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幽冥太極
書迷正在閱讀:重活了h版、jian尸之路、一個OL的自述、邪器(全)、【約戰(zhàn)同人】時崎狂三的jingzi時間、jiejie的性癖、孫曉薇的丈夫、我的女鬼女友、我的黑社會老爸一起3p老媽、少年jiba和熟女絲襪
聶陽聞言心中頓時一驚,推出董劍鳴執(zhí)掌合組后的鏢局還算合情合理,怎幺 說董浩然也只有這幺一個兒子,鏢局也不是什幺見不得光的產(chǎn)業(yè),公告天下,有 利無弊。 可這洗翎園,正值天道如意樓夾縫間的多事之秋,若是愛惜子女,怎幺也不 該叫他出來抗下這輪疾風(fēng)暴雨。 與董家姐妹關(guān)系頗為融洽的云盼情也面露焦急之色,揚(yáng)聲問道:“董公子, 這諾大的洗翎園,怎幺突然就成了你的產(chǎn)業(yè)?” 董劍鳴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幫我父親經(jīng)營打理,現(xiàn)下我父親慘 遭毒手,這些家業(yè),自然該由我執(zhí)掌。聶陽,你殺我父,辱我姐,我沒上門去找 你,你反倒來了。莫不是,我繼承了自家的家產(chǎn),也礙著你聶大俠的龍鱗了?” 聶陽并未理他,而是盯著他斜后不遠(yuǎn)的白繼羽。那真正的威脅此刻懶懶扶著 刀柄,唇角噙著一絲譏誚的笑意,看著的,卻是怒目而立的聶月兒。 今日看來不宜繼續(xù)下去,聶陽思忖片刻,后退兩步,拱手道:“我來尋的, 是做出逼良為娼還要?dú)⑷藴缈谶@等無恥行徑的幕后之人。既然此刻洗翎園的大老 板是董公子,想來以你武當(dāng)門徒的身份,斷然不會對這種齷齪之事視若無睹,必 然會有個公道的交代。” 董劍鳴面色微變,冷哼道:“不用拿這種話來擠兌我,我已不再是武當(dāng)?shù)茏樱?/br> 你也不用顧慮得罪整個武當(dāng)山。洗翎園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產(chǎn)業(yè),你們 狼魂不是一向喜歡為平民百姓在江湖出頭幺?我就在這里,你只管來討公道便是。 就算我兩個jiejie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還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 來吧!” 看他眼中狂態(tài)盡顯,聶陽忍不住微微搖頭,不禁有些擔(dān)憂這是否也是九轉(zhuǎn)邪 功之過。 董劍鳴劍尖高高挑起指向聶月兒,嘲弄道:“你若是不敢來試我的劍,叫你 meimei上來,也是一樣。你們兄妹,看起來也都是一路貨色!” 聶月兒哼了一聲,甩手掙開云盼情,大步向前走去,口中道:“好,我本就 心里亂糟糟煩的頭疼腦脹,你要是能讓我打的盡了興,我將來燒足了元寶蠟燭謝 你?!?/br> 聶陽緊盯住白繼羽的一舉一動,緩緩讓開位置。 月兒在清風(fēng)煙雨樓待的這些天,武功總不至于不進(jìn)反退,董劍鳴縱然有邪功 相助,進(jìn)境總不會匪夷所思,他退到云盼情身邊,低聲道:“你替月兒掠陣,我 來防備白繼羽。如果情況有變,先保證全身而退,其余都不要管?!?/br> 云盼情瞄了一眼空曠的周圍,退路倒并不難尋,這才稍感放心,頷首道: “聶大哥,你也小心,白繼羽的刀法實在不好對付?!?/br> 能讓薛憐由衷稱贊并起了惜才之心,加上有過交手,聶陽自然知道白繼羽的 刀法之精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若是這些時日還有進(jìn)境,恐怕已將天地人魔這 套妖魅般的武功鉆研至八分以上,即便自己已經(jīng)悟出了迅影逐風(fēng)劍的全部精要, 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但此刻三人中武功最高的便是他,他自然責(zé)無旁貸,“我會小心?!笨谥羞@ 般說道,心中卻已存了殿后拖住敵人,好叫慕容極他們得以出手的心思。 董劍鳴盯著聶月兒手中軟劍,面色漸顯凝重,雙足微分,一前一后,左掌下 垂,右腕反昂,三尺青鋒護(hù)住胸腹要害,并不搶攻。 武當(dāng)玄門正宗的功夫盡是些后發(fā)制人的路數(shù),聶月兒心中煩躁,本也不打算 等他出手,蓮足交踏,倩影一晃便已近在咫尺,皓腕疾抬,一劍刺向董劍鳴腕脈。 倒不是她手下留情,她言語雖然毒辣,卻只不過為了宣泄自聽聞姑姑斃命后 郁于胸中的那股激憤,心念之間可依舊清醒得很。董劍鳴既然學(xué)了那種邪功,又 有數(shù)不盡的女子供他吸納,此刻內(nèi)功遠(yuǎn)勝以往,太極劍招綿里藏針,自是不可妄 動。 董劍鳴后退半步,劍尖一兜,凌空便是一個銀弧劃起,也不管聶月兒后招是 否已發(fā),自顧自在身前兜轉(zhuǎn),好似在空中攪出一個個漩渦。 月兒試探幾劍,都如泥牛入海,被一股渾厚陰沉的內(nèi)勁帶入董劍鳴的劍圈, 自然而然偏離了方向。她妙目微瞇,打起十二分精神,纖腰順風(fēng)一折,一道寒光 貼地直取董劍鳴雙足。 董劍鳴并不躍起躲避,手臂一送,身前劍圈驟然前推,兜頭罩向月兒,她若 不收招,便好似用自己的大好頭顱,換了對方一雙臭腳。 這生意自然做不得,月兒嬌叱一聲,狼影幻蹤顯威,裙裾堪堪擦著劍刃,閃 到董劍鳴身側(cè)。 董劍鳴反退為進(jìn),身前劍光化作有形弧光,層層疊疊環(huán)環(huán)相套,緊隨月兒身 形而至。 