆正如約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