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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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重歸母體的溫暖將她包圍,全身真氣自然而然地流轉通融,陷入無我之境。原本呈渾濁灰色的真氣一點點純化,雖然顏色還是介于灰、黑之間,但至少看起來不是臟兮兮的。它像羽毛一樣輕盈,流過經(jīng)脈時如若無物,輕松將之前沒有打通的關隘沖開,一口氣壯大幾倍。 白瑯覺得身上忽冷忽熱,但并不覺得難受。 凡人之身,yin陽調(diào)和,但修道者可以選擇極yin或極陽。妙通五行術逆篇屬極yin,真氣一壯大,她體內(nèi)yin氣便冥然而起,陽和之氣如燈火消盡,散入yin元。 那種忽冷忽熱的感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舒適安逸的寒冷。 不知道坐忘多久,再一睜眼已是日暮。 折流在她房中護法。 一點夕照染上他過分疏離的側臉,渲開不真切的暖色。 “感覺怎么樣?”他很自然地問。 白瑯從床上起身,覺得身體輕盈,呼吸暢通,連天地之間流淌的五行真氣都好像有了鮮亮的色彩。 “還好……”她衣服上沾著從經(jīng)脈中排出的垢物,貼身有些不舒服,“我得洗一下?!?/br> “嗯?!闭哿鲬寺暎侨藳]動。 白瑯嘆了口氣——如果不把要求一個字一個字講清,折流絕對是理解不到的。 “你能稍作回避嗎?” “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商量。”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白瑯怔了怔,也沒再多說,自己跑去屏風后面換衣服。她掐訣凝水填滿浴桶,又予其熱度,感覺舉重若輕,無比自然,比之前要輕松很多。 “是回靈虛門的事情嗎?”她問。 折流看了一眼映于屏風上的剪影,低頭斂目道:“琢玉上人讓我返回靈虛門一事,我雖然應下了,但是如果你覺得不妥,也可以直接爽約?!?/br> 白瑯之前就覺得他回應琢玉有點敷衍,不過直接爽約也太敷衍了吧?他跟琢玉是不是關系不太好…… 她把換下來的衣服掛在屏風上面,問:“你想回靈虛門嗎?” “我在靈虛門并無牽掛?!闭哿鬟t疑了一下,“但琢玉所言并非沒有道理。如今靈虛門有一統(tǒng)仙境之勢,魔境動武頻繁,中立境也蠢蠢yu動。十絕境相互傾軋,如果背后沒有一個站得住的勢力,恐怕很難靜下來修行。你不是司命或者言言那種修為已臻至境的諭主,修行還是很重要的……” 白瑯整個人沉入水中,沒有窒息感,周圍的水靈之氣讓她覺得親近。其實折流說了半天無非想表達一個意思——他回不回去無所謂,但白瑯還是應該抱住靈虛門這個大腿。 白瑯從水里冒頭,誠實地告訴他:“我也覺得靈虛門是很好的選擇,但是我害怕琢玉?!?/br> 如果一個人能算盡天命,白瑯頂多驚嘆一句“了不起”。因為天行有常,天命有數(shù),修為高了之后自然什么都能算,這也是萬緣司運行的原理。 但是琢玉算盡天命不夠,還算人心。白瑯覺得人心是世上最可怕的東西。 折流答道:“琢玉鮮少回靈虛門,你不會隔三差五就與他見面的?!?/br> 白瑯也沒泡太久,洗干凈了就出水,直接換上另一件深青色道袍。她把屏風上的臟衣服拿下來,一邊扔進水中dàng滌干凈,一邊問:“你偏居煌川,也很少回正陽道場吧?!?/br> 折流沉默了。 夜行天屠門這么久,靈虛門一點消息也沒有,說明煌川道場本來就與中央一脈關系淺,不常聯(lián)系。 白瑯很久之前就想問了——以折流這個實力,即便不坐鎮(zhèn)正陽道場,也該在九陽道場有一席之地,出來自立道場更應風光無限,怎么可能默默無聞? 琢玉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他是被派去聯(lián)姻的,那靈虛門對他真的很過分——這么個得道高人,智計近妖,居然被拿去當聯(lián)姻籌碼?如果他是去奪位的,那奪位也不是一個聯(lián)姻能搞得定的差使啊。背后肯定還有更復雜縝密的布局,不止一個人參與,只是琢玉成了其中被嘲的出頭者。 三劍之中,沉川已經(jīng)飛升,剩下兩劍嚴格算起來在靈虛門處境都不好。 白瑯覺得這點很沒道理,因為當初三劍斷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