月兒眼中殺機(jī)驟現(xiàn),柔細(xì)腰肢斜斜一擰,軟劍迎風(fēng)抖起,撒出數(shù)道飛虹,虹 尾斜斬破入太極劍圈之中,一剎那吹作徹骨寒風(fēng),撲面而來! 董劍鳴一聲暴喝,左掌斜引一股內(nèi)勁,右臂一振,身前最大劍圈暴漲數(shù)尺方 圓,內(nèi)力數(shù)道劍氣被左掌掌風(fēng)推出,好似數(shù)條虛無軟鞭,左右交替抽出。 月兒長伴風(fēng)狼身側(cè),又有幼年巨變深埋于心,性子本就決絕,面對這兇險太 極殺招,竟不收勢,內(nèi)勁到處,劍氣縱橫,已將畢生所學(xué),化作寒天吹雪!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聲暴震,四聲連響,太極劍勢靠著邪功所得渾厚內(nèi)力展現(xiàn)十成威力,數(shù)道 大小劍圈猛然收縮絞緊,一把精鋼長劍,卻牽動出比月兒手中軟劍還要柔韌靈巧 的綿力,與先前推出的數(shù)道劍氣合而為一,先是硬接住絞入圈中的劍,跟著 連退四步,靠著四層劍網(wǎng),密不透風(fēng)的攔下寒天吹雪中的五記殺招! 向前繼續(xù)硬擊,便是送掉自己這條臂膀,向后撤開,免不了又是一道道劍圈 鋪開,月兒面色微變,力貫劍身蕩開纏繞上來的太極柔勁,甩開數(shù)朵劍花保住退 路,步法轉(zhuǎn)為縱躍閃躲。 董劍鳴面色有些發(fā)白,看來方才的接招他也談不上輕松自如,不過他太極劍 勢仍存,眼見月兒由攻轉(zhuǎn)守,也不急于反擊,仍是耐著性子足踏八卦陣勢,將身 前愈發(fā)錯綜復(fù)雜的道道劍圈緩緩?fù)瞥觥?/br> “看你年紀(jì)輕輕,到耐得住性子!”聶月兒被那兜轉(zhuǎn)弧光晃得頭暈?zāi)垦?,連 連后退,看董劍鳴也不急著追來,仍是步步進(jìn)逼,不由得出言譏刺道,“這樣一 劍劍只顧著自己畫圈,慢吞吞的,算什幺烏龜劍法!” 董劍鳴反唇相譏,笑道:“你連烏龜劍法也贏不了,那你算什幺?” 方才殺招相交,月兒已察覺到對方內(nèi)力遠(yuǎn)勝于她,霎時便冷靜許多,仗著劍 招巧妙和對方太極劍法重守輕攻的特性,凝神尋找著合適的時機(jī),嘴上卻是毫不 認(rèn)輸,冷哼道:“本姑娘的寶劍,從不舍得硬砍烏龜殼,慢慢悠悠的烏龜劍法, 還能傷到我不成?” 董劍鳴冷笑道:“烏龜殼砸在頭上,也能要了你的命!”命字出口,他腳下 步法陡然一變,連踏七星,身前劍圈跟著展開,帶著隱隱雷鳴之聲疾取月兒肩頭。 “好!”月兒等的便是此時,嬌喝聲中,二指劍鋒后發(fā)先至,反迫董劍鳴心 口。 眼看兩敗俱傷之際,董劍鳴左掌一圈,以綿勁崩開月兒劍招,月兒左手倒扣 一枚銅錢,疾彈而出,擦著肩頭飛過,當(dāng)?shù)囊宦曊鹌硕瓌Q劍鋒。 兩人此刻相距不過數(shù)尺,招數(shù)拆解之間,已是性命攸關(guān)。只聽劍鋒相交之聲 不絕于耳,董劍鳴竟在如此接近的情形下,靠著這幽冥九轉(zhuǎn)支配的太極神功,生 生將月兒的劍招全部接下。 月兒不敢給他喘息之機(jī),新力將盡之時,強(qiáng)提一口真氣,配合腳下步法,彈 指間繞行一圈,向著中央連刺七劍。 董劍鳴單腳駐地,太極借力之法運(yùn)到極致,借著接下劍的力道,滴溜溜 轉(zhuǎn)了起來,不僅將前六劍盡數(shù)格擋下來,第七招上還順勢一黏,貼住了月兒軟劍 劍脊,斜斜一引。 這一引一帶,恰好擊在月兒強(qiáng)弩之末,好似半身臨淵之際,被一把推在后背。 所幸月兒應(yīng)變極快,足尖一點(diǎn),已順著董劍鳴力道飛縱出去,擰腰一翻,便 要立足。不料這一黏一引后勁頗大,竟險些沒有站穩(wěn)。 咽下胸中一口翻騰濁氣,月兒怒上心頭,一雙玲瓏小腳交替踏出,竟又搶上。 不論拳掌還是劍法,太極守御之能可稱得上獨(dú)步武林,董劍鳴看似狂態(tài)已露, 卻除了近乎兩敗俱傷的一劍之外還未攻出一招,比起那暴漲的內(nèi)力,這種心緒間 的變化顯然更為可怕。 果不其然,董劍鳴弓步沉腰,又是數(shù)道劍弧兜出,輕輕松松便將月兒威力大 減的劍勢攔在數(shù)尺之外,若不是寒天吹雪這門劍法詭異刁鉆,情勢早已逆轉(zhuǎn)。 眼見meimei已經(jīng)只能靠劍招精妙維持均勢,聶陽心中關(guān)切,忍不住便要出手。 云盼情在旁往他手背輕輕一按,輕聲道:“聶大哥,你好好看著白繼羽。他們本 也不是什幺正經(jīng)決斗,不必講那許多江湖規(guī)矩,讓我去幫月兒一把?!?/br> 說罷,云盼情揚(yáng)聲叫道:“洗翎園為害良家婦女,禍亂一方,既是武林中人 幕后執(zhí)掌,清風(fēng)煙雨樓豈能坐視!看招!” 龍吟聲中,古劍出鞘,直取董劍鳴肋下。 雖說均以無形無相的風(fēng)作為招數(shù)精粹,但比起寒天吹雪的陰寒凜冽,清風(fēng)十 三式則更為和緩平順,只是那看似輕柔縹緲的劍招之中,蘊(yùn)藏著無數(shù)令江湖人無 從捉摸的可怕變化。 董劍鳴本就在以力敵巧,仗著太極劍法渾然古樸,以深厚內(nèi)功催動層層綿勁, 才鎖住了聶月兒的攻勢。驟然多了個武功不下于聶月兒的云盼情,還想如法炮制 絕無可能。 不得已,他只好勉力一圈一引,先將聶月兒強(qiáng)行扯到這邊,把云盼情的劍招 阻上一阻,跟著左掌前推,一股陰寒內(nèi)勁疾吐而出,竟是有了三分火候的幽冥掌。 借著掌風(fēng)殿后,他長劍一收,向后疾躍而出,叫道:“姓聶的!你也真夠沒 種,躲在家中女眷身后,算什幺男人!” 聶月兒柳眉倒豎,怒道:“別逃!”也顧不得調(diào)勻損耗內(nèi)息,便要追擊。 這時白繼羽輕嘆一聲,微微搖頭,身形一晃,便攔在了董劍鳴身前,緩緩道 :“二位姑娘,還是莫要把在下當(dāng)作死人一般才好?!?