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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是畫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低頭繼續(xù)喝自己的雞尾酒。 不想和這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人說話了,一天天都是這樣一幅精蟲上腦的樣子。 容楷低笑一聲,還害羞?這不是早晚的事兒么,心里雖然這么想,但是嘴上可不能這么說,他痞氣的一挑眉,聲音低啞,“是我說錯話了……我被你cao的叫爸爸好不好?” 尤是畫一張精致的小臉頓時漲得通紅,手里的玻璃杯差點沒被捏碎,她沒有接話,誰知道這個不要臉的會再說出什么來。 天色漸暗,酒吧里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炫彩的燈光也愈發(fā)閃亮,臺上DJ已經(jīng)開始調(diào)音,做最后的預(yù)熱,時不時有穿著吊帶熱褲小短裙畫著精致煙熏妝的小jiejie們嘻嘻哈哈的進(jìn)來,尤是畫看看自己身上穿的最普通的短袖短褲,腳上連雙高跟鞋都沒有,臉上別說妝容,唇膏都沒涂,就覺得心塞。 她從來沒有如此的不尊重過夜店酒吧。 容楷看著她有點黯然的神色,立即放下手里的酒杯湊過去,“你怎么了畫畫?” “哼!”尤是畫把自己手里的高腳杯咣嘰一聲放在全化玻璃上,語氣嬌縱,“都怪你要這么早來,我都沒有化妝也沒有換衣服,還有,畫畫也是你叫的?” 容楷著迷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嬌氣的樣子,看著她氣鼓鼓嘟起的唇瓣,粉嫩可愛,就連生氣也像在向他撒嬌一樣,只顧著竭力忍著自己想要湊上去親一口的沖動,也沒聽清楚她到底抱怨了什么就呆愣愣的道歉,“哦……那對不起啊寶貝兒?!?/br> 尤是畫嘴里含著一口酒差點沒噴他一臉。 行了行了你閉嘴吧,老子想打爆你的狗頭。 今天自己穿的衣服實在是不適合去舞池玩兒,尤是畫嘆了口氣掏出手機,“玩游戲嗎?” 容楷戀戀不舍的收回自己盯著她粉嫩唇瓣的視線,掏出自己的手機,“好啊?!?/br> 兩人先是開黑,結(jié)果她發(fā)現(xiàn)容楷的走位實在是風(fēng)sao,她被他護(hù)的滴水不漏,一點刺激感都沒有,太沒勁了。然后她又說吃雞,想掙點面子回來,沒想到容楷仍然是carry全場,讓她根本沒有用武之地,等到她第八次獲得“躺雞萌妹”稱號的時候,尤是畫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郁悶不已,咬牙切齒的說了句,“不玩了?!?/br> 看她意興闌珊,容楷立刻隨著她退出了游戲,“你還想玩什么,我陪你?!?/br> 此時,第九天里的人已經(jīng)越來越多,勁爆的音樂聲已然響起,燈光變化多姿,這個城市瘋狂的夜生活已經(jīng)慢慢拉開了序幕。 尤是畫伸手打了個響指,叫來站在一邊溫柔帥氣的侍者小哥哥,“我要一箱啤酒,謝謝哦。” 侍者看了一眼她對面坐著的小霸王,立刻連連點頭,小跑著去搬酒了。 “我們來拼酒吧,哪有來夜店玩游戲的。”尤是畫豪氣的一揮手,雙眼閃閃發(fā)光的亮著期待的小星星。 容楷被她閃爍著期盼光芒的大眼睛一盯,哪里還能說出個不字。 太好了,本來就是要放松嘛,她也好久沒有喝酒了,今天就盡情地喝個痛快! 一箱啤酒很快就被侍者端了上來,侍者放下東西,匆匆道了聲慢用就趕緊溜了。 尤是畫取出一瓶酒用送上來的起子干脆利落的去掉瓶蓋,放到容楷面前,又快速的給自己開了一瓶,“我覺得你酒量也很好吧,不拿杯子了,咱們對瓶兒吹?!?/br> 容楷對她百依百順,哪里舍得忤逆她,只有點頭的份兒,反正一會兒他就準(zhǔn)備故意裝醉認(rèn)輸,不讓她喝多就是了。 