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35 章
當即買了一包。 清醇的香味隔著紙包都能聞到,蔡小紋愛吃,很是高興:“這個山東來的吧,可貴呢!” “嘿嘿,師姐我有錢。”這句話蘇釉沒說完。完整的應該是:師姐我有錢,師姐我養(yǎng)你。可是蘇釉莫名地覺得,就算兩個人能發(fā)展到誰養(yǎng)誰的地步,那也應該是蔡小紋養(yǎng)她……莫名而已,也許只是想聽到“我養(yǎng)你”的承諾,誰掏銀子無所謂。 兩人進了房。蔡小紋熄了燈籠。蘇釉脫下披風,已經(jīng)不用吩咐,熟捻地把披風大衣掛上衣架。蔡小紋收拾飯桌上燭臺,蘇釉彎腰拖開凳子。兩人配合得自然而然無比默契,好像一起住了很多年,而不是一個夜晚。 “師姐啊,菜做好了,我去端。你坐吧?!本褪且驗轱埐藙傋龊茫绦〖y擔心蘇釉回來晚了吃不上剛出鍋的大菜,才提著燈籠守在門口翹首以盼。 “我?guī)Я司苼?,給你倒上吧?” 蔡小紋連忙搖手:“不不,我喝不得酒。嘿嘿,只好你自用了。倒在小豬壺里就行。” 蘇釉是習慣喝點酒解乏的,只是之前不知蔡小紋不喝酒,便只從放杯具茶壺的矮案上取了一個酒杯。開了酒壇,她把酒倒進小豬壺里,順便用手丈量小豬壺壺口的寬度,繼續(xù)考慮怎么做壺網(wǎng)才好。 剛蓋上壺蓋,蔡小紋就左手一碗右手一盤地破門而入。 “還有還有?!彼畔卤P碗轉(zhuǎn)身又去廚房。蘇釉低頭一看,一碗蒜醬,一大盤白花花的豬rou,都切成了薄片。 蘇釉還沒見過燒豬rou燒得這么白,感到很奇怪:這該怎么吃?她好奇地捏筷夾起一片,看到蒜醬,猜想應該是沾著吃。于是她試探xing把rou片滾上蒜醬,丟進嘴里。 “難吃!不不……是好吃到難吃了!”的確是好吃的,好吃到蘇釉語無lun次了。她完全沒想到白rou片加蒜泥醬會這么濃香爽口。當蔡小紋雙手端著個大盤子進來時,小半盤rou片已進蘇釉之腹。 “小紋,這個菜叫什么?好吃!” “這個,烀rou啊。你沒吃過?” “烀rou?沒有……”蘇釉出生江夏,算是南方人。雖然搬來北方城鎮(zhèn)玉峰已經(jīng)十年,還真沒吃過這北方年度大菜—烀rou。 蔡小紋把手中的盤子頓在飯桌中央,一臉得意道:“今天吃個硬菜!” 蘇釉伸頭一看,驚得筷子上的rou片都沒往嘴里送:“豬頭?!” 金黃色的半個大豬頭平躺在一圈白菜中,油光滑亮。蔡小紋上下搓手,帶著邀功的表情道:“烀豬頭!做這個可不容易,累死我了。” 蘇釉嚼著rou片,義正言辭地譴責蔡小紋:“你不是最喜歡豬的嗎?還吃它的頭。虛偽!” “才不是虛偽呢!”蔡小紋理直氣壯,坦然地很:“這是愛的結(jié)合!” 在美好食物面前,就算是“愛”和“結(jié)合”這種詞也不能激起蘇釉的遐想。烀rou和豬頭都奇香無比,強烈刺激她的食yu。她吧唧一口rou,滋溜一口酒,吃的不亦樂乎。要說這烀rou烀豬頭確實不同一般rou菜。烀rou還算簡單,用刀切成大塊,放進盛滿水的鍋里,和調(diào)料一起煮,然后悶在鍋里烀。烀熟后,直接把rou塊切成薄片,沾蒜泥吃,香掉舌頭。烀豬頭則麻煩些,除了煮,還要用火熏烤,烤成黑色后在放進溫水里用刀刮,刮完豬頭竟成金色。這時再放水煮,出鍋后要比烀rou還多幾分味道。蘇釉第一次吃烀rou烀豬頭,直感暢快淋漓。她不知道蔡小紋是把過年才會做的菜拿出來招待她。也不知道這兩天她已把蔡家的存rou吃了一大半。 蔡小紋吃得沒有蘇釉那么專注,還能記起她們的本行。經(jīng)過陶鑒偷藝,她已明白蘇釉制陶的技藝的確在她之上,有心想和蘇釉探討:“師姐,你覺得怎樣才能讓陶器走得更遠?” “呃……”蘇釉正專心致志地啃一塊金黃嚼香的豬皮,含糊答道:“我們用心做,做好陶?!?/br> “那是自然,”蔡小紋是抱著很嚴肅的態(tài)度,繼續(xù)很認真地道:“我認為不僅陶師要做好陶,買賣的方式或許也能改進?,F(xiàn)在陶器都是放在陶鋪里等人上門,為何不能挑擔那樣走街竄巷地叫賣呢?” 聽蔡小紋這么鄭重地提問,蘇釉終于停下筷子,略微想想就笑道:“不是所有買賣都適合走街竄巷的。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