/br> 聶月兒瞪他一眼,倒也知道厲害,沒有貿(mào)然上前,而是深深呼吸幾次,才道 :“正好,你上次欠我那一刀,我一并找回!” 白繼羽微笑道:“抱歉得很,在下的刀易發(fā)難收,一不小心,傷了聶姑娘性 命,暫時于我大大不妙。今日已到了這種地步,想來聶兄應(yīng)該也有收手之心,不 如就此別過,后會有期如何?” 董劍鳴心有不甘,高聲道:“白兄!你讓我與那姓聶的斗上一場!” 白繼羽沉聲道:“董兄,我知道你聽聞阿璃死訊,心里頭不快活,難免有些 沖動。你覺著,此刻你就已是聶陽的對手了幺?” 董劍鳴怒道:“我……我拼了性命,總不至于叫他全身而退!” 這時,他身后那一眾騎馬漢子身后,突兀傳出一個低沉沙啞的女子聲音, “蠢材,你當(dāng)他會只來這三人,把大好性命送到暗地里的對手手上幺?如意樓只 怕就在左近,等著看到底藏了多少敵人吶?!?/br> 這聲音初遇田芊芊時,聶陽便從她口中聽到過惟妙惟肖的模仿,不難猜出, 這十幾個壯年死士中,必然有龍十九易容而成的一個藏在其中。她身無武功,暗 器逆鱗又被聶陽了解通透,想來隱藏形跡,也是為了自身安全。 這話像是有股神秘的魔力一樣,才一出口,就叫董劍鳴平靜了八分。他面上 雖仍一片怒紅,卻還是收劍回鞘,憤憤道:“今日便饒你一次!你若再來我洗翎 園尋釁,龍姨求情,我也必與你一較高下!” 將聶月兒現(xiàn)身宣揚(yáng)開來才是這次目的中最為要緊的那個,聶陽自然不愿多生 枝節(jié),何況與白繼羽交手,也不很情愿,便道:“你洗翎園不在背后偷偷摸摸搞 些手段出來,我可沒空來此。你怎幺說也曾是武當(dāng)門人,希望你心中曾記得的那 些江湖道義,還未被洗得一干二凈?!?/br> 董劍鳴怒瞪著他,喘息登時急促了幾分,也不知想到了什幺,他突然捂住了 額角,向后退了幾步,一副頭痛欲裂的樣子。 聶陽暗暗在心中一嘆,恐怕董凡和龍十九的迷魂手段,至少已有一樣施展在 這年輕人身上。 “月兒,盼情,咱們走?!倍⒅桌^羽手中黑黝黝的刀,聶陽低聲說道,向 著白繼羽一抱拳,緩緩?fù)撕蟆?/br> 月兒衡量再三,知道多半不是白繼羽的對手,憤憤瞪他一眼,跟在云盼情身 邊離去。 董劍鳴胸口起伏愈發(fā)劇烈,充滿血絲的雙目憤恨盯著聶陽遠(yuǎn)去背影,只覺氣 息鼓蕩雙耳轟鳴,身子一晃,竟哇的吐出一口淤血。 白繼羽面色微變,迅捷無比的搶到董劍鳴身側(cè),并指如劍,疾風(fēng)般掃過他周 身各大xue道,接著單掌貼在他后心,凝神將一股真力緩緩渡入。 約莫半柱香功夫,董劍鳴才長長吐出一口濁氣,向著白繼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正要上馬離開,卻聽到旁側(cè)傳來一聲怒喝:“你!你就是洗翎園的大老板?” 董劍鳴扭頭望去,原來是此前一直默不作聲,至今也未離去的那三個虬髯大漢。 領(lǐng)頭的那個面色紫紅,正揚(yáng)起手中鬼頭刀,指向董劍鳴喝道,“看什幺看!問的 就是你!” 董劍鳴松開已握在手中的馬韁,轉(zhuǎn)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說的不 夠清楚幺?洗翎園的大老板,正是區(qū)區(qū)在下?!?/br> 紫面漢子顯然是方才見過了董劍鳴的劍法,聲音雖大,握著刀的手卻不住打 顫,“那便好極!快、快些將俺們的義妹還來!” 董劍鳴冷哼一聲,道:“我這里可沒什幺來路不明的jiejiemeimei,尊駕怕是找 錯了地方吧?” “呸!我們兄弟三個湊了銀子往你們園子里去過,那明明就是俺們義妹!你、 你們不知道使了什幺邪法,她竟把俺們?nèi)齻€哥哥忘得一干二凈!非說自己天生就 是做婊子的!”這大漢急怒交加,眼眶竟也紅了。 董劍鳴心頭正自憤懣,不耐煩道:“她既然這幺說,你們?yōu)楹尾豢闲??這世 上有些女人,就是喜歡做婊子。怪只怪你們收錯了義妹吧!” “不許你這幺說英妹!吃俺一刀!”另一個面色炭黑的光頭漢子大怒叫道, 揮刀沖了上來。 另外兩人對望一眼,也跟著搶上,紫面漢子叫道,“兄弟們小心!這后生劍 法了得,不要在此送了性命!” “哼,想不送命,由不得你們!”董劍鳴眉眼之間煞氣驟起,一拍劍鞘,內(nèi) 勁到處,三尺青鋒激射而出,正撞在當(dāng)先一人胸口,將那人撞的踉蹌后退兩步。 他身形隨之一晃,已將彈回長劍抄入手中,一勾一撇,一道劍圈便將紫面漢子的 鬼頭刀攏在其中。 那漢子知道太極劍法一旦纏上后患無窮,慌忙向后收臂,無奈武功相差太遠(yuǎn), 腕上一涼,竟只收回了一條手臂,毛茸茸的大掌,連著那厚重單刀一道,當(dāng)啷落 在地上。 腹中一陣燥意涌動,董劍鳴隨手擋開另外兩個漢子的刀招,眉心緊鎖,身形 一側(cè),擦著鬼頭刀鋒閃至一人身畔,幽冥掌力一吐,正震在那人心口。 那人口中噴出一口血霧,雙膝一軟,撲通倒在地上。而他倒下之時,董劍鳴 的劍鋒,已穿過了另一人的咽喉。 直至此刻,紫面漢子才感覺到腕上的劇痛,眼見兩位兄弟已絕無生機(jī),他眼 前一黑,困獸般狂吼著沖了上去,揮起左拳猛地打向董劍鳴面門。 董劍鳴也不抽劍,抬腳將身前尸體連兵器一道踢開,雙手一張,抱圓守虛, 手臂如et無骨之蛇,無處著力般纏上那大漢手腕。只聽喀喀喀一陣細(xì)密連響,那大 漢整條臂骨,已被董劍鳴絞成數(shù)段。 雙臂俱廢,紫面漢子仍不肯后退,虎目圓睜,一記頭槌狠狠砸了過去。 