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商量什么？”

    紀云禾嚴肅的看著長意：“你會猜拳嗎？”

    長意：“……”

    他沉默片刻，認真發(fā)問，“那是什么？”

    長意想，能在這個時候提出的，那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術法或者法器吧。

    “來?！奔o云禾伸出手。

    長意也跟著伸出了手。

    紀云禾說，“這是石頭，這是剪刀，這是布。”紀云禾一邊說著，一邊在手上做著示范。

    長意嚴肅認真的記下。

    紀云禾盯著長意的眼睛，繼續(xù)解釋：“我數(shù)一二三，你隨便從剛才的手勢當中出一個。一，二，三！”

    紀云禾出了布，長意雖然很迷茫，但也認認真真的出了拳頭。

    紀云禾張開的手掌一把將長意的拳頭包住：“我出了布，布能包住你的石頭，所以我贏了。”

    長意愣了一下。

    水聲下沉的聲音依舊轟隆，長意靜靜看著紀云禾：“所以？”

    “我剛在心中決定，我贏了我們就跳下去，你贏了我們就留在這里?！奔o云禾包住長意的拳頭，咧嘴一笑，“所以，我們跳吧?！?/br>
    長意再次愣住，本來清冷的鮫人，在遇見多可怕的虐待時都未示弱的“大海之魂”，此時滿臉寫著一個問句——

    “這么隨便嗎？”

    好歹……生死攸關……

    “抉擇不了的時候，就jiāo給老天爺吧?！?/br>
    紀云禾說完，沒再給長意拒絕的機會，她往后仰倒，笑望長意，任由身體向黑暗的深淵墜落，而包住長意拳頭的手掌一轉，躥如他的掌心，握住他的手掌，再也沒有松開。

    人類的手掌比他溫熱太多。似能從手掌，一直溫熱到他心口，甚至熱到魚尾的每一片鱗甲上。

    銀發(fā)翻飛，發(fā)絲上似也還留有她唇邊的溫度。

    長意呆呆的看著紀云禾笑彎的眼睛，任由她拉著自己，墜入深淵。

    他沒有掙扎，也沒有抗拒。

    他覺得比起他來，這個笑著跳入未知黑暗的馭妖師，才更像他們人類口中所說的……

    妖怪。

    第二十章 選擇

    墜入黑暗，金色的天光越來越遠。

    當紀云禾徹底被黑暗埋沒的時候，她心中也不是沒有害怕。只是比起坐在原地等待一個結果，她更希望，自己要做點什么，盡管這個掙扎與選擇，可能是錯的。

    紀云禾緊緊握住長意的手，黑暗之中，下沉的潭水聲音越來越大，忽然之間，冰冷的潭水將紀云禾整個吞噬。

    他們終于落入下沉的潭水中。

    長意之前說下面很深，果不其然。

    紀云禾緊閉口鼻，屏住呼吸，跟隨著潭水下沉的力量向下而去。

    但這時，她倏爾感覺手被人用力一拉，緊接著就被攬入一個比冰水溫熱的懷抱。

    長意抱住了她。

    在水中，是他的王國。

    長意一手攬著她，一手在她臉上輕輕撫過。

    紀云禾忽覺周遭壓力登時減小，水給她耳朵帶來的壓力也消失不見，紀云禾一驚，微微張嘴，卻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水灌入口中：“長意。”她喚了一聲長意的名字。

    “嗯。”

    她也聽到了長意的回答。

    “沒想到你們鮫人還有這么便利的術法?！奔o云禾道，“但這術法對你們來說應該沒什么用吧？”

    “嗯，第一次用。”

    “長意，這短短時間里，我拿走了你多少第一次，你可有細數(shù)？”

    離開了那封閉之地，雖然還在黑暗之中，但紀云禾心情也舒暢了不少，她起了幾分開玩笑的心思。而在紀云禾問了這話之后，長意竟然當真沉默了很久。

    想著長意的xing子，紀云禾笑道：“你不是真的在數(shù)吧？”

    “還沒數(shù)完……”

    紀云禾是真的被他逗樂了，在他懷里搖頭笑了好久，最后道：“你真是只認真又嚴謹?shù)拇笪舶汪~?！?/br>
    “認真與嚴謹都是應該的。”

    “是，只是沒想到你這么認真嚴謹?shù)娜耍趧偛鸥窖У臅r候，也會為她唱歌?！?/br>
    長意這次只是默認，而并沒應聲。

    “你唱的是什么？”

    紀云禾隨口一問，長意卻答得認真：“鮫人的歌，贊頌自由。”

    聽罷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