見容楷同意了,尤是畫笑的眉眼彎彎,拿起酒瓶和他的酒瓶碰撞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當(dāng)”一聲,她喊了句干,就一仰頭灌下去大半瓶。 容楷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她喝得這么猛,但是看見她一臉淡然面色無常的樣子,也沒多加勸阻生怕掃了她的性,干脆隨著她的節(jié)奏一瓶一瓶灌起來。 喝了幾瓶之后,兩人依舊意識清晰,容楷開玩笑逗她玩,以此拖慢她喝酒的速度,這時有侍者走過來在容楷的耳畔說了幾句話,容楷點點頭表明聽清楚了,侍者一臉恭敬的退下。 “畫畫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別亂跑,也先不要喝了,我哥叫我去一下樓上,等我回來我們繼續(xù)?!币魳仿曉桨l(fā)震耳欲聾,容楷湊過去在她耳邊大聲說。 尤是畫點點頭,比了個OK的手勢。 太無聊了,尤是畫百無聊賴的坐在卡座上看著舞池里瘋狂舞動的人們,干脆去三樓玩游戲好了。 她在微信上給容楷發(fā)了個消息告知了一下她的去向,徑直上了三樓。 —————————————————————————————————————————— 四樓盡頭的房間。 房間里主打黑白兩色,簡約大氣,隱隱透露出奢華精致。 容楷坐在黑色的辦公桌前,說著流利的英語和電腦屏幕里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交流,神色認(rèn)真,漫不經(jīng)心的痞氣一掃而空。 容謙端著高腳杯坐在一邊的米色沙發(fā)上,時不時地品一口杯中的頂級葡萄酒,姿態(tài)閑適。 容家需要一個繼承人,他不愿意接手集團(tuán),這個活兒就落到他弟手里了,現(xiàn)在每次有業(yè)務(wù)談判,容謙總是把容楷叫過來,最初是讓他在一邊旁聽,現(xiàn)在干脆讓他直接上去談判。 這次這個美國的投資商看中了他的酒吧,覺得前景可期,要和他談合作,他直接讓容楷上了,多鍛煉鍛煉也好。 容謙瞟一眼他弟弟,聽著他不自覺加快的語氣,突然覺得他這事兒是不是做的有點兒不地道,畢竟弟媳還在下面等著呢。 “咚咚咚”急躁的敲門聲響起。 容謙放下手里的高腳杯,換了個更加舒適的坐姿,淡聲應(yīng)了一聲,“進(jìn)來吧?!?/br> 厚重的橡木門被推開,一臉驚慌的侍者匆匆走進(jìn)來。 “容哥,剛剛有位男客人在下面喝醉了和一位女客人起了爭執(zhí),用酒瓶把女客人砸傷了,流了很多血,那位女客人是獨身一人坐在下面的,也沒有同伴,被送到市醫(yī)院去了?!?/br> 正在與投資商明槍暗箭交鋒的容楷聞言微微一頓,他皺著眉也不管屏幕前的投資者了,轉(zhuǎn)過頭插了一句,“她穿的什么衣服?” 侍者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好像是……短袖短褲……挺漂亮的?!?/br> 容楷腦子里嗡的一聲,他幾乎是驚慌失措的站了起來,沉重的真皮座椅被他的動作帶倒在地,此時也不顧什么投資者了,打開門就瘋狂的向樓下跑去。 畫畫,你千萬不要有事。 容楷捂著狂跳的心臟飛奔到他們剛剛分離的卡座前,他多想看見那個漂亮的會發(fā)光的小仙女端著酒杯嘟著唇嬌氣的向他抱怨,“你怎么才來呀,慢死了。” 但是,沒有人。 舞臺上勁爆的音樂聲已經(jīng)停了,舞池里好多人都已經(jīng)離開了,只剩下一部分看熱鬧的還沒有離去,七嘴八舌的談?wù)撝鴦倓偘l(fā)生的一幕,眼里滿是興奮。 地板上還有刺眼的鮮血還沒來得及清理,猩紅的一片刺激的容楷目眥欲裂。 他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也顧不得喘口氣,立刻瘋了一樣向停車場跑去,他知道他哥的車在車庫的哪里停著,也知道他哥從來不喜歡拔掉鑰匙,什么未滿十八歲沒有駕駛證酒后駕車,去他媽的吧。 