這種蠻力強(qiáng)攻,本就是武當(dāng)功夫最為擅長應(yīng)付的路數(shù),董劍鳴雙足紋絲不動, 手腕一翻,五指張開迎住那大漢額頭,一帶一撥,便將來勢移偏,跟著順勢在那 人后腦一按一推,就見那漢子迅捷無比的一頭撞在青石地面之上,砰的一聲碎石 腦漿齊飛,連腿也未蹬一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董劍鳴嫌惡的掃了一眼身邊三具尸體,拔回自己長劍,在尸身衣服上擦凈回 鞘,這才走回馬邊。 白繼羽望他一眼,道:“董兄,這種蠢笨粗人,略施薄懲便是,何必弄得這 般難看。官府追究起來,又是一番麻煩。” 董劍鳴微微喘息片刻,才翻身上馬,冷冷道:“既然是蠢笨粗人,殺也就殺 了,怪就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過后叫管事帶上銀子,給他們安個罪名就是,連 那邊幾個死人,一并處理干凈?!?/br> 這時一個清瘦少年掣著馬韁騎行至董劍鳴身畔,口中說出的,卻是龍十九低 沉微啞的悅耳嗓音,語聲中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魅惑之意,白繼羽才聽了幾個字, 便扭頭看向一邊,閉上了雙眼。 “怎幺,你是不是心里又不快活了?是肚子難受,還是頭?要不要我再幫你 看看?” 董劍鳴面上微微一紅,緊接著搖了搖頭,面上的煞氣倒是消減了幾分,“不 ……不必勞煩龍姨,還是行功時的老樣子,加上心里頭燥的很,才失了分寸?!?/br> 龍十九柔聲道:“若是有什幺不對勁,千萬莫要隱瞞,龍姨待你如何,你是 知道的,你這般難受,龍姨心中也不好過。” 董劍鳴面色和緩下來,微笑道:“我知道的,全賴龍姨相助,我才能擺脫董 凡的催心術(shù),這份恩德,我絕不敢忘。否則,真的成了他cao縱的傀儡,諾大的家 業(yè)名存實亡,才真是愧對列祖列宗。” 龍十九語氣中帶上一抹笑意,只是那副少年面孔依舊毫無表情,“我與你父 親交情非淺,出手幫你本就是分內(nèi)之事。你做了大老板,總好過董凡那個笑里藏 刀老jian巨猾的家伙?!?/br> 董劍鳴聽到董凡二字,面上煞氣立現(xiàn),仿佛心頭恨意難以克制一般,“那jian 賊,要不是……要不是他,阿璃也不會死!要是沒有受他蒙蔽,所有的人都不會 死!連我爹也不會死!” 此時眾人已經(jīng)騎出兩道街口,董劍鳴和龍十九領(lǐng)在最前,但與后面眾人也相 距不遠(yuǎn),董劍鳴激動之下語音拔高,龍十九連忙道:“噓,別叫董凡那些沒腦子 的死士聽到?!?/br> 董劍鳴強(qiáng)壓下胸中怒氣,壓低聲音道:“我只恨……只恨沒能手刃了這個惡 賊,將他的狗頭和聶陽的腦袋,一并獻(xiàn)在我爹墳前。” 龍十九柔聲道:“不必著慌,董凡絕不會逃的太遠(yuǎn),他不舍得這番家業(yè),這 次弄巧成拙,叫你撿了現(xiàn)成便宜,他也絕咽不下這口氣。此刻大局未定,天道如 意樓又在旁虎視眈眈,董凡這批死士,能用則用,不能用的,只能盡快除去了。” 董劍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嗯,幸好有你,龍姨。” 龍十九輕聲道:“傻瓜,你能成就一番事業(yè),龍姨心里也快活得很。要不是 我那女兒沒有眼光,看上了白繼羽,我還真想收你做我的女婿呢?!?/br> 董劍鳴連忙搖頭,道:“萬萬不敢,可不能害了龍姑娘。我被董凡設(shè)計學(xué)了 這門邪功,一旦把持不住,就會傷及身邊女子,要是那些婊子倒也罷了,龍姑娘 千金之軀,還是與白兄佳偶天成的好?!?/br> 龍十九略一沉吟,問道:“劍鳴,現(xiàn)下這孔雀郡中山雨欲來,之后的每一步 棋,可萬萬不能走錯啊?!?/br> 董劍鳴疑惑的側(cè)頭看她一眼,不明所以。 “如意樓與天道怕是要有一戰(zhàn),白繼羽方才格殺那人,便是天道中的好手, 董凡不自量力挑釁在先,自作聰明離間在后,只怕不論哪一方最終得勝,都斷然 不會再放過洗翎園這塊肥rou。”龍十九緩緩說道,明明說的是些嚴(yán)肅平常的事, 可語氣依舊帶著異樣的柔媚幻惑之感。 董劍鳴神情漸漸平靜下來,恭順道:“我年輕氣盛,什幺也不懂,龍姨替我 拿主意便是?!?/br> 龍十九低笑道:“這家業(yè)終有一天要全付交托給你,我也只是幫你這一陣罷 了?!?/br> “我會慢慢學(xué)?!倍瓌Q點(diǎn)了點(diǎn)頭,壓低聲音問道,“龍姨,我……我爹他, 真的再沒可能生還了幺?” 龍十九側(cè)目望向他,輕嘆口氣,緩緩道:“昨夜你也見了,正如我所說,董 凡身邊那個喬裝改扮的男人,不過是個幌子。那人的存在,不過是為了叫你相信 董凡所說的謊話罷了?!彼^正視著他,繼續(xù)道,“你父親為了避禍,才聽信 了董凡的主意,借我之手易容改扮,留下一個偽裝死尸,趁著吳延幫摧花盟出手 之機(jī)死遁。董凡到此為止,還并未瞞你什幺。此后董凡大抵是動了野心貪念,害 死劉四后,便向你父親下手了。他大概還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只可惜,他身 邊那個冒牌貨不過露了一次面,就被我認(rèn)出絕不是董浩然。這世上的易容改扮, 還沒多少能騙過我的眼睛。其中前情后事,你已了解通透,你自己想想,你父親 還有生還之理幺?” 董劍鳴眼底一陣潤澤,恨恨道:“若被我找到董凡那個家賊,定要把他千刀 萬剮!” 龍十九柔聲道:“劍鳴,切莫太過沖動。正因你是這幺個性子,我才不愿一 解開你的催心術(shù),就讓你知道其中秘密。昨夜你若不是克制不住打草驚蛇,董凡 現(xiàn)在不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幺。” 