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2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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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咽下眼淚。 “嗯,出家人不打誑語?!?/br> “好!” 后來,明空還是在半年之后,才回到的福源寺。 這次只有少女一個人,她站在寺門口,舉著慢騰騰做了半年還差最后一??圩拥聂乱?,蹦跳著揮舞,“明空哥哥,我就知道你沒騙我,我還沒做完呢,你就回來啦!” 明空看她笑靨如花,心里恍然刺痛了一下。 離開了半年,他以為疤會好,沒想到只一眼,它又偷偷冒了出來。 *** 五年期滿,送別兩人下山之后,明空面色沉靜地走進福源寺的戒律堂。 那處由大師兄明遠執(zhí)掌,他一早就與大師兄說好,今天在此處等他。 “明空,你當真要如此?”明遠拿著粗實的長木棍站在戒律堂內(nèi),皺著眉頭問道。 明空筆直地跪下,膝蓋與石板地碰出一聲脆響,“請師兄重罰?!?/br> “可是,你犯了何事要我罰?” “心魔?!?/br> 明遠拿著棍子,聽著若有似無的回答,對這個脾氣溫潤的小師弟怎么都打不下去,他喝道:“你倒是說啊,到底犯了什么戒,不然我怎么打!” 明空搖搖頭閉上眼,嘆了口氣,“師兄,按最重的打吧?!?/br> 明遠一聲嘆息,只能閉著眼將木棍掄下,嘭——是硬物撞骨的悶響聲,一下,又一下,似有千斤力道,擊在明空的瘦削的脊背上。 “夠不夠?!?/br> “不夠。” 又是狠狠一下。 明遠打得眼底含淚,“說,這樣可夠了。” 明空額髻冷汗淋漓,嘴角冒血,抬頭看著師兄滄然笑了笑,“原來這樣,還是不夠?!?/br> 到底是不夠,還是不愿。 他參不透。 *** 明空二十二歲的那一年,改了法號作心塵。 他對誰都如往常一般溫和柔善,只除了常來山上的那個紫衣女子。 女子每隔幾個月便要坐著車馬,到福源寺來送些衣料用品,每個僧人都有,小沙彌也不例外。 “明——心塵師父,這是我做的袈衣,帶給你看看合不合身。” “施主不必費心,貧僧寺廟里用度足夠,無需浪費?!?/br> “心塵師父,可這是我親手做的,和他們的不一樣……” 心塵容色平淡,雙眸無悲喜,視線也未落在她身上,“貧僧說過,施主與貧僧之緣,幾年前在施主離寺那日便已斷了,還請施主不要再執(zhí)著?!?/br> 女子抬頭,像是沒聽見般,揚起笑容如故,“心塵大師,那我下次不帶衣裳了,做些素點送來好么。” “施主,你往后不必再來,貧僧亦不會再見你?!?/br> 空曠的山腳下,只留下女子一人,孤寂呆愣地站在風口久久沒動。 *** 心塵二十三歲的那一年,成了一個端容肅穆的代主持,但他始終不肯做主持,問及,他只說還未參透,參透何事,無人知曉。 “師叔,心塵師叔!” 小沙彌急匆匆地進來,連門都忘了敲。 心塵的脾氣素來很好,他柔聲提醒,“出家人,何事能讓你急匆?!?/br> 小沙彌才進寺不久,不過八九歲的年紀,第一次傳人的死訊,話都說不利索,“山腳下剛來了人,說祁家的一位夫人跌井而亡,還有……” 小沙彌吞咽了一口唾沫,手里攥著一個淺紫色的包裹,直打哆嗦。 心塵看著包裹,不知為何,心里生出一抹慌亂,語氣是從來不曾有過的焦急,“還有什么?” “還說有個,貼身的丫鬟施主殉主而死,死之前,有個包袱要給,師叔您。” 心塵接過布包,手上帶著幾不可見的顫抖,他壓抑下聲線,“出去罷?!?/br> 蠟炬燒完大半支,夜半三更,無人時,心塵才終于敢打開布裹,里面只有一件選料上乘的袈衣,衣衫上蓋著一張紙片,寫著短短一句,“明空哥哥,這件,不是我做的了,你能不能歡喜?” …… *** “心塵師叔,已到寅時。” “嗯?!?/br> 心塵睜開眼,外頭是漆黑一片,這兩年,他好像總是很容易夢到關于她的事,從初見開始,到那個晚上結束。 他起身推門,左手把著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