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會(hu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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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兼玉側(cè)躺在床上,身子朝里,默默對著墻流淚。 宋嬤嬤年紀(jì)大了,一向覺少,半夜被女兒回來的動(dòng)靜吵醒,更睡不著了。 坐在她床邊問她發(fā)生了什么事,兼玉兀自哭了半晌,憋著心里難過,沒辦法給母親描述她夜里撞到的翁媳秘戲之景,猶豫著囫圇吞棗說了些。 宋嬤嬤初聽聞這秘辛也是訝然,隨后又很快冷靜下來。 她是意外也不意外,大家宅里這檔子事見怪不怪,老爺對兼玉無意她也看出來了,只是沒想到還牽扯到大奶奶,這就復(fù)雜了起來。 被兼玉撞見了,老爺知道嗎?她連忙問:“玉兒,老爺看見你了嗎?” 兼玉搖搖頭:“不知道?!?/br> 宋嬤嬤嘆口氣,母女倆各自若有所思。 沒過半個(gè)時(shí)辰,外面有人敲門,管家趙福身后帶著兩個(gè)人,端著笑臉:“嬤嬤,老爺請你們過去?!?/br> 天才蒙蒙亮,兼玉挽著母親,一踏入門便看見端坐在上的趙景山,旁邊是看起來溫柔婉約的大奶奶,衣冠整齊,一本正經(jīng),要不是親眼所見,她也極難想象不久前看到的場面。 心柔不說話,看著進(jìn)來的兼玉,這丫頭眼睛腫的和桃子似的,神情恍惚,還是老道的宋嬤嬤彎著身子行了一禮,開了口:“老爺一早叫我們娘倆來,想必是有話要說?!?/br> 趙景山起身扶住她,誠懇道:“嬤嬤在府里辛苦這么多年,甚是勞累吧?可有想過回鄉(xiāng)下頤養(yǎng)天年?” 宋嬤嬤立時(shí)明白老爺?shù)囊馑?,“伺候老爺和夫人是奴婢的福氣,哪里算勞累,若是只有奴婢自己,倒是也想回去享享清福?!毖粤T嘆了口氣:“可惜玉兒是個(gè)不省心的,叫我這當(dāng)娘的cao心,也叫老爺費(fèi)心了?!?/br> 話語間無奈慨嘆,看來是知曉內(nèi)里了。 宋嬤嬤多年辛苦,勤苦本分,趙景山感念于此,一直對她有些情分,若不是兼玉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他也不必做絕,眼下卻是要狠心些。 “嬤嬤之心我曉得,原本也允諾過,看在嬤嬤的面子,若兼玉有了合意的對象要送她份嫁妝,只是這些日子她似乎難尋到滿意的,左思右想,不如陪著嬤嬤回鄉(xiāng)下看看,有了自由之身,也更好挑選些?!?/br> 說著拿起桌上的一迭銀票,放到宋嬤嬤手里,微笑道:“嫁妝一時(shí)是送不了了,便換作銀票,嬤嬤回了鄉(xiāng)下,可比這里輕松自在?!?/br> 宋嬤嬤捏著手里厚厚的銀錢,知道這不是商量,已然做好決定,不過面上過得去罷了。 “我......”兼玉在一旁看著母親和老爺說話,徒勞地張了下嘴。 想說她不愿意,想說許多,可他從始至終都在和母親交談,即便提到她的名字,目光也沒落她身上過,語氣溫和卻不容人拒絕。 她張嘴的時(shí)候丟了勇氣,說出來有什么用?她有什么位子?徒增笑話罷了。她突然意識(shí)到,觸及到他的禁區(qū)和隱秘,他和善的面孔下便只有一副冰冷的心,凍的她如身處寒冬臘月中。 宋嬤嬤沒有客氣,拿著銀錢慢聲道了謝,有些年邁的聲音卻是清醒:“既然老爺想的這樣周到,奴婢自然沒有不從的,不日就帶著玉兒回去。” “好,嬤嬤辛苦,今日便去收拾東西吧?!壁w景山笑著退回桌前,手臂輕抬,喝了口茶。 兼玉幾乎是如同游魂般被母親拖拽著走出去的,她下意識(shí)回頭看了一眼,從頭到尾一言不發(fā)的大奶奶此刻終于站了起來,緩步走到老爺面前,目光卻是注視著她們離開的背影。 她被她輕飄飄一眼灼的發(fā)燙,扭過頭不再看,腳步虛浮的走著。 身后趙福還帶著那倆人跟上來,說道:“老爺怕嬤嬤腿腳不便,讓他們幫著收拾,收拾好了今日就能趁天黑前出發(fā),順便護(hù)送一程。” 這么著急,簡直是催趕,名為護(hù)送實(shí)則監(jiān)視,可宋嬤嬤想通了也沒什么好在意的,只笑道:“好,有勞管家?!?/br> “哎,嬤嬤不必客氣,對了,老爺還叮囑了一句,叫兼玉小姐嘴巴嚴(yán)實(shí)些,別說了不該說的話,影響日后可不好。” 兼玉心口一顫,這是防著她呢。她苦笑一聲,母親已經(jīng)抓著她的手臂道:“請老爺放心,出了府的人,自然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會(huì)管好玉兒的。是吧,玉兒?” “是......”兼玉答道。 回到屋內(nèi),沒了外人,宋嬤嬤看著魂不守舍的女兒,痛心道:“今日你也看到老爺?shù)膽B(tài)度了,是鐵了心要我們離府,母親年紀(jì)大了,有了銀子我們娘倆回去也能過的好,但是你還年輕,日后好好找個(gè)夫婿才是正事,決不能再妄想了!知不知道?“ “知道,母親,我已經(jīng)死心了?!奔嬗癯读顺蹲旖?,對上母親正色蒼老的臉龐。 “你先前看到的,聽到的所有事都爛在肚子里,玉兒,娘是為你好......胳膊擰不過大腿啊?!彼螊邒呙畠焊∧[的臉,有些心疼,也更不愿她再生事端。 母女倆抱在一起,兼玉流下淚來。 眼見著那母女二人走遠(yuǎn)了,心柔才站在趙景山旁邊,叫了聲:“爹爹?!?/br> 趙景山坐著,拉過她一只手,涼絲絲的,看了眼天色,現(xiàn)在還早,暖著她的手,責(zé)怪道:“手這么涼,說了要你去睡,爹爹來處理就行,非要跟著?!?/br> 心柔手被攥著,索性頭一歪柔柔靠在他頸窩處,暖香撲鼻,說:“爹爹不在我也睡不著嘛?!?/br> 還不如來看看。看著兼玉那灰敗悲戚的面容,心柔也并不十分高興,盡管她從前一度厭惡兼玉每日在爹爹面前晃悠,她也耍了些心眼,可看著她方才那副難過不語的樣子,她倒也沒有想象中幸災(zāi)樂禍的心情,只覺得真心錯(cuò)付是一件傷人的事情。 但人是自私的,兼玉存著愛慕爹爹的心思,她也決不可能拱手讓人,讓她離開是最好的。 趙景山坐了半晌,看兒媳挨著他不再說話,很安靜,拍拍她的手臂,問道:“困了?” 心柔把臉埋著,聲音模糊如囈語,“有一些。” 趙景山輕笑,攬過她軟綿的身軀,索性兒子不在,他可以抱著小兒媳,再回去睡個(gè)回籠覺,“走吧,爹爹抱你回去再睡會(huì)兒?!?/br> --- 晚點(diǎn)兒還有一章??赡鼙容^晚,明天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