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摩天輪裡的秘密(上)
婚后,他們不太爭吵的。 兩人都愿意做出退讓,對生活的態(tài)度幾乎一致,不愛喧囂,日子簡簡單單。 公司與家庭對韓鳳一樣重要,然而為了不讓宋熙擔心,他也與她做好約定,擁有健康才能走得長久,時間安排適當,沒求當首富,一切穩(wěn)定中求發(fā)展便成。 宋熙也是,起初對于自己似乎僅能靠丈夫的薪水過活特別在意。約莫是一個人獨立慣了,并不想佔韓鳳的便宜,但她從不渴望大紅大紫的發(fā)展,靠著原本想設計給女兒的童裝接到少許案子,心裡倒也滿足,不再糾結偶爾需要依靠男人的日子。 鄭家俊和方白荷去了國外便無聲無息,當年的國民媳婦像是消失了一樣。至于曾經想往商業(yè)發(fā)展,還真讓宋熙瞧不太透的方白葉回到本份,開班教授音樂。 當時的舊愛青梅都離開了,韓鳳與宋熙更是沒有什麼疙瘩了。 然而,婚前是韓鳳的桃花旺,那麼婚后就是宋熙旺桃花。 交往過短暫時間的前男友,在這晚的酒會碰上宋熙,還不知道她已婚身份,只知道她變美了,不是以前死板板的樣子,更懂得打扮,身材凹凸帶勁,一時心癢,重燃熱情,貼近勾搭。 韓鳳給某個商業(yè)伙伴絆住,眼睜睜就瞧著一個年輕男人不時給宋熙獻殷勤,又是遞香檳,又是給餐點。 然后宋熙在笑,微微俯身,半座渾圓雙峰雪白搶眼,跟著笑意顫動。 該死的女人,怎麼可以亂笑。 然而韓鳳不知道的,宋熙是給前男友纏住,至于笑嘛……不就是笑前男友傻而已。 “我結婚了?!?/br> “妳結婚了?” “是,那是我丈夫?!彼挝跆郑钢莻€往這兒走來的男人,無名指上的鑽戒與男人一樣閃灼奪目。 手工西裝為男人量身打造,肩線筆挺,收腰精神,修長雙腿,一身神采優(yōu)美。 前男友知道韓鳳身份,對于宋熙高嫁是挺驚訝的!不到一秒便收回那一點想回收玩玩的小心思。 本來也就是一段小插曲,酒會散了,韓鳳卻是耿耿于懷。 認知宋熙若只論外表,那也不過是個恰恰成熟的小姑娘。 蜜桃成熟時,香噴噴的,招蜂引蝶也是應該。 偏偏自己大上宋熙五歲,男人又比女人更容易顯得滄老──韓鳳首次有了中年危機。 回程路上,大雨滂沱,雨點密集打在車頂。 遠遠的,巨大的摩天輪看起來淼小,閃爍霓虹在雨夜裡模煳。 韓鳳瞇眼,彷彿兩人初次那晚的景象歷歷在目。 禁不住地想提醒微醺的小女人,他輕抬下頷,沙啞地道:“摩天輪。” 宋熙沒聽清楚,緩緩地掀開眼皮睞他一眼,顯得慵懶嬌媚。 妻子又柔又嬌,他吞嚥口水,喉結滾動。 摩娑指腹一會兒,他開口吩咐司機將車開到摩天輪那兒,再撥打電話給林斯年,跟他包下摩天輪。 待下了車,看著行駛漸遠的高級轎車,酒未全醒的宋熙還傻傻地不知所措。 韓鳳沒解釋,一手撐傘,一手扶住她單薄的肩,向工作人員報了他們老闆林斯年的名號,再遞出當初讓女兒咬著玩的黑卡,誠意十足。 平日他真沒有為美人一躑千金的豪舉,刻意浪漫的次數(shù)還真是十隻指頭數(shù)得出來,但這一回他就是想任性妄為,他要她這一晚的記憶裡只有他與她。 雨夜,乘座的客人實在不多,讓已購票的兩組客人坐完一輪,便照老闆安排,送上從隔壁五星級酒店領過來的毛毯和熱飲后,便讓韓鳳與宋熙上了摩天輪。 摩天輪緩緩上升,宋熙問:“不接女兒了?” “媽說豆芽睡了,就讓她在那裡過夜。” “嗯…好……”她隨口應了,雙手朝臉頰上拍了拍,酒會上韓鳳的合作對象的女伴太熱情,讓她喝的多了,腦袋思緒片片斷斷的,不太舒服,只是跟著韓鳳,還是有十足的安全感。 韓鳳將薄毯攤開,蓋在她身上,再將人攏進懷裡。 靠在暖和胸膛上,宋熙瞇起雙眼,像隻小蟲蠕動身子,企圖找到最舒服的姿勢,可是座椅硬,偏偏喝了酒的身軀軟趴趴的,怎麼都不對勁。 有些煩悶,她踢掉腳上高跟鞋,哼哼唧唧的。 韓鳳低頭瞧,嘴角擒笑,終于知道女兒像誰,小性子來的時候,一副可憐樣。 “不舒服?” “嗯,椅子硬。” 下一秒,韓鳳將宋熙拎起到大腿上。 摩天輪因為兩人搖晃,她圈住男人后頸,難受地將小臉埋在他的肩上,一時以為是自己暈酒了。 “我好像太醉了。”她悶哼,聲音委屈。 “有我在,不擔心?!彼麤]糾正她,只是使壞地順著話。然后,再關心地問:“要不……喝點熱桔茶?暖暖胃。” 她勉強抬起小臉,在他的幫忙下,小口小口地啜著暖熱的茶飲。 他沒著急逼她,只是重新將毛毯攤開,披回她的背上,調整后,幾乎是將他倆包裹起來。 從內到外,特別暖和。 摩天輪再度升起的第二圈。 宋熙精神好了一些。 還跨坐在男人大腿上,壓根不想動了,指尖在他胸口劃圈,問著,“怎麼突然想坐摩天輪?” “……想起我們的第一次。”韓鳳揪住她犯罪的手指頭,放到嘴邊,逞罰地啃咬幾下。 “那時候我太傻了,誤上賊船?!彼龤夂艉舻爻榛厥郑膊恢涝跉獾谝淮蔚谋还匆?,還是在氣手指給壞男人咬了。 韓鳳低沉沉地笑了,夜晚的聲音性感沙啞,“現(xiàn)在就不傻嗎?妳說……這座摩天輪十七分鐘轉一圈,我要它轉個十圈,那麼這一百七十分鐘裡,我們可以干點什麼事嗎?” 他,在暗示她。 “別鬧了,一點都不好笑?!彼龘u頭,才不信他敢。 只是,他是真的敢,特別敢。 敢做敢當。 他輕掐她兩側細腰,俯身霸道吻住,不給她逃脫的機會。 唇瓣摩娑,麻麻癢癢。 得寸進尺,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攪和一池春水,勾引她的丁香,細細滑過貝齒唇頰軟rou,漸漸加深這個吻。 她總不是他的對手,回吻的時候,舌尖舔出一絲淡淡菸草與酒精溷雜的味道,頓了會兒,眉頭微微一皺,偏偏因為是他,似乎顯得性感,哪敢挑剔。 他還是知道她的性子,大拇指指腹撫娑她的薄唇,“只有抽一根,生意上總是要拉攏客戶的心。” 她慢哼哼應了聲。 他沒了動作,靜默不語。 她想著她可沒生氣,可是解釋太慢,索性主動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