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您老還好哇？”

    張大民和楊春是不請自入的不受歡迎來客。兩個人在院門外叫了半天門不見人出來，只好推門而入，站到秦秀娥面前了，秦秀娥依然想沒見到似的不抬眼，專注在自己的手工上。

    張大民問完不見秦秀娥老太太抬眼看他，覺得有些訕訕。身為一位老民警，今天在楊春面前可不能丟面子失了威風。

    “秦阿婆，我們是清河鎮(zhèn)派出所的。我姓張，她叫楊春。這次來是想問問您三年前那樁案子?！?/br>
    秦秀娥當張大民是透明人，張大民扯了扯汗?jié)竦囊律?，扭頭看了一下楊春。

    “她的耳朵不太好使。”

    “你才是聾子！”

    秦秀娥從老花鏡上抬起雙眼狠狠地瞪了張大民一眼，生氣地罵了一句，又低頭嘎噠擰斷一段鐵絲。張大民臉上是大字的尷尬，急忙解釋：

    “您老身體還好，我以為這么多年沒見，您的耳邊不好使了。”

    “你才是老不死！”

    秦秀娥氣呼呼地嘟囔一句，抬起三寸小腳踢在張大民的腿腕上。張大民還算反應迅速，急忙閃到楊春身后。秦秀娥看向楊春，慢慢伸手摘下了老花鏡。

    楊春一直注視著老太太的一舉一動，特別對她的三寸金蓮感興趣。這時秦秀娥突然說：

    “這位姑娘是哪路神仙？”

    楊春和張大民同時噗地咳了起來。

    第二百四十四章 陳年舊案

    被一個長相干癟枯瘦如柴的老太太，這樣近身審視，一般人早就嚇跑了。楊春卻不怕，秦秀娥打量她，她也盯著秦秀娥的小腳看。

    秦秀娥并沒有裹腳，可是腳卻小得出奇，最多一個手掌長。穿著一雙白布鞋，裹在千層底青布白邊布鞋里，有一種說不出的道觀女zhēn rén的意味。

    “姑娘能否把生辰八字給我瞧瞧？”

    “1970年8月8日?！?/br>
    楊春很少關注自己的生辰八字，每逢生日時大姐給煮碗面窩一顆雞蛋，就已經很幸福了。白駒過隙轉眼五年過去，讓她對生日更加沒有概念了。

    “秦阿婆，我們找您問幾句話。您看時候也不早了，我們可不敢耽誤您睡午覺。您趕緊給我們說說，三年前您發(fā)現(xiàn)那個姑娘時的情況?！?/br>
    秦秀娥擺弄自己枯枝似的手指，掐算著楊春的八字。對張大民眼皮都不抬一下。

    “姑娘的命格真是萬里挑一，打著燈籠也難找?。　?/br>
    秦秀娥搭著拇指和中指，一雙細長松馳的眼睛緊盯著楊春的眼睛。

    “不錯，姑娘一定是神仙轉世……”

    楊春忍著不笑，不過就是重生一回罷了，人還是那個人，說什么神仙轉世。如果是神仙轉世就好了，起碼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一個老太太的審視。這輩子比上輩子混得差遠了！前世十九歲已經是天之驕女，現(xiàn)在卻是一個初中沒拿到畢業(yè)證的小混混。

    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的確可以用混混來形容，沒有目標，滿腦子空想。

    “姑娘把手伸給我瞧瞧。”

    不等楊春伸手，秦秀娥迫不及待地抓起楊春的手放在她枯干的手掌上，托著湊近眼前仔細觀察。

    “楊春，你趕緊問問。”

    “問啥？”

    楊春對三年前的無名女尸案一點不了解，跟張大民出門辦事也只是為了透透氣?，F(xiàn)在被張大民這么一說，一臉迷糊。

    “問她是怎么發(fā)現(xiàn)那個姑娘的，那個姑娘埋在清河鎮(zhèn)中學后cāo場水渠的草叢里，我們費了半天勁才把人給挖出來?！?/br>
    “你直接問就行了，我傳話怕傳錯了?！?/br>
    楊春嘻嘻笑了一下，她的心思還在秦秀娥的腳上。這樣的腳長在身高一米六五的秦秀娥身上，顯得比例奇怪。

    “你，我能問還要你傳話！”

    張大民急赤白臉，覺得楊春不配合工作。他不能不著急呀，秦秀娥經常幫人掐算看相那是迷信，現(xiàn)在在他眼皮底下從事迷信活動，說又不好說，攔又攔不得。

    年輕姑娘都愛找秦秀娥算姻緣，張大民覺得楊春也不會例外。

    “要算命你下次自己來，先辦正經事。”

    張大民扯了扯楊春的衣袖，強勢挺進楊春和秦秀娥之間。

    “你起開！”

    秦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