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8 章
,都蹲了半小時了你腿不困啊,掉廁所了?” 魏沈駿:“……” 尼瑪。 那他能怎么辦!這幾把血漏不完了!而且衛(wèi)生巾也掉坑里了! 難不成他要就這么直接起來?任由這血川流不息? 魏沈駿黑著臉低頭瞧了一眼已經(jīng)被染得血紅、仿佛出了命案一樣的蹲坑以及泡在血水里那一片白色的衛(wèi)生巾,挪了挪有些僵硬的腳。饒是他是?;@球隊的,沒少鍛煉,但他的腿也依然麻了。 室友在外頭bi叨叨說了半天,大致意思就是讓他快點出來,拾掇拾掇一起出去吃個飯,下午第一節(jié)還要上課。 說罷室友就準備走,被他給叫住了。 “等等廖威,給我拿個紙?!?/br> 這位叫廖威的室友停住了,莫名其妙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廁門:“你剛不是拿紙了嗎?我看見你拿了???” 拿了是拿了。 魏沈駿看了眼手里的紙,又看了看剛剛擦了半天沒擦凈的血,咬著牙幫子深吸一口氣,說:“我那啥掉坑里了,你給我拿個那啥?!?/br> 廖威撓了撓頭:“哪啥?” “那啥!” “紙?不夠用嗎?早說啊。”廖威摸了摸兜兒,從兜里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團從廁所下邊兒的空隙遞了進去。 魏沈駿臉黑得都要滴水:“我、是、說、那、啥。” “哪啥?說清楚唄?!?/br> “就……”說不出口。 好在廖威默契十足,手一拍:“是不是衛(wèi)生巾啊,你衛(wèi)生巾掉坑里了?” 廖威向來是個大嗓門,說個話一點兒不掖著嗓子,一句嚷嚷出來,讓外頭洗手拾掇頭發(fā)的幾個同系男生都聽到了。 其中一個就笑了起來:“喲,衛(wèi)生巾哥把衛(wèi)生巾扔坑里了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魏沈駿名字諧音衛(wèi)生巾,本來誰也沒想到這個諧音,后來學校邀請來了個普通話不標準的講師做講座,剛巧點魏沈駿的名兒,口音又歪得厲害,生生把“魏沈駿”給叫成了“衛(wèi)生巾”,從此被不少沒眼色的人拿來調侃。 聽到“衛(wèi)生巾哥”這稱呼,許多見證過那次bào笑課堂的人又忍不住在外頭笑了起來,一時間洗手間還挺熱鬧。 魏沈駿本來心態(tài)就夠崩了,結果那群人還在外頭起哄,頓時把他氣得……又崩了幾股血出來。 當即呼吸又急促了十幾分。 如果這時有人看到魏沈駿的神情,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如同過年門畫上那面孔又黑又猙獰的門神,眼睛瞪出了血絲,額角青筋畢見。 不在沉默中bào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就bào發(fā)與滅亡的一線之間,忽然,從門外遞進來一片厚厚的衛(wèi)生巾。 接著,他聽到了一個熟悉又令人憎惡的聲音。 “你先用,不用還了?!?/br> 第五章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人能讓魏沈駿恨得牙yǎngyǎng,半夜做夢都要跟人罵仗的,那就是石印松了。 石印松,全級乃至全校公認的風云人物,作為校代表上過電視節(jié)目,接受過當?shù)匦侣劜稍L,早早便是校園干部。不僅能力方面強勢,學習方面也不弱,期期國獎、校獎各種比賽的獎,放眼全校,都是首屈一指的優(yōu)秀程度,優(yōu)秀到吹拉彈唱、琴棋書畫、運動戶外沒一樣落人之后的。 就這樣的人神共憤的角色,竟然還長了一張好看到女生見了會尖叫,男生見了想自彎的臉。 更不要說,他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 這樣一看,其實大多數(shù)人對石印松的討厭也算不上討厭,準確來說應該是酸,是嫉妒。 沒錯,魏沈駿承認,就是嫉妒,但嫉妒并不足以讓石印松成為讓他咬牙切齒的對象。 聽到旁邊的坑位進了人,他把頭埋低去看,看到了一雙白得發(fā)亮的運動鞋。 這一層除了石印松那個龜毛潔癖,沒有哪個男生會把鞋刷得跟飯碗兒似的亮堂。 他磨了磨牙,恨恨地把剛剛石印松遞進來的衛(wèi)生巾從縫隙了扔了過去,呸了一聲:“誰要你東西!” 那頭沒動靜,過了幾秒,響起淅淅瀝瀝的水流聲。 魏沈駿:“……” 這bi肯定在尿尿。 他翻著白眼想,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