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到地上。

    李曜微低下.身，輕輕挑起葉凡的下巴，“再來？”

    “來你大爺！”葉凡一把打開鞭柄，抬腳就跑。

    李曜長臂一展，將人攔腰抱到馬上，“家父是獨子，沒有大爺?！?/br>
    葉凡橫在馬背上，像個翻了殼的小烏龜，“混蛋李曜，你大爺?shù)?！?/br>
    李曜捏住他下巴，劍眉皺起，“若再罵，撕了這張嘴。”

    葉凡瞬間收了聲，一雙眼瞪得溜圓——他毫不懷疑，李曜說到做到。

    李曜滿意了，拍拍他的臉，一甩馬鞭，“走！”

    “律——”

    紅棗高高地?fù)P起馬蹄，踢踢踏踏地跑了起來——回家吃杏啦，不酸噠！

    “嗷！放我下去——唔……”葉凡差點吐了。

    大街上，人群再次sāo動起來。

    “長安侯把小郎君搶走了！”

    “那是哪家的小郎君呀？”

    “誰知道呢，怪俊的！”

    “不俊也不搶！”

    “……”

    于大郎駕著牛車拐到這條街，耳朵里聽到的全是長安侯的“風(fēng)流韻事”，不由地?fù)u頭嘆氣。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郎君，怪倒霉的?！?/br>
    ***

    官道上。

    李曜端坐著，葉凡像條八爪魚似的扒在他身上，紅棗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悠哉悠哉地啃著草。

    “松開。”

    “不要！”

    “放手?！?/br>
    “no！”

    李曜沉著臉，拿手去揪葉凡的衣領(lǐng)，試圖把他從自己身上撕下去。

    葉凡圈著他的脖子，勾著他的腰，紋絲不動——不是他誠心占便宜，他只是不想再像個沙包似的掛在馬背上……

    好吧，只有一點點而已。

    時隔一個月，差一點就時空永隔，此時再次觸碰到這具結(jié)實而溫暖的身體，不管他有沒有完整的記憶，葉凡都舍不得放手。

    他太想李曜了。

    李曜覺察到耳邊的啜泣——聲音很低，似乎在努力壓制著——原本要去捏他后頸的手在空中頓了頓，改為輕輕地拍撫。

    “別哭?！?/br>
    “你才哭！”

    “嚇到了？”低沉的聲音帶著隱隱的關(guān)切。

    “下回你掛著跑兩公里試試！”葉凡并不領(lǐng)情，兇巴巴地控訴。

    李曜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不甚熟練地?fù)嶂谋常拖駢糁械哪印?/br>
    葉凡漸漸地軟下身體，手腳也放松開來。

    李曜扶著他的背，將他稍稍拉遠(yuǎn)了些，方便看到他的臉。

    此時的少年正如夢中那樣，嘴巴扁著，臉頰微鼓，圓圓的眼睛濕紅一片——夢里的他很少惹葉凡生氣，每次把人惹哭，他都會記得十分清楚。

    “凡凡……”李曜猶如被夢中的“他”附體了一般，不自覺地叫出聲。

    葉凡惡意滿滿地回道：“叫你爺爺干嗎？”

    李曜表情一頓，所有的溫情瞬間消散。

    葉凡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便被翻了個過，褲子褪掉，“啪、啪、啪”挨了三巴掌。

    直到一陣小風(fēng)刮過，屁股上傳來一陣涼意，繼而是火辣辣的疼，他才訥訥地有了反應(yīng)。

    “李曜！你又打老子！”葉凡一下子zhà了，用最大的聲音怒吼。

    “又？”李曜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

    “魂淡王八蛋！你發(fā)過誓的！”葉凡zhà著毛，掄起拳頭去揍他的臉。

    李曜捏住他的拳頭，瞄了眼他那條快要落到馬下的褻褲。

    葉凡腦子里“轟”的一聲，從頭紅到了腳。

    他手忙腳亂地把褲子提起來，急吼吼地系上腰帶，由于動作太大，差點從馬上掉下去，多虧李曜扶了一把。

    葉凡像條毛毛蟲似的拱在馬鞍上，一張臉比被打的屁股還紅——一半是氣的，一半是羞的。

    他都多少年不被打屁股了！

    記憶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是在他十四歲那年。

    那時候他情竇未開，意識中還沒有“喜歡”的概念，就已經(jīng)不自覺地被李曜吸引。他會不自覺地模仿李曜，他打球的樣子，他皺眉的樣子，他吸煙的樣子……

    第一次躲在窗簾后抽煙就被李曜抓了個正著——太tm嗆了，葉凡差點把肺給咳出來。

    他之所以會挨揍，不是因為抽煙本身，而是明明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