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嫁過任何人
“不認(rèn)識我嗎?”楚景承抬眸,示意沈悅微站到自己身邊來,而后淡淡吩咐助理,“那么,先打到他認(rèn)識為止?!?/br> 助理點(diǎn)點(diǎn)頭,毫不猶豫地將何遇按在地上左右出拳,這會功夫交流會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里,要知道楚景承才是他們背后的BOSS,惹惱了他,恐怕沒辦法在行業(yè)里繼續(xù)混了。 劉昌雄在一旁看得膽戰(zhàn)心驚,悄悄走到楚景承身邊為何遇開脫,“楚總,這位是何遇何先生,是微微多年好友,您看這樣做是不是不太妥當(dāng)???” “你朋友?”楚景承偏頭詢問沈悅微,后者臉色有些蒼白,唇瓣囁嚅了半天沒有說話,但從她的目光里能看出來,似乎并不喜歡這個何遇。 楚景承嗤笑,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沈悅微身邊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個朋友? “我看他身份多半也有問題,先別打了,送去警局好好查一查。”楚景承冷冷地吩咐。 “你這是濫用私刑,我可以請律師告你!”何遇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沒什么底氣地解釋,“沈悅微嫁到謝家后才認(rèn)識的我,你當(dāng)然……” 他的話沒等說完,就被楚景承高聲打斷了:“我看腦子也不太清醒,沈悅微沒有嫁過任何人?!?/br>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皆是面面相覷,這沈悅微明明是謝彥誠的前妻,種種證據(jù)擺在眼前,怎么楚景承視而不見,還說她從沒嫁過? 他們究竟什么關(guān)系,楚景承要幫她隱瞞什么? 沈悅微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上更加蒼白。她清楚楚景承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一遍遍提醒著她是個背叛者,而楚景承不計前嫌原諒她,收留她,一次次地幫她…… 見勢不妙,劉昌雄上去扶住何遇,對楚景承賠笑道:“可能是認(rèn)錯人了,認(rèn)錯人了!” “我瞧他這罵人的樣子,哪像是認(rèn)錯,分明是對沈小姐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楚景承并不買賬,一雙銳利的眸子緊緊盯著何遇。 何遇捂著胸口狠狠咳嗽了幾聲,在楚景承面前服軟道:“我,認(rèn)錯人了?!?/br> “是是是,今天是個誤會,我與何總還有事情要談,就先失陪了楚總!” 好不容易找到了個臺階下,劉昌雄扶著強(qiáng)壓著怒火的何遇轉(zhuǎn)身就走,誰知楚景承冰冷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站住?!?/br> 楚景承抬眼示意,助理立刻將沈悅微手包中的合同抽出一份,打開遞到了劉昌雄身邊。 “既然是誤會,總要向沈小姐道個歉。我這人不在乎那些虛禮,不如二位簽一份注資合同,權(quán)當(dāng)是給沈小姐的賠禮了,如何?” 楚景承不松口,恐怕他們連大門都走不出去,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何遇臉色難看,但還是一咬牙,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鬧劇收場之后,眾人默契地散了場,交流會照常進(jìn)行,只是再沒人敢向沈悅微身邊湊。待音樂重新奏響之后,沈悅微似乎有了些勇氣,小聲對楚景承說:“謝謝你,替我解圍?!?/br> 楚景承轉(zhuǎn)身看她,神色淡漠,似乎在等她繼續(xù)說下去。 而沈悅微一副欲言又止,囁嚅了半晌,嘆了口氣輕道:“總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出現(xiàn),我真的不知該怎么……” 身子被人撞了一下,楚景承與她擦肩而過,一句話也沒說便走了。 沈悅微怔然,無辜地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助理朝沈悅微歉意一笑,小跑著追上了楚景承。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會場,上車前助理小聲問楚景承,明天還需不需要繼續(xù)安排那些小企業(yè)代表和沈悅微見面。 沈悅微能夠在交流會一路順暢無阻,都是楚景承暗中安排的。 楚景承伸手,將助理手中的計劃名單要了過去,坐進(jìn)車中將它撕個粉碎,“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多事了?” 助理被他教訓(xùn)得措手不及,委屈又無辜地站在車外。以他對楚景承的了解,能讓楚景承熬夜整理企業(yè)名單,足可見他對這事有多么上心,難道不是為了沈悅微那女人? “可沈小姐……” “誰讓你管那個女人的?” 沈悅微和謝彥誠的婚姻就像是扎進(jìn)楚景承心里的一根刺,想拔又拔不掉,他強(qiáng)迫著自己去忽略,可痛感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他又怎么忽略呢? 沈悅微并不想解釋這段婚姻,是默認(rèn)了她曾對謝彥誠動情,默認(rèn)了她背叛過自己? 楚景承越想越亂,甚至不敢繼續(xù)想下去,“開車,另外派人盯著那個何遇,別讓他在今天的事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