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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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人這個天權(quán)到底會不會禁用諭主的其他特xing, 比如回殼, 比如器在主在。 “等等!” 她叫了一聲,說完就后悔了,因為夜行天用真氣禁錮住言言, 但也停下了步伐。 這一切都如琢玉所料。 他知道夜行天在找言言,但是他不出現(xiàn)。因為他知道言言會去白瑯, 而白瑯肯定制得住夜行天。這樣一來琢玉又順勢藏了下去, 在暗中欣然觀賞這出他寫在十五年前的劇本。 白瑯不愿意在他設(shè)計好的情節(jié)里跟夜行天見面, 可是沒有辦法。 夜行天好像也不奇怪她會出聲制止,他眨眼就出現(xiàn)在白瑯面前,伸手覆在她纖弱的脖頸之上。白瑯心里沒有畏懼,只是覺得這種熟悉感愈發(fā)驚人, 她幾乎能默記起覆滿黑紅裂紋的鏨花指套下的溫度。夜行天的真氣滲入她四肢百骸,她沒有阻擋, 心里悄悄想著, 跟姜月昭面對面站的時候,也大約是比他矮兩個頭的。 夜行天把她桎梏住,最后想了想, 往她頭上按了一把。 白瑯眼淚忽然就掉了下來。 “把面具取了。”她說。 夜行天沒有回應(yīng),他側(cè)身看了一眼蕭索的墓碑,白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還不如不見。 這樣假裝姜月昭已經(jīng)死了, 夜行天是另一個人,那該多簡單。 “你把面具取了!”白瑯抬高了聲音,語氣中甚至略帶厲色。她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用這種口氣說過話了,上一次還是因為姜月昭在年選殺人。 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憤怒,她微微顫抖著,咬唇的時候嘗到了自己眼淚的味道。 “莫咬了,都咬出血了……” 夜行天取下了面具,面具之下是她十五年來最熟悉的臉。他眼神平靜,像風(fēng)雪中飄搖不滅的明燈,難以捉摸且難以企及。白瑯哭得更厲害了,就是這副面孔,狹目薄唇,戾氣未盡,一蹙眉就讓人想拔腿逃跑。 步態(tài),神色,連說話的語氣,都能讓她回憶一千個一萬個細節(jié)。 她更用力地咬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夜行天掐著她下巴迫使她抬頭,然后用指節(jié)擦過她嘴唇,沾上一點她的血,送入自己口中。 “別咬了,聽見沒?” 有點不耐煩,但更多還是無奈,很平常的訓(xùn)斥口吻。 這口吻反而讓白瑯更沒法好好聽話,她開始試著沖開夜行天的真氣束縛。本來諭主對器應(yīng)該有絕對優(yōu)勢,像她之前就可以輕易沖破風(fēng)央的真氣,但是夜行天的真氣與她同根同源,又比她強勢太多,她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突破口。 “言言……”白瑯哽咽著說,“至少不能在白言霜墓前殺她?!?/br> 白言霜就是為她死的,現(xiàn)在夜行天在他墓前殺了言言,實在太過嘲諷。 夜行天語氣平淡:“還有呢?” 白瑯怔了怔:“還有?” 夜行天嘴角略帶笑意,只是眼神寒冷而清醒:“你還想要我做什么?” 他在“夜行天”和“姜月昭”兩個角色之間的轉(zhuǎn)換沒有任何滯礙。白瑯沉默下去,她和夜行天本來就是對立面,沒有資格要求他做任何事情。他有自己的諭主,而且忠心耿耿。他奉命追查執(zhí)劍人近二十年,挑遍仙魔劍修大能,皆為生死之戰(zhàn),刀山火海走到現(xiàn)在,沒有理由因為她一句話就放棄。 白瑯冷靜下來,不咬嘴唇了。 可她唇下留著的艷紅色還是讓人無端產(chǎn)生施虐yu。 夜行天皺緊眉,忽然低頭湊過去,輕咬在她下唇的傷口上。白瑯發(fā)出半聲驚呼,伸手推了他一把,但是反被他按住,緊貼在胸口。 他在吮噬傷口,力道越來越大,舌尖細致地嘗著她的血,然后撬開她唇齒,將帶有鐵銹味的yè體反喂回去。這樣一點點還不滿足。他感覺到白瑯的掙扎,直接咬破她舌尖,唇齒間瞬間充滿血和對抗的瘋狂,吻得又艷麗又頹喪。 白瑯沒能掙脫他的桎梏,反倒在情急之下沖開了他的真氣,直接往他胸口拍了一掌。 這樣的力道當(dāng)然不足以給他帶來傷害。 他放開白瑯,緩了緩氣息,平靜地告訴她:“這也是在你父親墓前?!?/br> 他重新戴上惡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