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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意識行為,他從來不在公車上偷錢包,因為窮人才乘公車,再說了,在公車行竊最危險,即便乘客膽小怕事,發(fā)現(xiàn)被偷了錢物會忍氣吞聲,但司機與乘客都會認出小偷扒手,下車后,一些司機和乘客都會悄悄去報警,敘述扒手的相貌特征,警察局會根據(jù)報警信息發(fā)出通告,只要扒手再次在公車行竊,那等待他只有被抓捕,這是遲早的事兒,根本無法躲掉。 顏昌順就曾經(jīng)叮囑過米結衣:在公車行竊,那都是不怕死的笨蛋才去干。 米結衣當然不是笨蛋,他找了一個靠車尾的地方站穩(wěn),公車還沒開動,一些笨蛋就已經(jīng)迫不及待出手,幾乎目中無人。 “各位乘客,井深北路到了……“公車在居民區(qū)聚集的民主路??浚萝嚨娜瞬簧?,上車的人卻,連本來稍微寬松的車尾都擠滿了人,整輛公車仿佛就是一盒裝滿沙丁魚的大罐頭。 嗆鼻的汗味充斥著車廂,連空氣都快在窒息的呼吸中變得稀薄,此時,卻是扒手們最興奮最大膽的時候,有人索性連偷帶搶。 突然,一個凄厲的哭聲響徹車廂:“我的錢呢,我的錢不見了,哇,誰偷了我的錢,我這是去救命的呀,快還給我呀,這是救命的醫(yī)療費啊,哇?!懊捉Y衣抬頭凝望,卻見一位衣裳樸素的中年婦人站在車里捶胸頓足,好不凄涼,有人上前詢問安慰,有人在一旁嘆息,人是一臉冷漠。 米結衣很憤怒,換成他,即便是餓死也不會對這位可憐的婦人下手。 公車在婦人的哭聲中慢了下來,司機是一位中年漢子,疲憊的臉上透著一股正氣,他從駕駛位上站起來大吼:“是誰拿了人家的錢就請扔在車里,人家是救命錢,你們發(fā)發(fā)善心還給人家吧,我不想耽擱大伙的時間,如果五分鐘之內(nèi)沒人把錢交出來,我只好把車開到警察局?!俺丝驮趕ao動,有人埋怨,有人謾罵,有人開始敲打車窗要求司機打開車門。 司機又是一聲大吼:“大家看看各自腳下有沒有錢扔出來,如果沒有,那誰也不想走,想要打開車門,就先到警察局?!?/br> 一位臉色灰暗的年輕人嚷叫:“馬上開車門,我上班要遲到了,我們公司要求嚴格,遲到一次馬上開除,你別害我。” 話音剛落,車里馬上有人起哄。明眼人一看,便知這些起哄的人是一伙,但大家都不敢明言。 司機冷冷道:“你是什么公司的請告訴我,我親自給你上司或者主管解釋?!澳贻p人盯著司機惡狠狠道:“草,我的公司是秘密單位,不允許隨便說出去,我警告你馬上開門,別惹老子冒火?!罢f著,這年輕開始掏口袋。 司機臉色微變,他早就認出這幾個扒手,也曾經(jīng)給警察局提供了這幾個扒手的信息,可這些扒手剛被抓進去不到兩天就被放了出來,于是他們膽子更大,更肆無忌憚,司機家里有妻有兒,心里當然顧慮重重,見年輕人發(fā)狠,司機竟不敢再言。 年輕人一看,頓時來了精神,氣勢此消彼長,他越發(fā)囂張,馬上向前推搡司機,想爬上駕駛位強制開啟車門,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聽到一聲脆喊:“警車過來了,警察過來了?!叭巳簊ao動,年輕人一愣,馬上停止推搡司機,由于車里擁擠,他的同伙也看不清楚公車后的情形,個個神情緊張,年輕人悄悄使了使眼色,人群中隨即有人驚叫:“哎呀,這是誰的袋子,這是誰的布袋子。” 哭泣的中年婦人聲嘶沙啞問:“是不是紅色的。” “是的。” 有人將一只紅色布袋遞過去,中年婦人睜大眼睛,顧不上啼哭,馬上接過布袋子打開,突然興奮地尖叫,“哎喲,是我的,這是我的袋子,我的錢找到了,謝謝,謝謝大家,謝謝司機大哥,謝謝,嗚……” 人群又sao動,大家都替中年婦人高興,連冷漠的人也鼓起了掌,司機朝車尾方向看了看,憂慮忡忡道:“好了,現(xiàn)在開車門,有誰要下車的趕快下?!?/br> 剛才謾罵司機的年輕人惱怒地撥開人群:“媽的,這車擠死人了,我下我下?!?/br> 估計他是這伙扒手的老大,他這一吆喝,其余同伙紛紛下車。 “我也下了,大家讓讓。” 一位身材結實的大個子半抱半拖,將瘦小的米結衣一同拉下了公車。 中年司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直到乘客不停催促,他才重新回到駕駛位發(fā)動引擎。 看著公車漸漸遠去,米結衣露出一絲苦笑,他體會到了什么叫世態(tài)炎涼。 臉色灰暗的年輕人警覺地看了看四周,指著米結衣低聲怒罵:“拉他回去,咱們今晚放松放松,找這個狗崽子放松?!?