容謙追到門口的時候,只看到了他的法拉利的尾燈在眼前一閃而過,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匯入主路車流中,一路超車,幾乎是立刻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 “該死!”饒是淡定如同容謙,此時也變了臉色。 容楷咬著牙一路狂飆,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難看,腳下油門直踩到底,在市中心的主路上直接開出220邁的速度,闖過的紅綠燈也不知道有幾個,四十分鐘的路程,硬是讓他縮減到不到二十分鐘。 駛?cè)胧兄行尼t(yī)院大門,容楷的看到遠(yuǎn)處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正從救護(hù)車上向下抬擔(dān)架,擔(dān)架上的人兒軟軟的垂下一條手臂,毫無生機。 他的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了,手下一抖,方向盤打偏,車身失去控制,猛然向左拐去,狠狠地撞在一顆巨大的楊樹上,巨大的撞擊聲響起,左側(cè)車窗頓時支離破碎。 容楷顧不上左手臂上傳來的尖銳的刺痛,他側(cè)過身子用完好的右手拉開車門,踉踉蹌蹌的走到擔(dān)架前,臉色蒼白的驚人。 擔(dān)架上的人血rou模糊,臉上滿是血跡,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不是他的畫畫。 他的畫畫呢?是不是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里了? 容楷顧不得多想,狂奔到門診大廳,此時他腦海里一片混亂,對著值班的小護(hù)士聲音顫抖,“剛剛送來的女孩兒在哪里?” 護(hù)士先是被渾身是血的他嚇到了,反應(yīng)過來后回答,“今晚沒有女孩兒被送來啊,你這是怎么了?你身上的傷需要立刻處理?!?/br> 容楷茫然的站在大廳,眼里滿是無措。 “哎,你的手機一直在響啊。”護(hù)士看著他仿佛失了魂魄的樣子,擔(dān)心的提示到。 容楷抖著手伸到口袋里去掏手機,是不是他哥哥查到畫畫在哪里了。 來電顯示,不是哥,是心肝兒。 畫畫?! 他趕緊滑向接聽,因為手指的無力劃了好幾次才成功。 “容楷你去哪里啦?”電話那邊,少女的聲音甜甜脆脆,充滿活力。 “畫畫……”容楷愣了幾秒,才沙啞出聲。 “嗯呀,你在哪里呀?”尤是畫氣喘吁吁的擦著汗,她剛從跳舞機上下來,這會兒一身汗,也沒見容楷來找她,難道是還沒有忙完? “你沒事太好了”少年聲音里帶著她難以理解的如釋重負(fù)。 “什么意思???”尤是畫一頭霧水,突然聽見電話那邊穿來陌生的女聲,“哎呀你趕緊包扎吧小伙子,你看你這血流的……” “容楷,你到底在哪兒?快說,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什么太好了?什么好多血?尤是畫心里急躁起來。 “他以為你受傷了,去市醫(yī)院找你了?!比菘€沒有說話,另一道耳熟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她呆愣楞的拿著手機回頭,和俊美斯文的男人四目相對,“容楷把我的法拉利開走了,他沒怎么開過車,能在這么短時間開到醫(yī)院也算是個奇跡,可能撞到哪里受了點傷,你先去找他吧,我還得處理一些事?!?/br> 等尤是畫把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理清楚后,她才明白這短短的一個小時里發(fā)生了多少事。 容楷怕是瘋了吧!她掛斷電話,匆匆下樓。 容謙看著少女慌忙遠(yuǎn)去的背影緩緩勾起了唇,這次他這蠢弟弟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就是辛苦了他這個倒霉的大哥,安撫完投資商還得給警局打個招呼,超速,未成年酒駕,哪一樣都夠他頭疼的,沒辦法,這傻缺是他親弟,他必須得管,別還沒把小美人騙到手自己先進(jìn)局子了。 