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措了。她很懷疑自己和蔡小紋的思緒是不是在一條轍上?！斑溃窟€有呢？”

    “還有？雞湯面還不好嗎？我多煮點面就是了。放幾個香菇，很好吃的?！?/br>
    “不是！我是說……我吃了這么多……你不覺得有點……那什么嗎？”

    蔡小紋站起，把碗盤摞到一塊，握起四只筷子不住地笑。蘇釉見她笑個不停，眼神頓時黯淡，扭頭看向無辜的小豬壺：“你覺得很好笑吧……”

    “不是不是?！辈绦〖y用筷子把兩人吃剩的骨頭掃到空碗里，依舊笑道：“對做飯的人來說，吃的人能吃光，真是太好了?！?/br>
    本強迫自己盯住小豬壺的蘇釉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呆呆地看著麻利收拾桌子的蔡小紋。

    “看我干啥，幫忙端碗啊?！?/br>
    “……嗯！嗯！”

    兩人收拾好碗筷，擦凈桌子。蔡小紋很周到地用小豬壺泡了一壺綠茶請?zhí)K釉喝。寒風(fēng)在屋外呼嘯，屋內(nèi)暖風(fēng)陣陣。也是兩人對桌而坐，一盞燭火。蘇釉覺得這一幕非常熟悉，好像和在家的夜晚是一模一樣的?？捎忠驗閷γ嬷耍娠L(fēng)鈴換成了蔡小紋，讓蘇釉心頭多了幾分跳動。她笑不自禁地端起小豬壺，饒有興致地看著茶水從小豬鼻孔流進自己茶杯，突然有了發(fā)現(xiàn)。

    “呃？小紋，你發(fā)現(xiàn)沒有？小豬鼻孔太小，茶葉被卡在鼻孔這，不會隨茶水流出來?！?/br>
    蔡小紋接過小豬壺，驚奇道：“是嗎？我從沒注意。”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高興道：“果然是啊！這倒是方便……嗯？茶水咋也流不出了？”

    “我看看，”小豬壺又到了蘇釉手里，她握住小豬肚子輕晃一番，重新倒出水來。她以指彈頰，思索道：“可能是茶葉堵住了孔?？扇绻枞~不會堵住流水孔，又不會隨水流出，豈不是方便……”

    “哎呀！”

    蘇釉又被蔡小紋突然的大喊嚇到：“你干哈玩意??？！”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蘇釉被蔡小紋認真的表情鎮(zhèn)住，趕緊追問：“怎么了？”

    “你家是不是沒有小陶窯？”

    “呃……是啊，我家院子小。陶窯在郊外。”

    “那你家的炕，是不是和廚房相連？”

    蘇釉不明白蔡小紋到底要說什么，頗為困惑：“是啊……怎么了？”

    “那你家今天沒做飯沒燒火，炕豈不是涼的！”

    “呃……”蘇釉這一晚表情隨蔡小紋一驚一乍變化得十分豐富?？皇菦龅?，這個她到?jīng)]有想到。她端杯飲茶，并不在意：“可能是吧……”

    “肯定是?。　辈绦〖y為難地撓臉，想出主意來：“你快回去拿面巾睡袍吧。今晚和我一起睡?！?/br>
    “噗……咳咳咳咳……”

    她又嗆著了。

    入夜?jié)u深。房里也熄了燭火。窗外隨風(fēng)搖曳的樹影透過月光，斑駁地映在窗閣上。蘇釉瞪著眼睛看樹影，沒有睡意。蔡小紋就在緊貼一邊的被子筒里，正在像條魚般翻來翻去。蘇釉用蔡小紋燒好的熱水洗了臉泡了腳，舒舒服服地爬上暖烘烘的炕。被子很軟，應(yīng)該不久才曬過，有一股陽光的味道。一切都很好。只是……沒有睡意。

    一旁蔡小紋終于找到個舒服的姿勢，從被子里探出頭，雙肘撐在枕頭上，扭頭和蘇釉說話：“師姐？”

    蘇釉正在想心事呢。她怪這只笨蛋蚊子如此之呆，讓自己無法下決心去了斷……明明周公子那種反應(yīng)才是正常的嘛……既如此，她想放下情思的決定驟然動搖。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師姐？”蔡小紋鍥而不舍地又叫了一聲。也是，蘇釉正睜著眼睛，要說睡著了連小豬壺都不會信。

    “啊……?。俊碧K釉這才聽見，慌忙應(yīng)道。

    “嘿嘿，想啥呢？”

    “沒呢……沒什么……”

    蔡小紋躺下，側(cè)向蘇釉而臥，輕聲道：“說起來，我們雖是同門師姐妹，還是第一次同炕而眠吧？”

    蘇釉閉目，強行壓下心里突突亂撞的血yè，敷衍道：“嗯。不曾一起過夜?！?/br>
    “哎呀，你轉(zhuǎn)過來嘛！”蔡小紋伸手抱住蘇釉的肩膀，強行用力。蘇釉就這么全身僵硬地被迫面對蔡小紋躺著，開口聲音都顫抖了：“你……你要怎樣？！”

    蔡小紋撲哧笑道：“哈，不怎樣啊。既然難得，就來說說話嘛。師姐不是生在玉峰吧？”

    兩個人此時鼻尖的最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