/br> 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摩拳擦掌:“山哥,我忍不住了,前面有條小巷,先拖他進揍一下,媽的,足足有半碼,這票得手,兄弟們半年都不用開工了。” “你這不是說廢話嗎,現(xiàn)在鴨子都飛了,大家準備吃自己吧?!?/br> 山哥果然是一個帶頭,這尖嘴猴腮所說的半碼就是五萬,十萬為一碼,在公車上扒竊一般很難扒到大錢,能扒到半碼可謂是發(fā)了一筆大財,不料卻因為公車司機的仗義以及米結衣的一聲叫喊得而復失,真是越想越氣,幾個人抓住米結衣,強行帶到附近的一條小黑巷里,準備施以報復。 “你狗崽子亂叫,我今天讓你叫個夠……“大個子說打就打,揮舞者拳頭撲了上來。 米結衣有生以來次碰到這個局面,之前他本可以趁著街上人多逃跑,只因經(jīng)驗不足,糊里糊涂地被幾個小流氓帶到僻靜處,這會被團團包圍,想跑已來不及,眼看拳頭就要落到身上,米結衣機靈一閃,避開了大個子的拳頭,大個子沒想到米結衣會躲避,見一拳落空,更是惱怒,嘴里咒罵著再次出拳,這大個子身高臂長,拳頭碩大,米結衣這瘦弱的身材要是被打中,估計受傷不輕。 危急關頭,忽見一道寒光閃過,大個子一愣,突然雙拳抱在一起,滾落在地上,凄厲地嚎叫隨之響徹整條小黑巷。 陡然生變,眾流氓還沒有反應過來,米結衣已穿過包圍,沖出大街,他動作敏如脫兔,那些流氓想追時,米結衣與他們已相隔十米,街上行人如織,眨眼間,他瘦小的身影完全淹沒在茫茫的人群中。 “別追了,快叫出租車。“山哥彎下腰,驚恐地看著在地上瘋狂打滾的大個子,他身邊散落著三根鮮血淋漓的斷指,斷口處平齊規(guī)整,就像被鋒利的刀子一刀切下。 米結衣還在跑,沒命地跑,他以為身后依然有人追,直到實在跑不動了,他才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回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根本沒人追來才停靠在路邊一棵大樹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右手里,還捏著一把閃閃發(fā)亮的手術刀。 “好險?!?/br> 回味剛才的情景,米結衣仍然心有余悸,他從大樹根站起來,晃悠悠地走到路邊,準備搭乘出租車回家,他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坐公車了。 一輛有醒目標志的出租車迎面駛來,米結衣剛想伸手示意,一位妙齡女郎卻突然從路邊走出,在米結衣幾米開外截下了出租車,米結衣好不懊惱,心嘆今晚夠倒霉。 咦,截走出租車里的妙齡女郎有些眼熟,米結衣仔細一看,原來是周子露老師,米結衣從驚魂中平靜了下來,他暗暗奇怪:周老師不是病了嗎,穿得這么性感,看起來一點不像有病,不會是我眼花吧,我…我跟上去看看。 米結衣不僅是好奇,更是因為羊歇雨,他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如果周子露能繼續(xù)‘病’下去,那羊歇雨就會繼續(xù)留在學校里,至少能待上更長的時間。 想到這,興奮的米結衣迅速截下另外一輛出租車跟蹤周子露,此時的米結衣很想跟周子露“談一談。” “愛巢”酒吧閃耀著迷幻的霓虹,十周年慶典剛過,這里熱鬧喧囂的氣氛更勝往日,遠遠的,米結衣就看見周子露所乘的出租車停靠在“愛巢”酒吧旁邊,穿著一身黑色吊帶晚裝的周子露鉆出出租車,邁著婀娜的步子,徑直走向“愛巢”她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米結衣一直跟在身后。傍晚時分接到趙承一的電話頗令周子露吃驚,聽到趙承一邀請她晚上單獨在“愛巢”見面更令周子露吃驚,她沒有拒絕,為什么要拒絕呢,盡管周子露清楚趙承一是羊歇雨的狂熱追求者,但這算不了什么,正如一句名言:一切皆有可能。 第11章見異不思遷 “嗨,小兄弟,一個人來?“一位妖艷的男子對米結衣大放眼波,大熱的天,他穿得密密實實。米結衣沒有搭理,迅速跑進“愛巢”視線驟亂,米結衣幾乎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失去周子露的蹤跡,多虧他目光經(jīng)過千錘百煉,極目之下終于在一間包廂前發(fā)現(xiàn)了周子露的背影,一路小跑追上去,周子露已先一步推開包廂門走了進去,米結衣緊跟過去,剛想推開包廂門,卻意外地從包廂門上的小窗口看到包廂里除了周子露外,還有趙承一。 米結衣大感意外,心想:羊老師的朋友也在這,不知等會羊老師會不會來,萬一羊老師來了,看見我在這里怎么辦? 