董劍鳴紅著眼眶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龍姨教訓(xùn)的是?!?/br> 說話間,十余匹駿馬已奔回到洗翎園北苑門口,幾個龜奴小步跑來,點(diǎn)頭哈 腰接過馬韁。董劍鳴與龍十九并排走進(jìn)門內(nèi),徑直穿過大堂,往后院私密居所而 去。 “你一定記著,董凡給你的這門功夫,萬萬不可置之不理,洗翎園中如此多 的姑娘,正是你平安無事的保障?!毙兄粱▓@,龍十九細(xì)細(xì)叮囑道。 董劍鳴面色一黯,咬牙道:“為了……為了這門功夫,我已害死了五個活生 生的女人。連阿璃……她也……” “那正是因為你心意不夠堅定,叫董凡激出了胸中戾氣,才會不知控制。此 刻你摧心術(shù)已解,剩下那少許后患,幾日內(nèi)也必會消除殆盡,到時你將這門功法 運(yùn)轉(zhuǎn)如意,自然不會再傷人命?!饼埵耪Z氣極柔,但話中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 的力量,“今日一戰(zhàn),你怕是又被迫出不少戾氣。胸腹之間,是不是還有些難過?” 董劍鳴有些茫然無措的看著她,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你先回房,我來安排?!饼埵盘衷谒橆a上撫摸一下,輕聲道,“那 三人已被你殺了,只留下一個義妹在咱們這里,被董凡害的要一生一世做個婊子, 千人騎,萬人跨,你說,是不是很慘?” 董劍鳴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 “董凡已經(jīng)不在,沒人可以再用摧心術(shù)綁縛那些本不情愿的女子,那,像這 樣原本是江湖中人的姑娘,一旦回了心智,是不是很麻煩?” 董劍鳴微皺眉頭,再次頷首。 “依我說,不如讓她來服侍你一場,你給她一場極樂歡愉,送她去見三位義 兄,洗翎園此后少了一樁麻煩,你也能平消了反噬之苦,一舉三得,不是很好?” 董劍鳴眼中仿佛有火焰燃起,一股猙獰之態(tài)漸漸浮現(xiàn),這次,他重重地點(diǎn)了 點(diǎn)頭。 “很好,劍鳴,你回房等著便是。我保證,很快,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如同被魔咒所驅(qū)使,董劍鳴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他帶著一絲奇異的微笑, 徑直走回了盡頭的房間。 這并不是尋常臥房,而是洗翎園內(nèi)專供貴胄豪客取樂的秘室,四下無窗,宮 燈長明,不辨晝夜。 朱紅門內(nèi)細(xì)細(xì)縫了一層皮毛,縫隙之間,以軟墊相嵌,門扇一旦合攏,縱有 雷鳴之聲,在外聽來,也不過細(xì)弱蚊哼。屋內(nèi)丈寬大床,錦被羅帳,帳頂之上, 自梁而下垂落數(shù)匹紅綢,綾末纏于數(shù)個絞盤之上,供尋歡男子或勾吊蓮足方便享 樂,或縛懸玉體恣意虐玩。 屏風(fēng)端首,貼床放著兩座紅木窄柜,一端存著些yin褻器具,諸如如意鈴、角 先生、花尾短鞭之類,另一端則放著各色美酒。董劍鳴大步走到柜前,取出一把 玉壺,也不取杯,仰頭便是一口灌入,喉頭滾動,足足吞咽了四五口入腹,才哈 的吐口大氣,抹了抹嘴巴。 他將屏風(fēng)推到一邊,怔怔看著床上亂作一團(tuán)的錦緞大被,雙目透出無法掩飾 的哀傷之情,恍如卸下了一層面具,他臉上那絲茫然詭異的神情,此刻蕩然無存, 唯有那股恨意,依舊在眼底躍動燃燒。 “唔!”心緒帶動經(jīng)脈運(yùn)轉(zhuǎn),一股絞痛裹挾著燥意再度襲來,他悶哼一聲,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覺腿間那根陽物,正隨著陣陣酥癢抬起頭來。 他握緊右拳,仿佛想要一拳砸在自己胯下。 就在這屋中,曾經(jīng)在那村中少女身上發(fā)生過的悲劇,一次次的重演。董凡為 他備下的嬌美侍妾,一個個接二連三的獻(xiàn)出了生命的精華,從最初的喜悅,到再 次的狂亂,接著是虛軟不堪的告饒,最終在悲切的哀鳴中升往極樂。 明明想要控制的……為何……為何卻和失心瘋一樣?董劍鳴看著面前的大床, 想著那幾人的柔情蜜意,想著之后被抬出的一具具尸體,想著為了這門邪功和董 凡起了爭執(zhí)而被關(guān)押起來的阿璃……他閉上雙眼,松開了拳頭,抬起手,靜靜的 擦了擦眼淚。 也許,是因為懷念必須到此結(jié)束,也許,是因為他已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進(jìn)來的是一個身材高挑健美的女郎,約摸二十歲上下的年紀(jì),略施脂粉,顯 然是被匆匆傳喚來不及收拾停當(dāng),眉眼間還殘留著一股yin靡的倦意,發(fā)髻也是隨 意挽就,別了一根鳳釵。多半是覺得大老板傳喚總不會有什幺閑事,她只用一件 綢袍裹住了身子,赤足踏著一雙無跟錦拖,略顯無奈的將門關(guān)好站定,柔聲道: “大老板,您差人叫我?” 董劍鳴瞇起雙目,自上而下將她仔細(xì)看了一遍,額頭飽滿,眉清目秀,鼻挺 唇薄,稱不上絕世美人,倒也算得上標(biāo)致,比起面目五官,身段則優(yōu)美許多,綢 袍貼體,起伏柔順的曲線一覽無余,頸長胸豐,腰細(xì)臀翹,除了一雙赤足稍稍嫌 大,到再沒什幺缺憾之處。 想來董凡手下那群獵芳竊色之輩,就是看上了這副身子,才將她弄進(jìn)了洗翎 園吧。 “你現(xiàn)下叫做什幺名字?”董劍鳴懶懶散散的解開頸側(cè)盤扣,問道。 “藤雀兒,平日里大伙都叫我阿藤。”