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從白鹿身上搶了過去。

    葉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玩上癮了？”

    “嗯。”李曜干脆地承認。

    “嘿！”葉凡扭著身子，仰頭去捏他的臉，“80公斤體重，60公斤全長臉上了。”

    不茍言笑如李曜，心情沉重如李曜，此時也不由地輕笑出聲。

    “凡凡，你放心，我做出這些布置只是為了自保，不會造反。”

    就算成功了又如何？得到了江山，卻失去了摯愛，失去了一世安穩(wěn)。這一次，他不會再重蹈覆轍。

    葉凡努努嘴，我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他把韁繩抓在手里，說：“你不是跟我說過嘛，人這一輩子總得經(jīng)歷點兒什么，要么早要么晚，放輕松，過去了就好……”

    聽著他絮絮叨叨的安慰，李曜緩緩地舒了口氣。

    那些令他不勝其煩的夢境，他和他，少年和青年，都不算什么了。

    唯有懷里這個人，才是看得見，摸得著的。

    ***

    京城的旨意下來了。

    不出李曜所料，安王保下了安槐，同時也狠狠地出了一次血——除了在京中的上下打點，還負擔了所有善后的銀錢。

    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后續(xù)事宜李曜沒有出面，jiāo給了譚縣令去安排。

    譚縣令不敢居功，明里暗里把李曜的功勞透露給大伙。

    苦主們感激涕零，紛紛到李宅門前磕頭謝恩。

    出事的人家得了錢，被毀的磚窯卻是不敢再建了，就算建也招不上人來了——原本就是個苦差事，若是再把命搭上，怎么想都不值。

    然而，如此一來，整個土窯村都陷入了困頓之中，連帶著還有附近的好幾個村子。尤其是那些家里沒地的，秋冬兩季的嚼用都還沒著落。

    就在大伙唉聲嘆氣之時，長安侯派了家中部曲，敲著銅鑼到各村各戶宣傳——

    “侯爺yu建炭場，有意做工者報與關(guān)里正！”

    村民們豎起耳朵，生怕自己聽錯。

    “侯爺yu建炭場，有意做工者報與關(guān)里正！”

    部曲們說了幾遍，他們就追在后面聽了幾遍。

    直到所有人都聽準了，確定了，才熱火朝天地討論起來——

    “炭場？采炭的？”

    “侯爺建的？在哪兒建？”

    “人人都能應(yīng)工么，可有啥講頭？”

    部曲們提前得了管家的吩咐，對待村民們十分和善，他們的問題也一一解答。

    從這日起，關(guān)家的門檻幾乎要被踏平，原本就低矮的柵欄墻更是被擠爛了。

    直到家里的小鵝們驚得吃不下食，葉三姐終于發(fā)了飆。

    “要么找間空院子，要么上大道上說去！若再把人往家里招，你也別進門了！”

    “是是是，我這就去找間空院子?！卑顺吒叩臐h子，被個嬌小的娘子罵得連連應(yīng)諾。

    前來應(yīng)工的漢子們也被這陣勢嚇住，剛剛邁過來的腳生生地縮了回去。

    關(guān)二郎在炕上窩著，面皮都養(yǎng)白了一層，“誒呀呀，看來這不娶媳fu也有不娶媳fu的好處，萬一再碰見個嫂嫂這樣的……嘖嘖?！?/br>
    “你是不娶么？你是娶不上！”葉三姐沒好氣地敲了他一槌，“起開起開，別擱這裝了，明兒就到酒坊上工去！”

    “小弟遵命！”關(guān)二郎不lun不類地拱了拱手。

    葉三姐繃不住，撲哧一聲笑了。

    關(guān)二郎的事瞞得了外人，卻瞞不了自家人，他們陸陸續(xù)續(xù)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卻彼此憋在心里，只盡心盡力在葉家做事，默默地把葉凡當成救命的恩人。

    單等著有一天葉凡招呼一聲，兄弟幾個定會赴湯蹈火，不打駁回——除了關(guān)五郎，他是真不知道。

    ***

    就這樣，西邊的炭場也開了起來。

    挖煤是個體力活，也需要經(jīng)驗和技術(shù)，即便在高度機械化的現(xiàn)代，出水、塌礦的事故依舊屢見不鮮。

    為了最大限度地避免這樣的意外，葉凡從系統(tǒng)商城兌換了一組“勘探儀”。

    這種儀器可以在一定深度和范圍內(nèi)探測到巖石結(jié)構(gòu)、地下水文情況，賣家宣傳圖上說，精準度可達到98%以上。

    說起來，自從經(jīng)歷了上次的“造反”事件，葉凡和系統(tǒng)好好地“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