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更事(1000珠)
單善去鄭悅悅那拿手機時,碰巧她們家在吃午餐,她在家里已經(jīng)吃過一頓,可餐桌上有一道她喜歡的剁椒魚頭,紅艷艷的辣椒光看著就饞得她口水橫流,鄭mama給她拿來碗筷,她客套地推辭幾句后便厚著臉皮上桌蹭飯。 吃過中飯拿了包,她直接開車去報社上班,鄭悅悅要送她出門,單善受寵若驚:“不用這么客氣,天氣熱,你還是呆家里吧……” 鄭悅悅大氣地擺手:“沒事?!?/br> 接著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小聲地問:“哎,昨晚送我回家那男的,姓甚名誰你知道嗎?” 果然…人心不古…… 單善后來昏睡過去,不知道送她回家的是誰,另一件事倒記得一清二楚,譏諷地笑出聲來:“呵呵,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昨晚,背信棄義的慫蛋!” 鄭悅悅有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不也放了我一次鴿子,咱倆扯平了?!?/br> “哎哎,咱們先不說這個,就昨晚送我回家那男人,你只要幫我搞來他的聯(lián)系方式,我鄭悅悅對天發(fā)誓,以后唯你馬首是瞻。” 言辭表情都很浮夸,就差哈喇子沒流出嘴巴來。 單善斜眼瞧她:“春心萌動了?” “動了。” 鄭悅悅重重地點頭,抱著發(fā)小的胳膊滿臉?gòu)尚撸骸拔一盍硕辏谝淮螌σ粋€男人動心,迫不及待想睡了他?!?/br> 單善今天只想冷笑:“你第一次動心的男人不是陸斂嗎?” 鄭悅悅搖頭擺手:“年少不懂事,就有過好感而已,不算動心,現(xiàn)在的才是真愛?!?/br> 短短幾句話,直擊她的心窩,她咬唇遙望遠處不做聲,旁邊鄭悅悅接著感慨:“不過陸叔叔真挺帥的,睡了他你不虧。” 把人送到停車的位置,她伸手指戳她頸間涂了遮瑕膏隱隱可見的紅痕,搖頭感嘆:“昨晚很激烈啊,嘖嘖,羨慕嫉妒?!?/br> 原本心情有點悶的單善:“…滾……” 鄭悅悅隨她罵,拍拍她的肩囑咐:“反正你記得去問問陸叔叔,搞到聯(lián)系方式后趕快發(fā)給我,小姐妹的幸福和性福就靠你了。” 色欲熏心見色忘友的女人,為了睡男人昧著良心夸那條老狗,單善踹了她小腿肚一腳轉(zhuǎn)身上車。 鄭悅悅站在原地沖她高喊:“一定要幫我搞到手??!” 車里的單善手伸出窗外比了個ok,駕車漸漸遠去。 一段時間沒去報社,她還有些想念幾個關(guān)系不錯的同事,距離下午打卡時間還早,就繞去了附近的商場買了幾杯咖啡。 出去一趟重新回到車里,她臉上出了細汗,擦汗水時劉媽打了電話過來,她把用過的衛(wèi)生紙丟進小紙簍里方接聽電話,不疾不徐地問道:“劉媽,有事嗎?” “善善,你奶奶和大伯他們來了……” 那頭壓低聲音急急地跟她說了一大通,她說了句“我馬上過來”就掛了電話,車子開回老宅子的路上打了兩個電話給陸斂都沒人接,單善另外聯(lián)系了周照,后者倒是接得挺快,她開車很怕分心,大概交待了情況后匆匆掛斷。 車子開進小區(qū)停到車庫里,大門開著,她拎著一提咖啡氣沖沖地進屋,四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喝茶的喝茶,吃水果的吃水果,劉媽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一旁。 最先看到她進來的是她的堂哥單成,扯了扯她奶奶的衣服下巴示意門口:“人來了?!?/br> 說完沖她吹了聲口哨:“meimei回來了?!?/br> 她這堂哥就是個浪蕩子,輕浮下流慣了,單善懶得搭理他,她大伯踢了踢自家兒子,而后觍著臉笑喊:“善善?!?/br> 她沒應(yīng)聲,跟沒聽到似的,面無表情走到客廳,咖啡放在茶幾上,小聲在劉媽耳邊說了幾句,后者擔(dān)憂地看著她,猶猶豫豫地走去了廚房。 支開了劉媽,她轉(zhuǎn)過臉語氣不善地問她奶奶:“有事?我記得這個月的生活費打給你了?!?/br> “你這死丫頭,跟著你媽學(xué)成這副德行,這是我兒子的家,我還不能過來了是吧?!?/br> 她面帶慍怒:“不想我趕你們出去,你就最好別提我媽。” 她杵著拐杖狠狠地敲打地面:“我好歹是你奶奶?!?/br> 她聳了聳肩,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說:“我還要去上班,有話快說?!?/br> 見她站立沒有坐下來聊天的打算,客廳里一直沒作聲的人開口:“善善,坐下來跟奶奶伯伯們說會話吧,他們也是好久沒見你了想你才過來的?!?/br> 她緩緩地轉(zhuǎn)過臉,好似才注意到對方的存在,嘴唇蠕動,臉上扯出一抹笑喊他:“靳叔叔。” “你怎么跟他們一塊兒?” 今年四十八歲的靳百川身材保持良好,濃密的黑發(fā)打理得整整齊齊,五官跟靳瑄有六分相似,不難想象靳瑄老了以后的模樣,笑起來時越顯溫潤儒雅,柔聲回她:“伯母想見見你,到了小區(qū)門口保安不讓進,碰巧我經(jīng)過就帶了他們進來?!?/br> 單善一點頭,難怪了。 這小區(qū)門禁森嚴,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的,要么有門禁卡要么有人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