阿藤半垂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 “你來這里多久了?”他盯著她鼓鼓囊囊的胸脯,抬起手沖她招了招。 她聽話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神帶著一點(diǎn)訝異,可能是在驚訝為何這年輕英俊 的大老板會放著北苑中無數(shù)美人不碰,非要召她過來,口中不忘答道:“有個把 月了?!?/br> “董凡給了你家多少銀子?幾年的契?”一看她的容貌,董劍鳴便知道董凡 絕不會浪費(fèi)精力為她施展什幺摧心術(shù),多半這也是自愿賣身于此的諸多女子之一, 便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柕?,“你的頭紅,又賣了多少錢?” 阿藤頭垂的更低,仿佛在看自己胸乳一般,低聲答道:“為我爹治病,花了 一百五十多兩現(xiàn)銀,賣身契又追了七十兩銀子。朱翎牌上我掛了三百兩,按規(guī)矩 三七分賬,往我家中寄了九十兩。十年的契,總……總不算虧我?!?/br> 想必是來得時日尚短,說到賣身錢,她面上還是忍不住漾出一抹嫣紅羞色, 雙目定定的望著自己鞋尖。 董劍鳴看著她緊緊攥著綢袍襟口的雙手,譏誚道:“你原來是為了給親爹救 命,自愿賣身過來,那你對人說自己是個天生的婊子,卻是為何?” 阿藤渾身猛地一顫,驚訝的抬頭看他,紅唇微抖,道:“您……您怎幺知道 ……知道這事?” 董劍鳴緩緩站起,抬手撫摸著她一邊面頰,輕聲道:“莫不是,你怕他們會 強(qiáng)帶你走,平白在這里送了性命?這幺說,你倒是很心疼你那幾個義兄吶?!?/br> 阿藤滿目苦楚,也不敢挪開臉頰,只好向下看著他的胸口,道:“我在他們 家的武館練過些拳腳功夫,既然認(rèn)作了兄妹,總……總不能害了他們。此刻,他 們恐怕也不會認(rèn)我這個丟臉的婊子了?!?/br> 董劍鳴冷冷的望著她的領(lǐng)口,綢袍之內(nèi)并無它物,雖緊貼肌膚,依然能看到 一小片嫩滑酥胸,和一線幽深乳壑,他突然將手伸進(jìn)她的衣領(lǐng)之中,用力的攥住 了一邊光滑柔軟的rufang,啞聲道:“你是不是很想走?” 阿藤驚慌的吸了口氣,雙手將他的胳膊握住,卻不敢用力推開,她連連搖頭, 道:“不敢,我真的不敢?!?/br> 他轉(zhuǎn)動手掌,慢慢把玩著掌中豐盈酥胸,道:“開苞之后,你接了幾回客人?” 阿藤雙頰已漲得通紅,小聲答道:“平日里都是捶腿捏肩,也在羽翎輩的姑 娘房中幫手,真讓我陪客,卻……卻只有兩次?!?/br> 算上初紅,也不過三次,難怪一副生澀青果的模樣,董劍鳴輕哼一聲,回到 床邊坐下,道:“很好,我今日便給你個機(jī)會。你把你學(xué)到的功夫好好用上,只 要伺候的我滿意,到了明早,我便燒了你的賣身契,送你回家?!?/br> “真……真的?”這驚喜來得太過突然,阿藤不禁失聲低叫出來,旋即意識 到失態(tài),連忙道,“我、我有點(diǎn)不敢相信。” 她到此才一月有余,這一個月洗翎園又一直忙于暗處的活動,恐怕也沒給她 做過多少教導(dǎo),不過對董劍鳴來說,看夠了艷光四射的嫵媚佳人,享盡了嫻熟銷 魂的濃情蜜意,此刻對著這幺一個還未染上風(fēng)塵之色的妓女,反倒有了幾分新鮮 感。 而且,她神情中掩飾不住的那股無奈凄苦,令他不由得想起了初學(xué)此功的那 夜,在他身下婉轉(zhuǎn)哀啼、扭動掙扎的少女,只要一想到那張欲仙欲死卻依舊半推 半就的青春容顏,他就覺得襠下一陣發(fā)緊。 “信不信,是你的事。機(jī)會,我已經(jīng)給了。你應(yīng)該明白,即使我不承諾你什 幺,該做的,你也一樣逃不掉?!彼麕е鴼埧岬男σ饪粗⑻?,銳利的視線,仿 佛已經(jīng)穿過那層單薄的綢布,直接戳在她赤裸的肌膚上。 阿藤別無選擇,她只有走去床邊,屈膝跪在地上鋪的柔軟毛毯上,伸出雙手, 為面前的少年解開腰帶,疊好,放在一邊,脫下靴子,白襪,并排立好,接著吸 了口氣,一邊緩緩?fù)鲁?,一邊解開他身上剩下的衣扣。她自下而上仰視,這是負(fù) 責(zé)教她的大姐讓她記住的件事,外衣解開后,她挺直身子,將口唇湊向中衣 的進(jìn)口,用牙齒咬住,扯開。 細(xì)微的汗味沖了出來,嗆進(jìn)她的鼻子,她不敢皺眉,只是鼻翼抽動了一下, 便乖順的靠向他結(jié)實的胸膛,微微張開朱紅的嘴唇,吐出柔滑的舌尖,順著他肌 rou的紋路,一路舔吮過去,直到吻上了比女子乳蕾小巧許多的暗褐凸頭,才以嘴 唇裹住,撥動著口中丁香。 聽著他口中喘息,阿藤手上也未敢停下,柔膩的掌心貼著勁瘦腰側(cè)向下滑去, 插入褲腰之間,就在臀側(cè)微微張開,將內(nèi)外兩層褲子一并褪下。 董劍鳴半閉雙目,向后斜身,雙手一撐,抬腰讓她脫下。 她心懷忐忑向內(nèi)摸去,手指一圈,便握住了一根熾熱粗大的巨物,不由得心 中一驚,上下一套,竟比她雙掌并放還要長些,稍微加勁,拇指仍碰不到中指指 尖。 真刀真槍的云雨交歡才不過三次,她哪里見識過這等怪物,頓時嚇得花容失 色,連唇中的小舌,也忘了動彈。 “怎幺?突然變了傻子幺?”董劍鳴不悅的拍了拍她的頭頂,她這才醒覺過 來,連忙躬身向下吻去,一寸寸舔遍他胸腹間緊繃肌膚,舌尖滑過臍下,只覺肌 膚之內(nèi)透出一股森森寒意,叫她一陣心悸,卻不敢多問。 橫豎也是逃不過這一劫,就算是為少受點(diǎn)苦,她也不得不用口舌攏聚津唾, 將這擎天一柱好生潤濕才行。 才將一線晶絲垂落靈龜,以嫩舌涂抹均勻,董劍鳴就霍然站起,仿佛對她口 唇之技毫無興趣,冷冰冰說道:“上去吧?!?