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次。

    因為這代表他們寫完了,但卻又因為學富五車,所以寫的比旁人要快。

    而一直拖到最后一刻才jiāo答卷的學生，一般都寫的中規(guī)中矩,能不能考中另說。

    但若是只寫了半天就jiāo答卷,只有兩種可能，要么就是這人太厲害，要么就是jiāo白卷。

    當時縣官看到黎錦正午jiāo卷，也偷偷掃了一下黎錦的答卷,擔心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jiāo白卷。

    宋先生這里只得到這一句話，整個人都有點失落，畢竟黎錦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學生啊。

    陳老爺雖然為黎錦惋惜，但他更看重的還是自家陳西然，所以臉上還有點喜氣。

    但宋先生明顯更喜歡認真踏實又不失聰慧的黎錦。

    所以他臉上失落的表情更多，當晚甚至都沒吃得下飯，入睡前還在嘀咕：“阿錦怎么可能有不會的東西？”

    縣試要考的所有的內容他都講過??！黎錦也都默寫的很完美。

    宋先生的妻子說：“這說不定是阿錦寫的快呢，別太憂慮了?！?/br>
    但就算這樣，也沒怎么安慰到宋先生，他一晚上都沒睡好，第二日給學生講課的時候，眼底掛著青黑。

    黃秀才這邊收到自己三個學生都發(fā)揮不錯的消息，當日正午特意來跟宋先生分享。

    宋先生臉上的焦慮很明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黃秀才問了兩句，宋先生只是擺手不說話，黃秀才也不好繼續(xù)追問，但也知道大概是因為宋先生的學生沒考好。

    只是不知道這人是黎錦還是陳西然。

    縣試的結果本來就是大家翹首以待的，兩個秀才的臉色直接傳達出了兩種不同的信息。

    很多本來觀望的人也都直接做了決定，把孩子送到了黃秀才門下。

    等到三日后一行人回來，兩個秀才問過自己的學生才得知，最后一場只考了三道算術題！

    黃一齡看著自家先生以為宋先生學生沒考好，而略帶了一點點幸災樂禍的臉色。

    無奈的說：“先生，黎錦提前半天jiāo答卷，不是因為他不會，而是他全都寫對了?！?/br>
    隨后他把一行人第二天下午去茶樓，正好遇到縣城里某個廩生（秀才中的佼佼者）的學生在跟同窗討論三道算術題的答案。

    黃一齡聽到最后，臉色都有些發(fā)白。因為他已經(jīng)確定，自己第二題寫錯了。

    五人中只有黎錦寫對了，陳西然那邊答案算錯，但過程是對的。

    至于第三題，縣城的學生也有很多人寫不出來，可大家集體商議一下午后，還是算出了答案。

    黃一齡看著黎錦絲毫沒變的神色，悄悄問了他。

    黎錦沒有撒謊，只說自己答案也是這個。

    說到這里，黃一齡苦笑：“我自己能不能中不知道，但阿錦肯定能中，而且還能排前幾?！?/br>
    縣試的放榜大概在二十來天后，畢竟之后的‘府試’得四月去府城參加。

    縣試放榜不像普通的排名那樣一列列寫下來，從高到低排列。而是‘輪榜’，只寫考生的座位號，輪榜就是像車輪子一樣一圈圈寫出來[注]，榜文中間用朱砂色的筆墨寫一個‘中’，這個‘中’的一豎上長下短，案首的座位號就在‘中’的上面，比其他人都高出一個字。

    其余的按照逆時針排名，第五十名正好在案首的右側。

    所以，縣試雖然是輪榜，看似沒有排名，但真正考試的人也都知道這還是排了名次的。

    黃秀才聽了黃一齡的話，微微一怔，看著自己桌面上近幾日收到的束脩禮，突然右眼皮直跳。

    他當然知道那些人是看著他跟宋秀才的臉色，誤以為他的學生今年考得好，這才來拜師的。

    但若是最后黎錦高中……那可能就非常臉疼了。

    不過，現(xiàn)在還沒輪榜，黃先生也只能繼續(xù)等。

    黃一齡他是不指望了，許子帆此前考過縣試，這次大概率也會過，黃秀才只期待許子帆這次能拿到好名次吧。

    至于案首之位，黃秀才根本想都沒想過，他們這個小鎮(zhèn)子還能出案首？怎么可能呢。

    不過，之后再有來黃府登門拜師的人，黃秀才都提前跟那些人說了：“宋先生的兩個學生此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