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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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鄭叟準(zhǔn)備出聲大喊前,他又忽得回頭,語氣異常輕柔道:“放心,我不會傷她?!?/br> 擦身而過的最后一瞬間,鄭叟從傅文修yin鷙的眼眸看到了森森火焰。令他心驚又不敢相信的是,那里面飽含的濃烈情感與躁動,竟真的全然是對著那個小娃娃——年僅五歲的魏氏小娘子。 他呆若木雞,立在原地怔怔地想,郎君的病……是不是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暴躁癥 偏執(zhí)狂,放心,這病肯定治不好了 傅二叔你咋這么搶戲,居然敢蓋過我家小女主,無良作者要強行減你戲份了 第14章 鄭叟給傅文修制的其實是一種禁|yào。 這種yào據(jù)傳是前朝皇室給死士所用,作為工具,死士不得有過多情感,此yào便是用來強行使心緒冷靜、減少起伏。 時日久了,整個人都會變得冷冰冰,宛若木偶。 撇去其中百害而無一利的成分,鄭叟把原yào改良,讓傅文修得以在受到刺激難掩暴躁時服用。但他也不敢保證長期服食的后果,言明一月不得超過兩次。 傅文修卻一次xing倒了三顆。 如鄭叟所言,這次的yàoxing確實很強。傅文修幾乎瞬間感覺冷水從天而降,澆熄了他眸中火焰,怒氣一減再減,直至平靜。 這種平靜是詭異的,因為他依舊能夠感到自己在凝視阿悅時內(nèi)心的guntang和渴求。當(dāng)yàoxing祛除了躁意,他便能夠重拾理智,清楚地了解自己該用何種姿態(tài)去面對阿悅。 前世對阿悅的占有yu和今世對年幼阿悅的憐愛同時jiāo織在心底,致使傅文修的腳步漸漸放緩,甚至能夠擁有足夠的耐心去觀察魏昭和阿悅相處的情景。 大約是路不好走,魏昭低眸說了些什么,得到阿悅點頭后,他便伸手把人抱了起來。 傅文修望見阿悅遲疑地慢慢抬手環(huán)在魏昭脖間,軟糯的聲音道:“阿兄,會不會很重?” “不會。”即便魏昭仍是個少年,但他已經(jīng)有了足夠讓人信賴的修長身軀和沉穩(wěn),“阿悅就像貓兒一樣,輕飄飄的?!?/br> 這倒是。傅文修邊走邊抽出思緒想,阿悅一直就很輕,他抱過她無數(shù)次,每次都感覺像在抱一片羽毛、一團柳絮,讓人忍不住擔(dān)憂她是否會被風(fēng)吹走。 他的腳步聲逐漸清晰,讓這親昵的兄妹二人同時回首看來。 “傅二叔?!蔽赫汛蛄寺曊泻簦傄补郧筛辛艘宦?。 雖說阿悅是魏蛟外孫女,按理不應(yīng)是同一個稱呼,但阿悅父親姜霆和傅氏又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所以她這么喚是沒錯的。 傅文修頷首,在他們面前站定。 三個人神態(tài)都很自然,仿佛同時忘記了前幾日傅文修的失控。作為小輩,這也是魏昭和阿悅應(yīng)做到的體貼。 “聽說阿悅不大舒服,又在喝yào?!边@是傅文修的開場白,他笑了笑,隨之伸出手攤開掌心,“這是我身邊鄭叟所制的枇杷糖,可祛苦味,不傷yàoxing?!?/br> 嗯??? 如此平和,真不像他的作風(fēng)。 阿悅小心地抬眸看了看,對上的眼神竟是意外得淡然,還對她微微一笑,全然不見前兩次令人畏懼的霸道。 他斂下了所有可能會嚇到人的氣勢,像一只主動收起爪牙的猛獸。 “阿悅不要么?”傅文修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這不過是鄭叟制出的零嘴,我隨手抓了把。” 魏昭抱著阿悅的手輕輕拍了下讓她回神,見傅文修依舊保持著遞糖的姿勢,她猶豫了幾息還是伸出手去,“謝謝傅二叔?!?/br> 柔軟的觸覺在掌心一觸即逝,傅文修能感覺到渾身的血yè都在叫囂著不夠,但他現(xiàn)在已能夠冷靜地收回。 指尖在暗處摩挲兩下,傅文修道:“不用如此生疏,其實我是受你阿耶所托。” “……嗯?”阿悅睜圓的眼滿是疑惑。 傅文修道:“當(dāng)初你在安郡被擄走,你阿耶寫了幾封信尋人相助,其中一封正到了我這兒,我才去的臨安?!?/br> 阿悅眨眼,像是懵懂的不解,又像是不大相信。 低低笑了笑,傅文修道:“你阿耶做下錯事,不敢叫人提起他,是以我便一直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