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9 章
個(gè)地痞流氓。 月娘重重嘆一聲, 誰讓她欠了他呢。 月娘遇到白啟的時(shí)候,是她最軟弱的時(shí)候,或許也是因?yàn)檫@樣, 她的心也變得柔軟,她本是那樣薄涼的人。 山中歲月清冷, 她雖為雙生狐, 卻從一開始便知若想g rén終有一日要互相廝殺, 所以即使她們是雙生,卻從未有過親近,無時(shí)無刻不在防備警惕著, 半生都未過得安穩(wěn)。 在遇到白啟之前,她的千年歲月都是孤獨(dú)而悲涼的,在遇到白啟之后, 她耳邊永遠(yuǎn)是他絮絮叨叨地吵鬧聲,但她卻不覺得聒噪。 白啟喜歡帶她去看星星,一躺到草地上,他便不知從哪兒弄來根草,叼在嘴里,翹著二郎腿,臉上笑容慵懶。 月娘不知道他哪兒來的那么多口水,可以口不干舌不燥的給她一整夜一整夜的講故事。 白啟給她講了許多許多,那些都是她從未聽過,從未感受的人世情長,他給她講江湖的俠骨柔腸,給她講小橋流水人家的平淡溫馨,他還很驕傲地告訴她,他當(dāng)年在蜀山時(shí),那可是山頭的一枝花,多少小師妹都跪倒在他石榴裙下,嗯……不對是青靴白袍下,也真是難得他到現(xiàn)在還守身如玉。 白啟講這些時(shí)面上盡是得意神色,一雙眼睛卻極認(rèn)真的看著她,眼中眸光極為明亮,只是她許多時(shí)候都沒有看他。 她只是靜靜地聽著,聽著這些她從未經(jīng)歷過的生活。這些本十分平淡的故事從白啟口中講出來卻極為生動(dòng),讓人不知不覺便沉醉,她聽著他講故事,突然便有些羨慕那些弱小卑微的凡人,他們雖無長久的壽命,但短暫的幾十載光yin他們就能嘗盡人世百味,不若她們妖類,雖有漫長的生命,卻只是百年如一日的枯燥無味。 而她,更是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年復(fù)一年日復(fù)一日漫漫寒冷的長夜。 只是現(xiàn)在,有了他,黑夜似乎也并沒有很長。 有時(shí)候,月娘聽他講故事,聽著聽著便會(huì)睡著,等她醒來時(shí)已是天明,待她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白啟支著下巴歪頭看著她,見她醒來,他便將嘴角一挑,投以她一個(gè)溫暖的笑容。 有那么一刻,月娘覺得她左胸那塊狐貍皮也被灼得有些發(fā)燙。 她們雙生狐天xing薄涼,是以月娘臉上笑容并不太多,于是白啟便常打趣道,“月娘,我發(fā)現(xiàn)你一點(diǎn)都不想只狐貍?!?/br> 月娘淡淡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他。 白啟卻翻過身來,雙手支地,趴在地上看著她,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說話時(shí)狗尾巴草在空中一上一下的擺動(dòng),襯得他整個(gè)人都透著股疏懶味道。 “你們狐貍最擅長的那個(gè)叫什么來著?嗯……嗯……媚術(shù)?對,就是媚術(shù)!笑一個(gè)都能把人魂給勾走那種?!?/br> 月娘又白了他一眼,“你約莫說的是黑白無常?!?/br> “……” 白啟仍不死心,將頭湊到她面前似仔細(xì)瞅著些什么,好奇的說,“我說的是大實(shí)話啊,你們狐貍不就擅長媚術(shù)嗎?但月娘你整天冷著張臉,難道你是只面癱狐貍不成?” 月娘頓了頓,抬起眸來,有瀲滟之色。 只見白啟神色一怔,她輕挑唇角輕輕向他靠了過去,身子軟軟地伏在他身上,纖長的玉指撫上他臉龐的輪廓,白啟只覺她指尖劃過的地方是酥酥的麻。 月娘嫣紅的嘴角挑起一抹魅惑的弧度,飄飄渺渺的聲音似隔著千重紗,緩緩飄來,魅惑聲線,仿若紅絲,一寸一寸,纏繞人心,“怎么?你想我對你用媚術(shù)?” 月娘笑望著他,柔軟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下移,停在他胸前,挑開他衣襟,幾乎要滑入他胸膛。 月娘能感覺到白啟的身子倏地繃得僵直,淡淡月光下他俊逸的臉龐漲得通紅,一路蔓延到脖根,燙的厲害。 月娘看著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使勁地錘了下他胸口,痛得白啟反shèxing地立馬蹦了起來。 她閃身退到一邊,淡淡地白了他一眼,漫不經(jīng)心地道,“我才沒興趣對你用媚術(shù)。對你用,我圖什么?” 白啟弓著身子揉著自己的胸口,月娘這一下錘得還真疼! 他搖了搖頭感嘆道,“還真是只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