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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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件隨禮時,偶爾又見了那河燈,早已被擠壓得不成樣子了。 就如同鐘情少女時期最初的那片心意。 美好卻經(jīng)不得半點揉搓。 鐘情做了一個噩夢,夢里那少年站在荷花池畔,微微笑著,夸了她漂亮。 然后一瞬間,那漂亮的皮囊裂開,露出里面猙獰的存在。 一會兒是微微笑著,一邊與鐘情嬉鬧著,一邊云淡風輕地決定了威毅伯府的死局,微笑的假面下,是與之截然不同的冰冷決然之色。 一會兒是yin沉沉的,漠然又yin森地告訴鐘情:“一對‘私生子’,能幫著朕解決很多問題,也可以叫朕,看清楚很多事情......” 鐘情打了個寒顫,突然驚醒了。 成帝也正睡著,只是他覺淺,幾乎是瞬間便被鐘情驚起了,閉著眼睛將鐘情攬到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尤帶著三分鼻音地安撫她:“......不怕啊寶兒,夢而已,朕在呢?!?/br> 鐘情怔怔地坐著看了成帝好半晌,看得成帝都要完全清醒了,這才垂下頭來,主動鉆進了被窩里,貼到成帝胸前,閉著眼睛聽他沉穩(wěn)的心跳。 成帝眉梢微凝,撫摸著鐘情光潔的玉背,輕輕地問她:“寶兒,怎么了?” 這回已經(jīng)是完全清醒的語調了。 “沒什么,”鐘情依舊伏在成帝胸前,緊緊地抱住成帝,輕聲道,“時辰還早......陛下再睡會兒吧?!?/br> 鐘情想,我只是突然,好像想清楚一些事情,但又好像是更迷茫了。 鐘情的眼睛莫名地濕潤了。 她很想問成帝,今日是毫無血親顧家姐弟,他大可隨心利用......那來日,若是僖兒呢? 若是僖兒的xing命與他的皇權相沖,他究竟會......鐘情不敢問,她甚至連想也不敢想了。 就像她前后兩輩子,其實一直都拒絕去深想當年的那場圍場牧獵,為何偏偏就......是僖兒和二皇子被留在一處了呢? 誰是餌?什么是餌?什么不是餌? 年少迷情,到底不過是,一場空夢罷了。 鐘情愛了個,連自己都看不清楚自己愛的究竟是什么的男人。 她曾以為他溫柔純善,即使有著些許手段,剝開殼,里面也依然是柔軟的存在。 不過都是她的一廂情愿。 第30章 新客 四月里的木繡球開的極盛, 抱琴從外面回來時, 帶了滿身的香氣, 引得永壽宮主殿廊下做針線的幾個小宮女頻頻地抬起頭看她。 抱書見了, 就虎著臉瞪了那幾個小宮女一眼, 眾宮女趕緊又垂下頭去作鵪鶉狀, 繼續(xù)挑線的挑線, 尋針的尋針。 抱書看了便很滿意地點了點頭。 抱畫在旁邊看得直想笑。 鐘情的針鑿女紅十分的拿不出手, 她幼年秀才爹還在的時候,只知道把她抱在膝頭念些什么《大學》、《中庸》, 袁思思又是個以夫為天的柔弱xing子, 鐘情的秀才爹既是她的夫、她的天,對于秀才爹的任何決定,她就自然是百依百順、不會有絲毫的反對的。 以至于等后來秀才爹過世了, 留下來的資財老宅和幾畝薄田被村里的族老們以“絕戶”的名義強行給霸占了, 袁思思柔弱當不得事,也不敢去分辨哪怕一句話,鐘情卻氣得渾身打顫只想哭, 當時周邊十里八村的狗娃子,大多有來秀才這兒開過蒙, 平日里上樹搗蛋, 還學著秀才和袁思思的語調,成群結隊地怪笑著追在鐘情屁股后面“寶兒”、“寶兒”的叫個不停, 讓鐘情氣得不行, 這回卻是難得的齊心協(xié)力做了件好事, 也不知是哪個出的歪主意,大冬天的,用牛糞把那幾個族老家的窗戶紙全砸破了。 鐘情當時一邊哭一邊覺得很痛快,但也沒痛快多久,這事兒出了后,族老們氣得跳腳,直罵她們母女是禍害男人的狐貍精,整日有那潑fu攔路痛罵,袁思思怕得不行,帶著鐘情連夜便出了村,母女二人顛沛流離了好幾年,鐘情什么雜七雜八的旁門功夫都學了一手,后來入了教坊司,更是專精了歌舞一道,但是從此,也再沒人叫她去做針鑿女紅。 鐘情后來,是想自己撿起來練練來著,當然,沒過多久,就不得不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