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秋生摸了摸耳朵，“你少寫了一個零。”

    鄭慎懷疑地拿起卷子，快速心算了一遍——不知是因為和正確答案太相似老師看花了眼，還是因為過于相信他一直以來的答題水平，總而言之，他的確在單位換算題中少寫了一個零。

    “秋秋好聰明，你怎么會的？”

    問完后鄭慎很明顯感覺到懷里的身體僵硬了一瞬，顏秋生別開臉，“隨便蒙的?！?/br>
    他拿不準(zhǔn)鄭慎態(tài)度，人通常不喜歡被不如自己的人指出錯誤。

    顏秋生感到肩膀有點疼，他被咬了一口，旁邊毛茸茸的腦袋窩在他的脖頸蹭來蹭去，“告訴我告訴我。”

    “就是，有時候會看看你的課本?！?/br>
    實際上是，他沒有課本，只能每回來房間就拼命記下內(nèi)容，回去一五一十地默寫在本子上，作業(yè)題目則只能是快速心算，復(fù)雜的偷偷記在紙上回去想。一開始記得很慢，還經(jīng)常記錯，后來被bi得沒有辦法，硬生生練出了默念幾遍就能把課文全部背下的本事。

    “這樣的話，看來我的秋秋是個天才。”

    “怎么可能，我只是湊巧而已，你的卷子經(jīng)常都是滿分，太厲害了。”顏秋生瞄他臉色，趕緊拍馬屁。

    鄭慎更加用力地抱緊他，完全沒在意他說的話，沉浸在自己撿到了一個寶貝的想象里，“誒，對了，你看看這些題你會不會做？”

    書包里還有本奧賽真題。

    顏秋生看到這本眼睛就不動了，一眨不眨地盯著，過了好一會兒才笑了笑回答，“有些會，有些不會，”他指了指最后兩大題，“這個要給我筆才能算出來。”

    他一說完，空氣頓時靜了下來。

    顏秋生對氛圍很敏感，正不安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卻忽然聽到鄭慎開口，“秋秋，你想不想上學(xué)？”

    他想。

    這是腦海里的第一個反應(yīng)，顏秋生用力點頭，讓他做什么都可以，他愿意求著鄭慎、當(dāng)他的小跟班、為他背鍋挨罰。

    “我想，而且我可以幫您做很多事，”顏秋生絞盡腦汁不想讓他收回這個想法，“背書包、記作業(yè)，不是、不是中午要買飯嗎？我可以幫著跑腿，還有打掃教室什么的……錢我一定會還的，我可以寫欠條！”

    “你……”鄭慎沉下臉，他討厭顏秋生與他生分，也討厭他急切討好的樣子，“你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干什么，我只是問你想不想上學(xué)而已?！?/br>
    “啊，是……我，我心急了，對不起?！?/br>
    顏秋生彎著腰給他賠不是，不敢再開口，匆忙把他的書包收拾整齊。

    平常這些事都是顏秋生做的，收拾玩具包括秘密基地也是他去打掃，但鄭慎現(xiàn)在看著卻覺得有些煩躁，他隱隱覺得說不出來的不對勁。

    “對了，要不要看《西游記》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