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這種好?
A城名媛富少的聚集地,UR俱樂部,今日宣稱不對外營業(yè)。 眾人敗興而歸,多事點的向保安打聽才知,原來是被沈家少爺包了場。 酒吧內(nèi)很安靜,一改往日的喧囂嘈雜,放著舒緩悠揚的輕音樂,俱樂部的老板是個華裔,大紅唇,低胸短裙,兩團軟綿呼之欲出,大波浪卷發(fā)松散在身后,手指輕撫,眼波蕩漾開來,頗有一股妖嬈的異域風(fēng)情。 從她出現(xiàn)到一步步走到吧臺,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鎖在她身上,看只有一個人不為所動,悶頭喝酒。 “——沈少爺?!彼龐擅牡膿渖蟻恚中財D壓著男人硬實的手臂,還似有若無的蹭了蹭,“你總算來看我了?!?/br> 她揚起紅潤的唇,半抱怨半撒嬌的開口,“見你身邊那么多鶯鶯燕燕,是不是早把人家給忘了?” 男人一口飲凈杯中琥珀色的液體,又隨意的晃了幾下空杯,一個側(cè)眼掃過來,慢悠悠道:“你誰?。俊?/br> “——討厭。”女人作勢推了推他,嬌嗔道:“就愛跟人家說笑。” “你忘了,那晚你跟我...” 她說到一半,忽的咽了回去,因為男人突然側(cè)過身子,懶洋洋的撐住頭,深邃迷人的桃花眼在她身上肆意打量。 被這雙眼睛盯著瞧,很少有人能逃脫啞然的魔咒。 女人被看的渾身發(fā)熱,控制不住的想撲進男人懷里,卻聽見男人漫不經(jīng)心的聲音,夾帶著幾分淡淡的鄙夷。 “我,跟你?” 女人點頭,涂著紅指甲的纖纖玉手放肆的壓上男人結(jié)實的大腿,像蛇一般往上滑形,眼看就要觸到那敏感的某物。 男人卻精準的控住她的手,冰冷的甩開,女人被這力度推的往后仰,高跟鞋險些踩空。 好不容易站穩(wěn),氣惱的看他,“——沈少爺?!?/br> 沈嶼陽瞥眉,極其不耐,低喃著吐出一個字。 “什么?” “——滾?!甭曇粢嗬溆卸嗬?。 女人一臉驚嚇,假模假樣的擠出幾滴眼淚,努了努嘴想說什么。 沈嶼陽卻慢慢揚起笑,威脅的調(diào)調(diào),“你這店不想要了?” 女人一秒收住淚,深知沈嶼陽的調(diào)性,扭著腰識趣的轉(zhuǎn)過身子,恰好與另一個男人擦身而過。 沈嶼陽回頭,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 “心情不好?”來人問。 “很少見你把人弄哭。”秦墨坐在他身邊,拒絕了酒保遞過來的酒杯,優(yōu)雅的喝了口水,這才把話說完,“尤其是女人...” 沈嶼陽低聲道:“你知道我最煩人撒謊了...” “跟我睡過的人,我怎么可能會忘?!?/br> 秦墨抬手將緊繃的領(lǐng)帶扯散,整個人也放松下來,卻仍不忘調(diào)侃沈嶼陽,“所以我才一直稱贊你記憶超群?!?/br> 沈嶼陽睨了他眼,“請你過來不是給我添堵的?!?/br> 秦墨一臉疲累,“你有話快說?!?/br> “什么事這么急?” “——回家。”秦墨輕嘆一聲,眸底柔光奕奕,“思婉一個人在家,我擔(dān)心她搞不定那兩小子?!?/br> 沈嶼陽差點被一口酒噎死,硬生生被喂了一波狗糧,等緩過勁來恨不得把酒潑他臉上,“你就非得在我面前炫耀?” 秦墨笑了笑,“你還沒習(xí)慣?” 沈嶼陽默聲,此時無比后悔邀請這位爺來喝酒。 林思婉身子不好,秦墨又舍不得讓她受苦,所以婚后多年都沒要孩子。 誰料26歲那年她意外懷上了,一懷還是雙胞胎,秦墨一開始擔(dān)心她承受不了,曾動過流產(chǎn)的念頭,可林思婉哭著求著要把孩子生下來,秦墨拗不過她,只能同意。 自她懷孕起,秦墨便推掉了所有的飯局酒局,專心致志在家陪她。人人都說ST集團秦總嚴酷冷峻,不近女色,卻少有人知道,他其實是個名副其實的妻奴,毫無翻身可能的寵妻狂魔。 “說到那兩小子,倒是許久沒見了?!鄙驇Z陽側(cè)過頭,笑里藏著暖意,“怎么說我也掛著干爹的名,你就好意思天天給關(guān)家里,不讓我瞧瞧?” 秦墨順話說,“你若喜歡,自己生啊,也省的成天去覬覦別人家的?!?/br> 這話明顯觸到了沈嶼陽的痛點,他笑意漸收,整個人倏地?zé)炂饋?,酒也是一口一杯的喝?/br> 秦墨也是察言觀色的一把好手,立馬看出了端倪,“怎么,吵架了?” 沈嶼陽不答,又悶了口酒。 “就伊涵那么單純的姑娘,你也能欺負?” “誰敢欺負她啊...”沈嶼陽冷哼一聲,“她都快騎我頭上來了?!?/br> “哦?”秦墨眼尾吊著笑意,“這么激烈嗎?” 沈嶼陽狠瞥了他眼,什么風(fēng)度啊優(yōu)雅啊全扔到腦后,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低斥,“你到底是哪邊的?” 秦墨笑的陰柔,“秦家跟許家三代世交,伊涵好歹喊我聲哥哥,你說我哪邊的?” 身邊的男人氣的夠嗆,也不知想起了什么,煩躁的抓了把頭發(fā),干脆連酒杯都免了,拿起酒瓶就往口里灌。 喝的太急,列酒辛辣無比,沒喝兩口便嗆出口,由著喉間一路燒到胸腔,身子像是被點燃了般,呼出的氣息guntang灼人。 秦墨靜靜的看了他幾秒,沉聲道,“沈嶼陽,你要對伊涵好點?!?/br> 酒勁上頭,某人揉了揉發(fā)脹的額,嗤笑了聲,“我對她不好嗎?” 秦墨眼尖,撇到不遠處散放的八卦雜志,他起身,都沒細看就把雜志甩到沈嶼陽面前,唇角一勾,意味深達的問:“這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