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謝懷璟眼中流露出笑意，阿魚便強詞奪理般地解釋：“山楂是用以消食的！多吃一些也無妨。”

    謝懷璟附和道：“是，你說什么都對?！?/br>
    阿魚美滋滋地吃掉了手里的山楂球。拿來一個干凈的攢花食盒，裝了幾樣點心，打算留著當(dāng)夜宵。

    到了用夜宵的時辰，阿魚又覺得干巴巴的點心吃著沒趣兒，想起謝懷璟下了早朝同她說的餡餅，惦記得很，便問謝懷璟，“你先前說的那個翰林院編修，吃的餡餅是什么餡兒的？”

    “許是rou餡兒的?！敝x懷璟聞音知雅意，當(dāng)即吩咐宮侍去司膳房傳話，做一盤牛rou餡餅送來。

    兩刻鐘未到，熱氣騰騰的牛rou餅就送到了阿魚面前。十個三角形的厚餅，整整齊齊地碼在粉彩九桃的盤子里。餅皮很厚，把牛rou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整個兒在油鍋里煎過，兩面都泛著金黃的光。

    阿魚說：“這么多我也吃不下，你要不要吃？”

    謝懷璟望著阿魚月牙兒一樣的笑眼，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阿魚便端著盤子坐到謝懷璟身邊。兩個人擠在一把黃花梨禪椅上，分吃著牛rou餡餅。餅皮的最外層酥酥脆脆，里頭卻松軟，浸入了牛rou的醬汁，咸香入味。內(nèi)餡兒的牛rou絲香噴噴的，輕輕一咬，牛rou汁就溢出來了。

    阿魚吃得滿手流油。宮娥們端來凈手的小水盆，阿魚用香胰子洗了手，拿巾帕擦拭干凈之后，手上還有淡淡的皂角香。

    阿魚聞了聞自己的手，又把手伸到謝懷璟眼前，“你聞聞，香不香？”

    謝懷璟順勢在她手心親了一下，笑道：“香。”

    阿魚望著周遭的宮女，耳根子一下子紅透了，立馬收回了手，兇巴巴地瞪了眼謝懷璟。

    謝懷璟太喜歡她這副惱極了卻不能宣之于口的模樣了。于是牽起她另一只手，也在手心親了一口。

    阿魚抿起了唇，泄恨般地將手心按在謝懷璟的龍袍上擦了又擦，隨后轉(zhuǎn)過身，頭也不回地洗漱就寢去了。

    ***

    阿魚才躺下沒多久，就聽見了謝懷璟走動的聲音，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謝懷璟掀起床帳坐了進(jìn)來，見阿魚的睫毛一顫一顫的，不覺一笑，仍舊存心逗弄她，便俯身去啄她的唇瓣。

    阿魚起先還在鎮(zhèn)靜地裝睡，直到濕潤的吮吻落到了耳垂，才嚇得裹緊毯子一骨碌滾到床內(nèi)，背過身一動不動。

    謝懷璟自她身后環(huán)住纖細(xì)的腰肢，輕聲笑道：“還裝睡……”

    那柔軟的細(xì)腰掙了兩下，謝懷璟驀地想起昨夜細(xì)腰搖曳時的風(fēng)情。手掌一寸寸地往上挪，聲音卻逐漸低了，“你裝睡也沒用?！?/br>
    阿魚終于吭聲了，“我困了……饒了我吧。”

    ——她昨兒晚上被折騰怕了。

    然后就聽見謝懷璟在耳邊隱隱笑道：