考慮再三,米結衣決定在包廂外觀察,如果羊歇雨真的來,到時候再悄悄離開也不遲。 “小兄弟,找人么,要不要我?guī)湍阏??!?/br> 妖艷男子跟隨而來。 米結衣連搖雙手:“不要了,我找到了?!?/br> “你真標致,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Γ捅M管找我。” 妖艷男子興奮地遞上一張名片,或許是米結衣的中性打扮引起了妖艷男子的注意。 “謝謝?!?/br> 接過名片的米結衣尷尬極了,“愛巢”這種地方他還是次來,名片上“少爺”兩字的含義他一點都不明白,他只知道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少爺”叫KELLY。 一般來說,“少爺”是高檔酒吧夜店專門靠拿小費,在KTV包房服務的資深男服務生,他們都有專職的主管或領班,與“公主”不同,“少爺”不允許兼職,而“公主”的工作性質(zhì)雖然與“少爺”相同,但“公主”流動性很大,可以兼職。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妖艷男子問得很曖昧。 “當然是男人。“米結衣話音未落,妖艷男子突然閃電出手,在米結衣褲襠摸了一把,卻不知鋒利的手術刀已蓄勢待發(fā),若不是米結衣夠冷靜,妖艷男子的手臂有可能與身體分家。 米結衣厲聲問:“你要干什么?“妖艷男人笑嘻嘻道:“我只想確定你是不是男人,嗯,果然是帶柄的,太好了,不知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懊捉Y衣瞄了一眼包廂,冷冷道:“我馬上要走了。“妖艷男子仍不死心:“報酬很高的,酒吧等會有個節(jié)目,就是猜男猜女,我把你打扮成女人,包準讓大家猜不出你是男人,我們就可以掙很多錢?!?/br> 米結衣?lián)u搖頭:“我沒興趣?!?/br> 妖艷男子伸出一根手指頭:“一千?!?/br> 米結衣已不耐煩:“我見完一位老師就走?!?/br> “二千。” “三千。” “五千了。” 妖艷男子撒嬌般的哀求連米結衣都受不了,他轉(zhuǎn)身朝包廂走去,打算直接叫周子露出來,就在這時,有幾個年輕人匆匆經(jīng)過,米結衣無意間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那幾人竟然都是在公車是行竊的小流氓,幸好,這幾個小流氓只顧著行走,沒有發(fā)現(xiàn)在昏暗處的米結衣。 “你說多少?” 情急之下,米結衣隨口問糾纏不休的妖艷男子。 “五千?!?/br> 妖艷男子笑嘻嘻地晃動著一只手掌。 米結衣愁壞了,他本想悄悄一走了之,可一想到能見到羊歇雨,米結衣又不愿意走了,可是他又不愿意與幾個小流氓碰面,怎么辦?眼珠一轉(zhuǎn),米結衣有了主意,他對妖艷男子道:“錢多少隨便,麻煩你先給我化裝?!?/br> 妖艷男子激動地歡叫一聲,伸出涂有指甲油的食指點了點米結衣胳膊:“你呀,真會還價,我還沒有出過這么高的價錢,來吧,跟我去更衣室?!?/br> 米結衣一聽,只好跟著妖艷男子走,心中發(fā)虛,怕被流氓認出,連頭都不敢抬,妖艷男子吃吃笑問:“低頭干嘛,怕熟人看見么?你放心,等會我一定讓你都認不出自己?!?/br> 米結衣支支吾吾,仍舊低頭跟隨,穿過一片雜物堆放處,來到幾間房門前,妖艷男子推開其中一間,房里赫然看到很多堆放疊掛得很整齊的女人衣物,米結衣伸了伸脖子,問,“這里是……” 妖艷男子親昵地挽著米結衣的胳膊說:“這里就是酒吧員工的更衣室,快進來?!?/br> 米結衣愕然:“女更衣室?” 妖艷男子咧嘴一笑:“當然,男員工更衣室哪有粉餅,香水,睫毛膏,假發(fā)這些化裝工具呀?!?/br> 米結衣張大了嘴巴:“萬一有女的進來怎么辦?!?/br> 妖艷男子很不以為然:“切,這里的女人都很開放,經(jīng)常在我面前脫光光換衣服,她們才懶得理你?!薄?/br> 三三三號包廂的點唱機正播放著一首悱惻纏綿的情歌,這里隔音效果非常理想,外面喧囂嘈雜聲沒有多少傳進來,正好給斯文的人說說話,聊聊天。 趙承一看起來既體面又斯文,黑色西褲上那只dupont皮帶扣閃耀著柔和的白暈,周子露只看一眼,便知是真品,她很喜歡男人這種含蓄的奢侈,只有有品位的男人才懂得如何表達富有。 趙承一既有品位又富有。 “歌也唱了,酒也喝了,就差一樣了?!?/br> 微醉的周子露舔了舔豐潤的嘴唇,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