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 章
不上坐下,開門見山地把昨晚周欽堯借傘給她的事說了一遍,然后問程泫——周欽堯住在哪。 她要還傘。 程泫聽完眼睛眨了眨,眼里隱著奇怪的笑意:“嘖,堯哥給你傘?” “怎么了?”棠悠沒察覺出她的話中有話。 “沒。”程泫偷抿著唇搖搖頭,轉(zhuǎn)身指外面:“你從我們家這兒直走,頂頭向右拐,第一家那個四合院就是宋小洋她姥姥家,堯哥就住在那。” “好?!碧挠浦x過離開。 四合院離程泫的家不遠(yuǎn),棠悠走了大概兩百米就到了。 院子關(guān)著門,但依然可以從細(xì)微的縫隙里看到里面亮著暖橘色的燈光,讓人莫名感到踏實和溫暖。 棠悠敲了兩下門,沒一會兒,一個小男孩打開了門。 棠悠認(rèn)出他就是玩遙控飛機的宋小洋,禮貌問道: “你好,小弟弟,請問……你堯哥哥在嗎?” 宋小洋也認(rèn)出了棠悠,他很喜歡這個聲音好聽的溫柔小jiejie。轉(zhuǎn)身雀躍地往屋里跑,邊跑邊喊: “姥姥,jiejie來了!” 棠悠站在門口朝里看了看,又快速垂眸。 不知道為什么,一想起要見到周欽堯,她的心就緊張得怦怦直跳。 宋小洋這時把吳芝玉牽了出來,仰著頭: “姥姥你看,jiejie?!?/br> 棠悠看到老人家忙欠了欠身:“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來找周欽堯的?!?/br> 吳芝玉認(rèn)認(rèn)真真地看了她一會兒,面露歡喜: “快進(jìn)來,快進(jìn)來?!?/br> “……好?!?/br> 棠悠跟著吳芝玉進(jìn)了四合院的大門,邊走邊打量。 四合院寬敞質(zhì)樸,角落栽了一棵桂花樹,馥郁淡香撲鼻而來。院子中間有幾只鴿子在地上慢悠悠地散著步,發(fā)出咕咕的滿足聲音。 這里的一切都讓人賞心悅目,唯獨桂花樹下吊著的一個沙包,在這片溫馨里產(chǎn)生了一絲違和的暴力感。 吳芝玉見棠悠一直盯著那個沙包看,笑著告訴她: “這個是欽堯平時打著玩兒的,來,”吳芝玉熱情地搬來一張凳子:“你坐呀?!?/br> 棠悠應(yīng)聲坐下來,四周看了看,小聲問:“周欽堯不在嗎?” 吳芝玉回頭望了眼屋里的大擺鐘:“他可能還要半個小時才回來,說不太準(zhǔn),你有什么事嗎?不著急的話就在這玩玩。” “……” 棠悠只跟容姨請了半小時的假,況且七點半私教老師會來上課,所以她不能久待。 心里微微閃過一絲遺憾,但緊張的心卻也因此莫名松了口氣。 棠悠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么矛盾的情緒,她把傘jiāo給吳芝玉:“昨天下雨,他借了我一把傘,麻煩您幫我把傘轉(zhuǎn)還給他,謝謝?!?/br> 吳芝玉的表情明顯一愣:“他給你傘?” 棠悠不知道為什么她和程泫都會問這個問題,怔怔地回:“對啊……怎么了?” 吳芝玉緩了緩,滿是皺紋的臉忽然舒展開,慈目笑道:“少見,少有啊,哈哈哈?!?/br> 棠悠臉一熱,好像明白了什么,卻又不是那么的肯定:“……您笑什么?” 吳芝玉抓了一把碎玉米,佝僂著背喂鴿子,一邊趕它們歸巢,一邊滿是感慨的回憶: “兩年前欽堯到槐樹胡同來租房子,他從哪兒來,干嘛的,我們都不知道。當(dāng)時的他喲,一身戾氣,誰見誰怕……” 吳芝玉邊說邊笑:“也就只有我這個老太婆愿意收留了?!?/br> 棠悠靜靜聽著,有些出神。 吳芝玉卻突然把話頭一轉(zhuǎn),看向她:“現(xiàn)在,到底是不一樣了啊?!?/br> “?” 棠悠不知道吳芝玉的意有所指是什么,但她也沒時間去細(xì)問,手機顯示已經(jīng)七點二十,她必須要走了。 起身告別: “我還有事要先回家了,麻煩您幫我謝謝他?!?/br> 吳芝玉應(yīng)了聲:“不麻煩,有空來玩兒?!?/br> 出門的時候宋小洋也扯著棠悠的袖子:“jiejie,你來玩兒,我教你玩飛機?!?/br> 小少年應(yīng)該是沒什么朋友,看到棠悠來特別高興,棠悠心軟,點頭答應(yīng)他:“好,有空我來陪你一起玩?!?/br> 從胡同回來沒多久,私教老師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