至于他的傷?死不了就行,有人心疼他。 尤是畫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她一路瘋狂催促司機快點,估計司機把她扔在路邊的心都有了。 下了車她立刻往門診大廳沖,路邊一輛法拉利歪歪斜斜的撞在楊樹上,車身凹陷,左邊玻璃更是碎了一地,看得她膽戰(zhàn)心驚,這應(yīng)該就是剛才容家哥哥說的容楷開走的法拉利了,車身都撞成這樣了,那容楷…… 尤是畫鼻尖一酸,不敢多想,腳下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 她跑得很快,三兩步跨上門診大廳前的臺階,一把推開厚重的玻璃門,和坐在候診長椅上的少年四目相對。 她的視線立刻落到少年左臂上纏繞的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以及臉上明顯的傷痕,他穿著淺色的T恤,胸前的血跡斑駁,看上去十分嚇人。 尤是畫的眼淚再也繃不住,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掉落下來。 “畫畫……”容楷驚慌失措的站起來,看著她淚流滿面,向他跑過來。 “你傻吧?怎么不知道打個電話問一下啊,我在三樓?。∥疫€給你發(fā)微信了呢。”尤是畫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哭腔濃重的對他吼,握著小拳頭想狠狠地砸在他身上,看到他身上的血跡,又下不去手。 “我忘了……”容楷伸出沒受傷的右手小心翼翼的擦拭掉她的眼淚,“乖,別哭了?!?/br> “你的臉上怎么不處理?”尤是畫吸吸鼻子,指尖觸到他還在滲血的傷口周圍,眨眨眼,淚珠又要落下。 容楷一邊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眼淚,一邊有點尷尬的回答,“她要往我臉上貼紗布,丑死了?!?/br> 尤是畫又好氣又好笑,“你快滾過去讓人家再給你處理一下,傻狗!” 容楷拗不過她,磨磨蹭蹭的站起來,“那你和我一起去?!?/br> 尤是畫跟著他站起來,沒好氣的吼了一句,“還不快走。” 容楷一把牽住她軟軟嫩嫩的小手,緊緊的握在掌心,尤是畫心急如焚,也沒有掙脫,跟著他往清創(chuàng)室走。 值班的護(hù)士jiejie手腳很麻利,三兩下就把他臉上的傷口消好毒,貼上了紗布。 尤是畫在一邊看著他血淋淋的傷口,眼淚不停往下掉。 “沒事兒meimei,你男朋友這傷口不是很深,兩三天來換一次紗布就行。”護(hù)士一邊收拾著工具一邊笑著勸慰她“別擔(dān)心。” 容楷哪里顧得上疼,尤是畫沒有反駁他不是她的男朋友就夠他高興了,他心情頗好的對護(hù)士道了謝,拉著尤是畫坐到外面的長椅上,語氣輕松的哄她,“一點兒也不疼,你別哭了?!?/br> “容楷,你怎么想的啊,蠢死了?!庇仁钱嫵槌榇畲畹目粗?。 “老子,老子,還不是喜歡你嘛,擔(dān)心你出事?!比菘瑵q紅了臉,他也覺得自己蠢,監(jiān)控沒調(diào),電話也沒打,扔下投資商瘋了一樣就往醫(yī)院跑,想想剛才在市中心飆車的速度,他都有點后怕。 尤是畫沉默了。 容楷也不再說話,他低著頭,覺得心里鈍鈍的疼,比胳膊上臉上疼多了。 “你真的這么喜歡我?。俊鄙倥焓?,避開他臉上的傷口抬起他的臉,與他四目相對,聲音又輕又軟。 容楷也不躲閃,直直的與她對視,墨色的眸里滿是認(rèn)真,“喜歡啊,愿意為你豁出命去的那一種喜歡?!?/br> “……你再問我一次那個問題吧?!庇仁钱嬐蝗恍α?,她的眼眶還紅著,眸子濕漉漉的,聲音帶著一點可愛的鼻音。 容楷愣住了,良久,他才聽到了自己顫抖的聲線, “尤是畫,你可以做我女朋友嗎?” “可以呀,容楷。” 我日你們終于在一起了,老母親的頭發(fā)掉了一地!?。。。。。?! 四千八百字,是我對你們最熾熱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