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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12www.c6k6.com

    然后定睛一瞧,高天逸便看見了人群中的左政。他倒是忘了,去年XX電影節(jié)的影帝可是左政,人家會來也不奇怪,不過奇怪的是,他這種級別的人物不是該壓軸登場嘛,怎么這會兒就來這邊待機了?

    他和左政沒什么交集,不管是合作還是日常生活中的照面,所以高天逸也有些猶豫,要不要上去和人打個招呼呢,不管認不認識,怎么說人家也是大前輩。

    可他正琢磨著呢,舒瑤卻猛地扯了他一把,完全是意料之外,搞得高天逸有些懵逼也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舒瑤不知道抽了什么風,竟然“投懷送抱”了一回,含情脈脈地窩在他懷里,甚至還體貼地幫他理了理頸間的領帶,要知道,他倆“約會”了這么幾天,他連這位的手都沒碰過一回的。

    身后陸陸續(xù)續(xù)有人經過,或許是他和舒瑤的姿勢太過曖昧,旁人不好意思打擾,又或者是旁人見怪不怪,總之那腳步聲由遠及近,又由近及遠,未有人停留也未有人過來打趣。

    而等人終于走遠了,高天逸也趕緊推開了舒瑤,一邊松著領帶一邊也猛地咳嗽了好幾聲:“我說jiejie,你要是想秀恩愛能不能提前和我知個聲,你剛要再使點力,我都能被你給勒死了!”

    舒瑤沒說話,高天逸也懶得搭理她,外頭的紅毯儀式漸漸拉開了帷幕,可高天逸卻忍不住摸了摸后腦勺,這大晚上的到底是吹的什么風,他怎么覺得后背陰風陣陣,叫人毛骨悚然呢。

    兩個多小時的電影節(jié),可舒瑤卻在開場不久便被人叫走了。

    后臺不起眼的一間休息室里,像是有些多余,所以燈也沒有打開,舒瑤推開門,借著外頭的燈光也看清楚了里面等著她的那個人,身后帶她過來的人早已識趣地離開,她帶上門,似乎是為了配合那人的惡趣味,即便燈的開關就在手邊,舒瑤也沒打算打開,而是玩味地和暗處那人問了句好。

    “左老師,好久不見啊?!?/br>
    男人沒說話,舒瑤倒也不催促,不過她耐心向來說不上好,意思意思等了一兩分鐘,見他還是沒什么要說的,舒瑤忍不住撇了撇嘴,手也順帶搭在了身后的門把上,說了句:“您要沒什么事,我也不在這兒耽誤時間了。”

    可這句話后,故意的,她還又補充了句:“畢竟……還有人在等我?!?/br>
    她說著就要走,并非只是說說而已,而悶不吭聲的那人也終于有了動作。

    休息室的那扇門最終沒有打開,而搭在門把上的那只手,還有那手的主人,都被左政納入了懷,如同往常他們溫存時的模樣,左政將頭輕輕擱在了舒瑤的頸窩,想用力擁抱她,可又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想要占有她的心思,怕自己會把她弄壞。

    “你是不要我了嗎?”

    耳畔旁終于響起了左政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沒了以往的性感,多了些卑微,甚至……還有一絲的害怕。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舒瑤的鼻子就酸了,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的心軟,更恨這具想念他的浪蕩身體,所以開口的話總是要刀刀見血,不留后路的。

    她故作輕松地笑了聲,那聲音實在是太輕,落在左政的耳里,竟然聽出了幾分的譏諷。

    “不要你?”

    “左老師,你……我可要不起?!?/br>
    沒了燈光的房間,看不見彼此的臉,所以那些傷人傷己的話說出來,似乎要比平時更容易些,但似乎也比平時更致命些。那顆鮮活跳動的心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剖開,流了血,也被人撒了鹽,而那把刀……就握在舒瑤的手里,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鋒利,她的手也流了血。

    心尖上抽抽地疼,就連呼吸間,那血的味道也在一寸一寸往胸口蔓延,左政頓了幾秒,才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那些事情,我可以給你解釋。”

    舒瑤可有可無地點了點頭,像是很好說話似的,“嗯,那從哪一件開始,感冒藥?還是真人秀?或者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沒告訴我?”她問地過于直接,把彼此之間那塊破得不能再破的遮羞布給扯了下來。

    左政沒出聲,并不是在猶豫該從哪個開始解釋好?而是他說了,舒瑤會不會厭棄他。

    明明是問他的,但舒瑤卻忽地一笑,自問自答地道著:“干嘛要解釋呢,反正……”她頓了頓,應該是想將鼻尖的那股酸楚壓下去,“反正真人秀我也拍地很快活,左老師呢,你快活嗎?”

    “快活”這個詞,被舒瑤說地曖昧而又諷刺,左政皺了皺眉,心上的那個口子也被剮地越來越深了。

    “別這樣,舒瑤……”

    “那我該怎么樣?”

    她不置可否地反問著,手也順著左政的西裝,探進了他的襯衫里,微涼的手指,熟悉的肌膚肌理,好像只是這簡簡單單的碰觸,就能叫倆人想起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纏纏綿綿,那是裹著蜜的時光,可扒開了那層蜜,里頭卻是滲著惡心的骯臟。

    帶著涼意的手指漸漸往下,沒了以往的挑逗,直接覆上了左政的褲頭,舒瑤故意揉了幾把,感受著男人鮮明的跳動,跟著她勾住拉鏈,也抬了抬頭,扯著笑,故意問他話:“這樣嗎?”

    左政的臉色鐵青著,他扳住舒瑤的肩膀,有些話已經到了嘴邊,只要輕輕吐出來就行,面前是萬丈深淵,可那又怎么樣,她就在那深淵的對面,他怎么樣都要過去的。

    但對面的她不要他了,“要做嗎?”舒瑤突然問他,問地突兀而又諷刺,而那拉鏈也被她一下扯到了最底。

    “要做就是最后一次。”

    “左政,你想嗎?”

    她在勾他,用以往那種風情萬種的模樣魅惑著他。但左政知道,她這是在故意挑釁刺激,她知道他心上的口子在哪里,所以那一刀下去,總是扎地精準,也叫鮮血四溢。

    明知道她這是氣話,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鬧自己的臭脾氣,可那“最后一次”卻還是叫左政失了理智,他咬了咬牙,冷著聲音問舒瑤,問地執(zhí)著而又蠢笨,“你和他……你們,做過嗎?”

    他問的是高天逸,舒瑤知道,記得她當時提出要配合高天逸的想法時,米苒氣地直罵她,你就作吧,是啊,她可不就是在作。

    狹隘逼仄的空間里,不僅僅是聲音清晰,就連男人顫抖的呼吸也異常分明。他們不該是這樣的,可舒瑤又怕自己會心軟,傻傻地陷進他又一個圈套里。

    “做過啊,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