/br> 看他選出幾條垂落紅綾系好,她立刻明白其中含義,乖乖的脫鞋爬上床去, 將綢袍放在一邊,發(fā)釵拔下,鉆過最長那三道紅綾,讓它兜住腰肢、乳根、腋下, 再將雙腕伸到面前左右分開的紅綾之中。 “不錯,果然十分乖巧?!倍瓌Q譏誚道,將她雙腕綁好,又站在她身后, 將腳踝也用紅綾套起,仔細(xì)捆緊。 如此一來,一絲不掛的修美嬌軀便半吊在空中,僅剩下雙膝撐在床面,紅綾 高低十分巧妙,恰讓她不得不用力將豐臀高翹,才不至于太過難受。 兩峰玉丘之間,揚(yáng)起一線朱紅,烏草圍裹,瑩潤內(nèi)含,董劍鳴靜靜看了片刻, 才撫弄著阿藤臀rou,緩緩伏在她身后。 兩瓣臀峰緊實彈手,他上下揉搓幾下,用力向兩邊一分,不光蜜唇大開露出 一片粉嫩細(xì)蕊,連后庭嬌花也被牽連至菊紋大展。阿藤嚶嚀一聲,羞的滿面霞光, 連后背也泛起一片紅云。 那薄薄一層唾液早已風(fēng)干,董劍鳴卻不記著送入,只是挺著陽物在她裂隙之 外上下摩擦,一股溫暖氣息細(xì)絲般透了過去。 幽冥九轉(zhuǎn)功本就是玄門內(nèi)功,縱然邪行,也依舊合了道家內(nèi)功常見的陰陽雙 修路數(shù),太極又為玄門宗主,董劍鳴不費(fèi)多少功夫,便將體內(nèi)舊有功底與九轉(zhuǎn)邪 功融會貫通,恍如合為幽冥太極。他運(yùn)轉(zhuǎn)隨心,自然比聶陽熟練許多。 阿藤本已做好被強(qiáng)行進(jìn)占的準(zhǔn)備,豈知咬唇忍耐半晌,臀股間傳來的卻不是 撕裂般的脹痛,而是一股鉆心的酥癢,一縷熱氣隨著龜首上下騰挪,搔到哪處, 便是一陣酸軟透骨。 這般幾十個來回過去,縱是貞潔烈婦,也耐不住動情起興,更何況這幺一個 本就一直在學(xué)如何滿足男人的婊子。 看著那銷魂一線間已泌出絲絲水潤,董劍鳴微勾唇角,站起身來,握住床位 絞盤之一,用力一搖,梁上紅綾頓時縮起,將阿藤精赤溜光的粉嫩身子高高吊起 數(shù)尺。 他站在她雙股之間,胯間昂起的怒物卻仍不急著送入,只是抵住抹了蜜油般 的窄小蛤口,扶著她的臀rou往前輕輕一推。她身子往前蕩了數(shù)寸,他也就跟著往 前送了數(shù)寸,依舊抵在玉門之外,這幺一來,她的身子要反擺回去,就自然得將 這粗長猙獰的陽具吞入才行。 “嗯……嗯唔唔……”半是演技,半是真情,光溜溜的紫蛋逆著yin蜜擠進(jìn)小 半之時,阿藤倒抽了半口涼氣,從鼻后嬌嬌軟軟的哼了出來。 董劍鳴推住她的屁股,不讓那根巨物進(jìn)的太快,突然道:“你怎幺沒想想, 我為何會知道你那三個義兄的事?” 阿藤正是情酣耳熱之際,聞言不禁一愣,茫然道:“想來……是他們找您求 情了吧。不然……不然您也不會傳我過來?!?/br> 董劍鳴微笑著捏住她的臀rou,塵根微微一挺,又將那xiaoxue撐開少許,口中道 :“他們沒求情,他們想要我的命?!?/br> “什幺!”阿藤心里一慌,忙道,“大老板,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可、 可千萬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啊。他們都是粗人,有……有什幺得罪您的,阿藤代 他們給您賠罪!” “不必,”董劍鳴的眼底升起一股殘酷的期待,他緩緩將整個rou龜擠入阿藤 鮮美成熟的桃裂之內(nèi),僅余下整根棒身在外,說道,“我一招一個,全都?xì)⒘??!?/br> 阿藤渾身猛然一僵,被綁起的雙手猛然攥住了腕上紅綾,每一處肌rou都繃的 死緊,仿佛聽到了什幺絕對無法想象的噩耗。 這正是他想要的,此時的他,只想摧毀、強(qiáng)占、蹂躪,完全的順從,根本無 法滿足他心中蒸騰的戾氣。 他滿意的微笑了起來,用力一挺,兒臂般的陽具兇狠的貫入,一口氣頂壓在 那鴿蛋大小軟中帶硬的青澀蕊心上。 “啊啊啊啊——”阿藤酸軟無力又凄楚哀痛的叫了出來,她立刻開始掙扎, 四肢用力的擺動,想要掙脫紅綾的束縛,可整個人就像蛛網(wǎng)上的飛蟲,被牢牢地 纏住。 “放開!你放開我!我要?dú)⒘四?!殺了你!”她尖叫著甩頭,往背后瞪過去。 “有本事,你就殺???”董劍鳴輕蔑的看著她的怒目,不緊不慢的摟住她赤 裸的大腿,前后抽送起來。 “不要!不要!你這惡鬼!不要碰我!”她尖叫著縮腰,夾腿,雙足亂蹬, 可沒有一招奏效,董劍鳴巨大的陽根依然緩緩地享受著她體內(nèi)每一寸滑嫩的褶皺, 依然在戳刺著她肥美的花房。 “你果然就是個天生的婊子,我殺了你的義兄,他們死得那幺慘,你口口聲 聲要?dú)⑽?,下面卻還是濕成這樣。”董劍鳴帶著殘酷的笑意一字字說道,九轉(zhuǎn)邪 功全力施為之下,牝戶早已蜜出如泉,就連那聲聲哀叫,也帶著壓抑不住的愉悅。 “我不是!我不是……啊啊啊——”搖頭否認(rèn)之際,董劍鳴猛然大力搖擺幾 次,頂?shù)乃^暈?zāi)垦?,禁不住浪叫出口。她羞憤至極,一排銀牙咬在下唇,竟咬 出了一行血印。 存心要讓她被挑起的抵抗一敗涂地,董劍鳴上身一伏,雙掌下抄,一把把懸 垂在下的一對豐乳握住,食中二指捻住奶頭,內(nèi)息凝成無數(shù)軟細(xì)熱流,盤繞而上。 兩道紅綾勒在酥胸上下,本就讓rufang比平日還要敏銳幾分,怎幺禁得住這等 逗弄,他才一動手,就覺胯下陽根周遭頓時一緊,一道道嫩rou裹夾上來,嘖嘖吸 吮。 “你殺了我……吧……嗚嗚……嗯嗯啊……啊啊——!”被作弄的魂蕩神迷, 阿藤悲從心起,只覺渾身酥麻翹軟一陣濃過一陣,緊接著蕊心猛然一酸,三萬六 千個毛孔一齊張開,昂首挺臀,尖聲叫出,滿懷苦楚的xiele身子。 董劍鳴乘勝追擊,雙掌自乳尖向下一滑,緊貼住腹下丹田,毫不留情的將阿 藤經(jīng)脈之中淺薄內(nèi)息,連同足以殞命的濃厚陰元,盡數(shù)引向交合之處。 “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四肢酥軟無力,紅綾之上,阿藤已放 棄了所有抵抗,唯有充滿恨意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好啊,我等著你?!倍瓌Q冷冰冰的答道,腰臀一聳,帶著森森寒氣的胯 下長劍毫不猶豫的刺入飽脹的花芯之中,破門而入。 “嗚——嗚啊啊啊啊啊——!” 回蕩的尖叫聲中,大股大股的yin汁從蛤口溢出,垂流到烏毛之上,凝滴而落, 好似便溺失控一般,紅腫玉門緊緊咂住陽根,直如長成一體,汗津津的裸軀顫如 風(fēng)鈴,除了面上不見一絲血色,皆與極樂高潮無異。 只有董劍鳴知道,她正在失去的是什幺,將要失去的是什幺。 貪婪的吸取著女子寶貴的精華,眼前的景象也在極致的滿足中模糊起來。 jiejie……他的兩個jiejie……一定就是這樣赤身裸體的躺在聶陽身下,敞開了 花一樣嬌嫩的身體,任人予取予求。 阿璃……阿璃當(dāng)初也是在這張床上,被無法自制的他,奪去了一切。 “啊——!”他狂吼一聲,抽出身子,雙手連扯,將紅綾盡數(shù)撕斷。 阿藤已無半點(diǎn)力氣,眼瞳都已黯然無光,軟綿綿的摔在了床上。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奔流的內(nèi)息雖然消解了九轉(zhuǎn)邪功的貪欲,卻無法止住 他勃發(fā)的燥意和激蕩的憤恨。 他低下頭,雙目變得通紅,阿藤汗?jié)竦穆丬|在他眼中變幻成一個個他牽念的 模樣。有阿璃,有jiejie,甚至……還有魏夕安…… 他猛地?fù)淞松先?,壓在她綿軟的嬌軀上,扯開她的雙腳,胡亂的在她身上撫 摸,親吻,捏著她的rufang,咬她的rutou,接著,帶著純粹的、男人的欲望,用力 的插入了濕潤的秘徑之中。 阿藤隨著他激烈的動作搖晃著,唇角垂下一絲唾液,連指尖也無力挪上半寸。 那麻痹全身的甜美浪潮漸漸過去,而她,也已油盡燈枯。 陰關(guān)已破,董劍鳴的每一次突入,都讓她下身涌出一大攤一大攤的稀薄蜜漿。 她無神的看著視野里晃動不停的床帳,漸漸合上了眼簾…… 董劍鳴呆呆地坐在床邊,側(cè)頭看著身邊的阿藤。 她的身體正在漸漸變冷,從紅腫的花xue流出的濃稠精漿,正在帶走她最后一 絲溫度。 他的眼神又變得有些迷茫,瞳仁之外,仿佛蒙了一層薄霧。他愣了半晌,才 恍然大悟一樣渾身一顫,猛地站了起來,赤身裸體的走到了床頭,從放滿yin具的 小柜中,拿出了一柄小刀。 他抬起胳膊,猛地一刀刺在上臂內(nèi)側(cè),那里縱橫交錯著數(shù)條疤痕,好似一個 蟲窩,丑陋不堪。他挪著刀尖,死死盯著割出的傷口里流出的鮮紅血漿。 一直割出了數(shù)寸有余,他才悶哼一聲,把小刀拔了出來,他按住傷口附近的 xue道,雙目之中,終于清明許多。 他按了一陣,血漸漸止住,他接著拿起小刀,又是一刀刺了進(jìn)去。 “董凡……龍十九……白繼羽……聶陽……”他喃喃念著一串名字,反復(fù)不 斷地念著,仿佛是為了讓自己不要忘記。 “你們等著,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個也不會放過……” 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他靜靜地看著地上的血跡,一字字對自己說道。 乳硬助性第七十一章 (一) 董劍鳴微微昂起下巴,道:“董凡本就是幫我父親經(jīng)營打理,現(xiàn)下我父親慘 遭毒手,這些家業(yè),自然該由我執(zhí)掌。聶陽,你殺我父,辱我姐,我沒上門去找 你,你反倒來了。莫不是,我繼承了自家的家產(chǎn),也礙著你聶大俠的龍鱗了?” “廢話,你還沒交遺產(chǎn)稅吶!” (二) 董劍鳴面色微變,冷哼道:“不用拿這種話來擠兌我,我已不再是武當(dāng)?shù)茏樱?/br> 你也不用顧慮得罪整個武當(dāng)山。洗翎園千余名女子,此刻都算是我的產(chǎn)業(yè),你們 狼魂不是一向喜歡為平民百姓在江湖出頭幺?我就在這里,你只管來討公道便是。 就算我兩個jiejie都在你手上,我也未必怕你!還有那姓燕的姓薛的,都一并叫出 來吧!” 只聽街角傳來一聲豪邁大笑伴著一聲冷冰冰的哼聲,走出了燕南天和薛衣人。 “呃……那個,等等,我不是叫您二位。” (三) 董劍鳴反唇相譏,笑道:“你連烏龜劍法也贏不了,那你算什幺?” “算兔子?!?/br> “那……你是要先去樹下睡會兒?” (四) 董劍鳴松開已握在手中的馬韁,轉(zhuǎn)身走向那三人,冷笑道:“我方才說的不 夠清楚幺?洗翎園的大老板,正是區(qū)區(qū)在下。” “蛐蛐?原來不是你啊……是哪只蛐蛐?” “……” 三大漢,卒。 (五) “不許你這幺說英妹!吃俺一刀!”另一個面色炭黑的光頭漢子大怒叫道, 揮刀沖了上來。 董劍鳴大叫一聲:“好!”將刀接了過來,撒了點(diǎn)鹽和孜然,烤了烤,吃了。 (六) “唔!”心緒帶動經(jīng)脈運(yùn)轉(zhuǎn),一股絞痛裹挾著燥意再度襲來,他悶哼一聲, 左掌按住了小腹,只覺腿間一陣墜痛,一片鮮紅緩緩漾開。 “編劇吶?叫他滾過來!經(jīng)脈痛和痛經(jīng)是他媽一回事嗎?” (七) “藤雀兒,平日里大伙都叫我藤。”阿藤半垂著頭,恭恭敬敬的回答。 “誰給你起的名兒?” “一個新來的姑娘,我在門口等她給個名,正趕上她開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