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cè)了側(cè)身，沒有受，“先生折煞小子了?！?/br>
    邊老大夫哈哈一笑，道：“說句托大的話，小郎君日后若有何急難之事，我濟(jì)生堂定當(dāng)鼎力相助?！?/br>
    葉凡等的就是這句話。

    他咧開嘴，毫不客氣地順著桿子往上爬，“還真有件事，想請您老人家?guī)蛡€忙?！?/br>
    邊老大夫眉毛一挑，看著他的眼神頓時變了樣。

    葉凡就像看不出來似的，頂著那張小嫩臉笑嘻嘻地說：“小子幾日前做出一壺yào酒，不知效用如何，還請先生指點一二……”

    邊老大夫眉心一蹙。

    葉凡忙道：“先生不要誤會，小子并非想扯著濟(jì)生堂的大旗行那非法之事，只是唯恐學(xué)藝不精出了岔子，便想著請您把把關(guān)。”

    ——只要有了濟(jì)生堂的“鑒定”，還愁yào酒賣不出去嗎？倘若邊老先生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好處，愿意代賣一二，那就更完美了。

    邊老大夫背著手，正色道：“你當(dāng)知，我濟(jì)生堂絕不會為了私利妄言?！?/br>
    “那是自然?！比~凡笑笑，不卑不亢，“小子也不會為了牟利砸掉自家的招牌?！?/br>
    邊老大夫呵呵一笑，意味深長。

    葉凡厚著臉皮，一起笑。

    實際上，葉凡有所求，邊老大夫?qū)τ趦霪徃嗟姆阶臃炊判?，也更安心了?/br>
    ***

    在濟(jì)生堂耽誤了小半日，離開時已至正午，正是食肆中最忙的時候。

    于大郎把葉凡送到后便回了村里，說好了傍晚來接他——家里還等著用石炭，他半日都不想耽誤，畢竟，早一日把清酒做出來，就能早一日賺到錢。

    買糧食、招工、重振酒坊——這是于大郎所期盼的，他也相信如今的小郎一定能做到。

    此時，被寄予厚望的葉凡正站在食肆門口，拿眼往周遭看。

    這里離著城門不遠(yuǎn)，沿街蓋著兩排低矮的房子，大多是做小買賣的，其中，最多的就是茶棚和食肆。

    葉大姐的食肆在最北邊，位置并不顯眼，店中的食客并不算多。即便如此，她一個人還是有些忙不過來，

    葉凡透過支起的木窗往里瞅，正瞧見她從后廚端了一大盤豬皮炒豆嘴兒出來。

    一位貨郎模樣的客人嘗了一口，贊道：“今日這豬皮倒是燉得軟爛，味兒也好，真不賴?！?/br>
    葉大姐熟稔地回道：“承您夸獎，多吃些。”說著就笑盈盈地回了后廚，并沒有看到葉凡。

    倒是一位臨著窗的客人，冷不丁往外一瞅，“嗬，哪家的小郎君，這么??？”

    客人們紛紛看了過來。

    饒是葉凡臉皮再厚，也不免臉上發(fā)燒。他摸了摸鼻子，扎著腦袋邁進(jìn)門檻。

    有人揚聲道：“樊大嫂，來客人嘍！”

    “來了便坐，您吃些什么？”葉大姐人沒露面，熱絡(luò)的招呼聲先傳了出來，

    葉凡尷尬地輕咳一聲，“阿姐，是我?！?/br>
    布簾掀開，露出葉大姐驚訝的臉，“凡子，你咋來了？”

    葉凡把鵝籠往前遞了遞，笑道：“三姐派的差事?！?/br>
    葉大姐忙迎出來，拉著他往里走。

    店里吃飯的不乏女客，不錯眼地盯著葉凡看。

    有那些年紀(jì)大的，不甚顧忌地問：“樊大嫂，這是你啥人？”

    “娘家兄弟?！?/br>
    “這模樣、這氣度，倒是不比你家那讀書郎差！”

    葉大姐直爽地笑笑，應(yīng)下了這份贊。

    葉凡頂著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逃也似的進(jìn)了后廚。

    葉大姐忍不住笑，“看把你嚇的，還能不見人了？”

    “我哪里怕了？這不是想著你忙么，別耽誤工夫?！比~凡笑嘻嘻地為自己辯解。

    “還真是忙。”葉大姐將鵝籠放到門后，轉(zhuǎn)身給他搬了個小杌子，“你且坐著，待這幾桌客人走了咱就回家——可餓了？”

    說著，便拿了個宣騰騰的熱包子塞給他，“先墊墊，回家給你做好吃的?！?/br>
    葉凡聽話地啃起了包子，不再打擾她。

    葉大姐是真忙，要招呼客人，又要炒菜、上菜，還要收錢結(jié)賬，遇到那些賒欠的，還得抽出工夫記上。

    店中沒有菜單，往往是客人說吃什么，她便做什么，一會兒熱包子，一會兒炒菜，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